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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能在冰花之下做什么? 不过童磨还算有分寸,没有把他血液中的毒一并使出去。 毕竟啊,小孩子的肺太柔嫩了。 最后还是路过的继国缘一看不下去了,他丢给嘴平伊之助一把刀,比伊之助人还要高的刀,然后指导了几句怎么用。 其实也没多靠谱,等金鱼姬注意到的时候就看见伊之助摇摇晃晃拖着比他高的刀,以根本伤不到童磨的动作再挥刀。 金鱼姬:……你们男性到底在干什么? 金鱼姬把伊之助解救下来,她把脚边上的冰晶小人一下子戳倒,滚了两下的结晶之御子沾了满身灰,它不满地爬起来嘟囔着“金鱼姬金鱼姬”的,跑回了它的施术者身边。 童磨摇摇扇子,他与金鱼姬的视线对上了一瞬,很是无辜地耸肩。 “我有留手哦~” 留个鬼,童磨你留手了有什么用? 懒得跟童磨计较,金鱼姬用手帕把伊之助脸上的雪水都擦掉,她指了指伊之助手中的刀,又指了指童磨手里的扇子。 她问伊之助:“你想学什么?” 伊之助前看看后看看,说了一句:“我都想试试。” “可以。”金鱼姬点点头。 既然伊之助说都想试试,金鱼姬便把继国缘一的空闲时间利用起来,将伊之助交了过去。 她的要求也不高,就希望这个孩子还是完完整整的,琴叶可能过几年会上来一趟看看孩子。 “琴叶她好像……现在是在阿香手底下吗?我也没想到她回去众合地狱。” 阿香是众合地狱的女官,也是鬼灯的同期,性格温柔的她很适合带琴叶入门。 亡者成为狱卒的确是一条路,金鱼姬倒没想过琴叶会走这条路,可能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吧,她不想这么早去转世。 于是嘴平伊之助接下来大半的时间都被训练给占据了,他没功夫再跑到山后去撒野,只能待在教会中。 白天跟着童磨听那些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信徒倾诉烦恼,晚上不是练剑技就是跟童磨的结晶之御子玩耍。 有一说一,信徒的烦恼真的无聊。 嘴平伊之助本来就不是喜静的性格,坐了没多久就屁股痒想起来动,苦于童磨压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也苦于童磨扣在他脑袋上的那顶金边黑冠,他没动成。 “我已经决定了,伊之助可是未来的教主哦~” “现在带他来见见你们,以后可能就是伊之助来倾听你们的烦恼了~” 童磨此话一出,教会里的人对伊之助的态度立马转变了,本来他们就因为伊之助住的地方而保持了距离,现在更是彻底转为了毕恭毕敬,弄得伊之助非常不习惯。 他后悔了,他当初为什么要听信童磨的话。 可不习惯也得习惯,在万世极乐教,童磨说的话就是一切。 以前没有例外,现在有了例外,那便是金鱼姬的存在。 圣女也是教会极其特殊的一位,教主给了她极大的权利,而圣女本人的能力也令人惊奇。 能通过她见到思念之人什么的……果然都是神明的恩赐吧。 这天伊之助从烦人的信徒中脱身而出,年纪还小的他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类对他这么殷勤,仗着体力好绕着教会跑了一圈,他把笨重的帽子摘了下来,甩掉信徒后跑回了住的院子。 金鱼姬……也只有金鱼姬能够沟通了。 一直带他的由美子前不久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只有金鱼姬态度依旧,没因为他身份改变而有其他想法。 伊之助没有喊人敬称的习惯,无论是童磨还是金鱼姬都是直呼他们的名字,这进了院子他又喊上了:“金鱼姬,金鱼姬你在吗!那些信徒好烦啊。” 伊之助喊了半天没见着人,最后循着房间内的动静踏上缘侧,他拉开了没有合拢的门。 “金鱼……姬?你——”惊讶的声音被孩子吞回了,他拉大了门,让更多的光线透了进去,“他是谁?” 见到有光线照进来了,金鱼姬很无奈地转过身子把身前的“孩子”圈进怀里,用肩膀挡住阳光,只有一点点白橡色的发丝露在那。 拥有白橡色头发的人,整个教会就这么一个人。 金鱼姬一把将人抱起往阴影里走了两步,等彻底晒不到阳光后才转过身,把她怀里的孩子和自己都展现在伊之助面前。 白橡发的孩子有着跟童磨一样琉璃色的眼眸,此刻弯成了一条缝,他环着金鱼姬的脖子,把整个人亲昵地贴在金鱼姬的身上。 “伊之助~”白橡发的孩子脆生生地喊道,尾音甜腻腻地拖长。 这是谁?小小的嘴平伊之助陷入了沉思。 最开始那点酸味已经消失不见,年纪不大的孩子想了会,语出惊人:“这是金鱼姬你和童磨的孩子吗?” “嗯……不是的。”金鱼姬艰难地摇头否认。 也不怪伊之助会有这样的认知,因为金鱼姬怀里的孩子完全就是童磨的缩小版,在不了解童磨是鬼会拟态的情况下,是谁都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教会里到处都有教主与圣女关系不一般的说辞,伊之助也信了。 金鱼姬把拖着小孩版童磨的屁股,把快要从她身上掉下去的孩子举得高了些。 金鱼姬这边否认了她与童磨之间的关系,那边童磨用着小孩子的拟态,眉眼弯弯地凑到金鱼姬的耳边喊:“妈妈!你不认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