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179:千古女帝;上色
她的手那么小,那么软,怎么可能会犯大错? 何玄白回握着她的手。 他就势躺下来。 盛一南挪啊挪,挪到他臂弯里。 满怀的柔软和淡雅桃花香。 这股桃花香,不是什么香水沐浴露,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吃多了桃子。 “那两个人是我的仇人?” 何玄白搂紧她,“不是,是我连累了你。” “以后别说这种见外话,我不喜欢。” “好。” 开汽车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是f国人,她的丈夫是他矿区里的中层领导。 那场坍塌命案的死者之一,就是她的丈夫。 她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了,她又没工作,四个孩子的未来一片黑暗。 她跟何氏矿产公司要赔款,公司拒绝了,她走投无路,将存储的钱拿出来,远赴千里,打听消息,想要报复。 盛一南睁开眼睛,“没给赔偿?” “总部下批了钱,哪怕她们后半辈子不工作,也能温饱生活。” 他们无法挽回死者的生命,还是能给钱的。 “有人贪污了她的赔偿金。”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你伤害她没?” “我没动手,”他在强调个人,“一句误会解决不了问题,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盛一南反应不及时,他没过去,盛家会出人命。 他绝对不能接受一个误会带来的死亡。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手熄了灯。 室内一片黑暗。 半晌,盛一南睁开眼睛,望着他很模糊的轮廓,“今天你肯定急坏了吧?” 何玄白没吭声。 缄默就是承认。 盛一南仰头,胡乱地亲上去。 亲到的是下巴。 何玄白浑身一紧,身子倏然一僵,按住她的双肩,嗓子有些暗哑,“……别闹。” 他明天得催一催,珠宝设计的员工怎么回事,效率这么低。 * 度过了高中生涯里最短暑假。 盛山荇成为高三学生。 高一高二的时候,张南城这货上课要么睡觉,要么打游戏。 成为备考生后,上课也拼了老命认真听。 虽然他听不懂,但态度还是得有。 老师看在眼里,对他进行褒奖一番。 受到鼓励,张南城成绩进步了些,也就是一些,毕竟水平就摆在那里。 全班看似最闲的,就属盛山荇了。 高二下学期,他的期末成绩又进步了。 一到普通月考,又是班级下游水平。 老师们很忙,也没空管,管了也没效果,索性放任野蛮生长。 自打阎甜甜出车祸后,真的没在他面前晃。 这本该是好事,偏偏他有点不习惯。 应该是太闲了。 除了上课睡觉,没事他就刷刷宝霸,里面的题目越来越难。 他的排名蹭蹭上涨,排名已经是100 了,排名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胜在稳重有进。 阎甜甜每天上一遍游戏,要等的人没来,她没舍得卸载游戏。 盛山荇不喜她靠近,她就偷偷去看。 有一次,她在窗户外看见,盛山荇在刷宝霸。 界面整洁,配色高端大气,跟石震发在朋友圈的宝霸截图,天壤之别。 真赝品经验告诉她她,石震下载的宝霸app,是假的。 她出生将门之家,后来当了女帝,锦衣玉食,周边一些小国,喜欢造假货送给她。 盛一南并不是个学渣,她不打算揭穿他。 上一世没有信任他,她已经用了两千年去忏悔去挽救。 这一世,他做什么,她都支持信任他。 察觉有目光注视,盛山荇抬头,窗外走廊无人,玻璃窗上映出两秒的长发甩动。 还有熟悉的脑袋轮廓。 上课铃响起,阎甜甜回课室。 八班在上化学课,上了一会,走廊有个中年男人过俩,陪绑他的是张雅丽。 盛山荇用余光瞟了眼,班主任指了一指自己,那中年男人开始细细打量他。 眼含赞赏。 这让盛山荇有点起鸡皮疙瘩。 他没见过这个人啊。 隔壁七班在上历史课。 历史老师又在播放视频小短片。 这个小短片是同学们要求放的。 大家都好奇巴朝那位被称为千古女帝的传奇人物。 没有爱情,只有边疆、烈马、战场、已经辅佐帝王大业。 看完短片,很多感性的女生在抹眼泪。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们遗憾女帝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将最美的年华给了整个巴朝,孤独终老。 那位热爱野史的男生又开始说话了。 “有野史记载,巴朝有只凶兽名为鼓斯爱,人面锦鲤身,尾巴像马尾,声音宛若洪钟。” “那是长什么样?