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被救
陆霜降眼角的余光觑见了这一幕,一时,不由目眦欲裂。 “小霖!!”她气得拼命地反抗,但是她哪儿是章建荣的对手,她只能使劲挣扎,脚下则是恶狠狠地踩章建荣,想让他把自己放开。 章建荣也是被弄烦了,加上刘梅的警告,他顿时也反应过来,若是今天不能成事,以后指不定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甚至可能会被指控,倒不如一次做全了。 这般想着,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陆霜降往地上一掼,随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矫情什么?不是你说喜欢我的吗?现在我都特地上门来了,你倒是开始扭扭捏捏的了……你要是喜欢这调调,我平时跟你玩玩就也算了,今天就算了!咱们先把事儿给办了,到时候自家人,想怎么就怎么……” 陆霜降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就迎面见个黑瘦的男人扑过来,她抬手就甩了个耳刮子过去,“畜生,滚开!” 章建荣被她打得脸都偏向了一边,他也是心里恼了,“我本来想怜香惜玉的,既然你这么的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就来撕扯陆霜降身上的衣服。 陆霜降双手拼命地挠向他的脸,直挠得他满脸开花,章建荣干脆把她的手给拘在头顶,低头就想拱去她的脖颈,“真香,虽然泼辣了点,但是也是条正盘顺儿,我也不吃亏……” 女人从生理上力量都比不上男人,何况是章建荣还是个长年干粗活的男人,那力气更不用提了! 陆霜降只觉得一股子悲凉和愤懑从心里直涌了上来,更是觉得恶心反胃,这是她重生以来,最让她觉得恐惧的时刻。 这偏僻一隅,还有人能来救救她吗?救救小霖吗? 眼见章建荣落出邪恶的笑脸,腆着脸凑上来时,哪怕陆霜降心里想撕了他,但他就像是一座泰山,无法撼动。 突然,一只大手蓦地提起了得意洋洋的章建荣,低沉的声线充满了愤怒,“你干什么?” 刚才,李修远本来背着一捆柴火要下山,右边大山很多人去砍柴,所以他今天选了个偏僻的地方,这边柴火足人又少,竞争自然而然也少。结果,下山的时候,却是听到这边远远地有吵闹的声音传来,像是男女情侣争吵,其中一个有些熟悉,像是陆霜降的声音。 要是换成往日,李修远不是凑热闹的心态,肯定不会理会。 可此时听到那熟悉的声线,他鬼使神差的,脚步就往这边移动了。 这条路不大好走,他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第一眼就看到倒在一边,头破血流,生死不知的马霖。 随后,视线往右移,才看到被推到枯叶干枝上的陆霜降,她再也不复往日里的明媚美丽,衣服都凌乱不堪,眼角都透着一股子愤怒,双手被锁在头顶,浑身上下都是狼狈绝望。 还有那压在她身上,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此时正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拱着嘴想往她的脸上去。 李修远只觉得一股子滔天怒火从脚底直冲脑壳而去,他一丢柴火,健步如飞,三两步凑上前,抬手就把章建荣给扯了起来。 章建荣想着马上要一亲芳泽了,正是兴奋快活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被个程咬金给打破了。 他恼怒,倒是忘了此刻的情景,扭头就怒道,“谁敢打扰你爷爷我的好事……”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修远愤怒的一拳给打倒在地,他本来也不是不事生产的知青,下乡后干活更是卖力,练就了一身好力气。 加上,他又懂些格斗技巧,身材更是修长挺拔,章建荣瘦瘦矮矮的,哪儿是他的对手,就是还手都还不了,直被他单方面摁在地上摩擦殴打。 章建荣哎呦喂地直叫“别,别打了,要死人了!” 陆霜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扯了扯被撕开的衣襟,好在是深秋,她穿得也厚实。 但是,看着惨叫连连的章建荣,她的眸子涌起一股奇异的恨意,抬脚狠狠踢了他一记,恨道,“要是小霖有半分风险,我会让你好看的!” 说完,她也顾不上打章建荣出气了,直接扭头就冲向树下的马霖,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来。 “小霖,小霖,醒醒,我是小姨啊……” 但是,马霖就像是个破娃娃一样,额头破了个小碗的口子,正在潺潺流血,整个人软软地歪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你欺负人还敢打孩子”李修远蹙眉,踩住了他。 章建荣忙抱头护胸,急声道“不是,不是的……是她喜欢我,约我来的啊!我真的是冤枉啊,冤枉啊,大哥,别打了……我也不想打孩子啊,这不是那孩子打我吗……” 他这是正当防卫! 李修远简直是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他转头看去,就见陆霜降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担心道 “孩子怎么样了?” 章建荣见他被转移走了注意力,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抱住李修远的脚就是一扭,自己则是一个错身,从地上滚了起来,一溜烟就奔进了山里。 要是被抓住送了生产大队,他哪儿有好果子吃? 他必须得逃! 李修远倒是想追,但是,这山大得很,此时天也黑了,树木众多的,章建荣往山里一窜,很快就不见了人烟。 陆霜降咬牙,见得章建荣竟是机灵地逃了,她咬牙,“李大哥,别追了!这太阳都下山了,山上危险,你甭去了!” 可能是刚从险境出来,她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走路都有些摇晃。 李修远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接过了她怀里的马霖,“对不起,我没看住他!我给你把孩子送回去,脑袋伤成这样,怕是村里的胡大夫是看不了,得送去城里卫生所的。” 陆霜降想到马霖当时不顾危险对自己的维护,哪怕之前她落入那种境况,都不曾落泪恐慌,此时却是双目滚烫,哽咽着嗓子道,“劳烦李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