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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笑了笑，焦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导演则点了点头。“接下来继续。” 这一天的戏份都很顺利。他们提前把第二天的拍摄任务全都搞定了。 李非导演简直太满意了。用惯了新演员的他居然对这种进度有一点点不太习惯。 焦孟然没有助理，拍完戏他就一个人操控者轮椅自己回去了。 何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为什么不要一个助理呢？这样多不方便。” “他啊！”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林清摇了摇头，“大概是为了省钱吧？” 何玉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林清的这个答案让她愣了愣，“为了省钱？” “他不也是个明星吗？”何玉有些不太理解。助理的报酬也没那么夸张啊。 林清侧头看了看何玉：“他大概有五六年没有新工作了。以前就算赚了一些，他还有治疗腿伤大概也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她记得资料上有写，焦孟然火的那段时间，他公司的抽成相当的高。 在出事后又第一时间就放弃了他。 从那部让焦孟然受伤的戏拍完，焦孟然就没有再拍过些什么。 起初是形象受限，找他多剧组越来越少。水准更是降了好几级。 焦孟然一部都没有接，他把所有的期望全都寄托在了这部正剧上边了。 这部电视剧拍的质量非常好。就算不能再次大爆，他对口碑和得奖也很有信心。 焦孟然日复一日的等待着，这部剧却迟迟不能播出。每一次审查都被挡了回来。 渐渐的原本预定了这部剧的电视台也放弃了。网友们也忘记了它的存在。 只偶尔在那些历数那些拍完却因为敏感原因不能过审的剧里会提到一下。 焦孟然的受伤，再加上很长的空档期，原来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永远爱他的粉丝都不见了。 那时候的焦孟然一度脾气非常的糟糕。 在几次和找来的合作的人闹的不愉快以后，渐渐的就不再有工作找到他了。 那个时候的焦孟然特别的绝望。他看着离开的人，他的眼中全都是泪水。 “我……不是耍大牌。”焦孟然喃喃自语。“我只是每周要去医院复检啊。” 那场受刑的戏拍的很完美。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状态其实不太好的。 焦孟然的腿没办法正常使用，在表现出的状况总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导演看了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们不住的摇头，“再试一次。”他有些失望的大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导演都开始考虑其他的办法了。 焦孟然却一点都没有放弃，他一遍又一遍的调整，一遍又一遍的试，他终于成功了。 那一场重头戏足足拍了五天的时间。那五天里，焦孟然受伤的腿已经泡在污浊的水里。 从水中出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苦的。他险些就晕了过去。 当时只还有两天的戏就结束了。正是剧组最紧张的时候，焦孟然没有立刻去医院复检。 等他终于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一脸无可奈何的说他这次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回忆起这些。焦孟然闭了眼睛。现在上帝又把他所有的机会全都取走了。 他痛苦攥紧了他的轮椅，现在的他比他刚刚知道他的腿不能走了。比他刚刚被告知他的腿必须每星期进行复检还要绝望。 焦孟然想到了放弃。他的运气没有他戏中的这个角色运气好。他没有遇到救他的人。 焦孟然拿起了刀割开了他的手腕。他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他看着入神。 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的一生……隔壁电视上传来了新闻的声音。焦孟然放下了刀。 “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再上一次新闻。”焦孟然把刀收了起来。“这还是不用了。” 焦孟然还残存了一点点的自尊心。在那个时候正是这一点自尊心救了他。 在那之后，焦孟然颓废了一阵子。等他再度试图去找工作的时候换来的是处处碰壁。 他的名声坏了，粉丝也没了。又残废了。哪里还有一个剧组肯要他呢？ 在开始的时候偶尔还能有一两个十番开外的小配角。后来也渐渐没了。 他有无数次听见别人直摇头：“都已经这样了还耍大牌。他活该这样。” 焦孟然闭上了眼睛，他让他自己慢慢消化这些事情。消化这些议论。 这很难。焦孟然的心里说不出的痛苦。 他渐渐的让他自己的脸上带上了一层假面，一层伪装。可惜一切于事无补。 已经没有肯再给他机会了。焦孟然的工作彻底没了。就连群演他的身体状况都不能允许。 五六年过去了。当初他攒下来的钱已经渐渐花光了。焦孟然想，他的路真的到头了。 在这个时候，焦孟然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是那个有名的李非导演。 “我们有一个男三的角色很适合你。我希望你能参演。”李非导演的态度非常认真。 焦孟然在那一刻有些恍惚。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李非导演啊。焦孟然已经习惯挂满了笑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就算是他最火的时候，他想要演上李非导演的电影都有些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