好可怕。” “鼓斯爱原本栖居在南海里,它能行云布雨,他的出现会带来凶兆。” “它干了什么?” “野史记载,鼓斯爱附身到了巴朝皇帝身上,也就是阎将军辅佐的皇帝。” 全班惊呼。 历史老师拍了拍教鞭,“那只是个神话,别吓唬胆小的女生,让我们进入今天的课程……” 阎甜甜低下了头,思绪缥缈。 那不是野史,那是真的。 两千年前。 南区出现旱涝,淹没了庄家,淹了村庄和村民。 起初以为是天灾,后来才知道有凶兽在作妖。 有百姓举报,是鲧在作怪。 当时,盛山荇被认为是鲧。 她临危受皇帝之命,去远道求得无灵剑。 她以无灵剑刺入他胸膛。 他告诉她,朝堂里的当权者早已死亡,活着的是俯身的凶兽。 滚烫的鲜血从他胸膛里溅出。 皇帝说了,凶兽巧言令色,管会哄骗人。 她不能信。 他身子越发虚弱,声音也变小,告诉她如何消灭鼓斯爱。 “我不信你!” 他死前,笑了笑,说:“我很喜欢你给的冰糖葫芦。” 可惜,他再也不能品尝了。 她浑身一抖,瞳仁一阵阵地收缩。 是他。 是守护她长大的那人。 被催眠封锁的记忆破壳而出。 * 盛一南养了个把月,脚踝好得差不多了。 她去家禽市场,摸了摸好几百只鸽子,才开始制作和平鸽。 心灵手巧,制作出来的成品,完全是按原尺寸比例缩小的,活灵活现。 盛一南这次想大胆创新一下。 听说她想上色。 巫灵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 “竹细工追求的就是纯粹,只能用独一无二的竹子制作,不需要除竹子外的东西装饰,如果添加了颜料等,那会变成什么样?” 盛一南举了举手中的鸽子,只有巴掌大小,却细致得连爪子指甲都存在,“c国祖先为什么要制作竹细工?它一不能吃,而不能用,那用来干什么?” “用来欣赏。” “对,用来欣赏,”盛一南笑得漫不经心,眼里却是势在必得,“竹细工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使用颜色,只要他是用竹子做的,那就是竹细工。” 巫灵心里很震撼,盯着她手上那只精致的鸽子,“你以为没有人往上面上色?往竹子上色,颜料很容易晕染开来。” 颜料晕染了,这个作品就毁了。 “一南,世界技能博物馆的展位不是随时都有。” 这个机会,太珍贵了。 珍贵得不容许她们出半点差池。 “师父,让我试一下。” 巫灵拗不过她,只能退步。 “最近的腰疼不疼?” “不疼也给你气疼了,”巫灵嗔笑了一句,“效果真的挺不错。” 按摩的这段时间,除了按摩时特别疼,其他时间都没有刺痛感。 她隐隐升起了希望,觉得腰伤能修复好。 盛一南在颜料市场买了颜料。 她先是在试验品上试验,无论用什么颜料,稀释,提炼萃取,颜料都会晕染开来,特别丑。 尝试了大半个月,巫灵和身边的人都劝她放弃。 盛一南的确放弃了。 她改为自己购买原料,自己调色。 她需要一些化学材料,让颜料变得更加有黏性。 而艺传院那边,就有开设颜料化工专业。 巫灵牵线,盛一南联系艺传院颜料化工学院的一位陈教授,表示想要协助,可以支付专利报酬。 对方是个喜欢创新的,盛一南的阁楼作品惊艳到了他,心里对这个小姑娘挺佩服的。 得知盛一南要往竹细工上着色,心里佩服这胆量,隐隐有讨好盛一南的意思,表示无偿配合。 陈教授是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调制技能,盛一南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晕染就行。 经过个把月的实验,陈教授真的弄出了不晕染的颜料。 盛一南十分高兴,着手绘制和平鸽的纹路。 这些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 许教教是个成熟的保镖了,已经学会了独自去旅游。 他还是第一次独自去西区,保险起见,他还是跟了个旅游团。 许父老是在他耳边叨唠,年轻时没跟许母多拍些照片用来留念,很遗憾。 许教教自动翻译成“很遗憾年轻时没多拍些照片用来留念” 这次去旅游前,许教教,买了个好几万的单反。 他长了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又热心帮跟团的阿姨大妈们拎包,大妈阿姨们特别喜欢他,根本就不愁没人给他拍照。 万万没想到,他新买的单反,不出三天,就夭折了。 近四十万亩的胡杨林,四面八方都是金黄的胡杨林,胡杨落叶堆积在地上,踩在上面窸窸窣窣,像是误入了童话世界。 这里是当地居民回家的必经之路。 有牧羊人骑着骆驼,赶着一大群羊回家,全世界都是咩咩声,令人心平气和。 许教教要去拍照,没想到惹怒一只羊,那只羊用羊角顶他。 万鲤锦出现了。 抓起他手里的单反挡住那只羊角。 许教教人没事。 单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