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快
其实严格来讲,这么多年里也不是没见过他。 她做生意的一开始,赚了钱后回去过几次。时间选在工作日的下午,因为知道这种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老人。 无奈相对静坐无话可说,只好寒暄数语又出来,跟身后送她的人道别。只是道别,却不代表真的要走,于是在拐出巷口之后,将车子靠边,停在道旁的树下。 从三四点钟一直到黄昏,有些无聊,就降下窗点一支烟。等到后视镜出现他的影,再默不作声地,将窗子摇上。 家家户户的院墙里飘出炭火味道,伏城背对着夕阳低头走路,将两手揣在兜里。书包里应该藏着手机,不然怎么会有拧成麻花的白色耳机线,趁他不注意,从拉链口探出头来。 她就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青春期长得真快,几年不见,高了一大截。还是很瘦,眉眼轮廓鲜明了不少,有些帅气。已经是个高中生了。 他渐渐走近车尾,经过车身,隔着一层铁皮,与她擦肩而过。 并排的瞬间,她回想起刚才临走的情形。老人大概是为她给了那么多钱而惊惶,觉得不该怠慢,既然没法回报,那么起码留她再多坐一会。因此搓着衣角说:“小城马上就放学。他小时候跟你最亲,见一面再走吧……” 她一只脚已跨出院门,在那儿停了片刻,回头笑笑:“不用了。” 见面做什么?他现在指不定有多恨她呢。 可又想,或许他在经过的时候,能闻见车窗缝渗出的烟。或者被车顶那只嘎嘎乱叫的喜鹊吸引,总之,会不会在绕过之后又回头,为的是不相干的缘由,却无意间看见车里的她。 可惜她运气向来太差。发生的事总是预料不到,而期盼的,也从没成真过。 距离关系取得突破性进展还不到五分钟,接吻对象就已经开始走神,这给伏城的感觉,无异于刚拿了驾照,结果回家路上违规,先扣了6分。 他悻悻地暂停,却没离开希遥的脸,鼻尖在她脸颊扫着,问她:“在想什么?”同时,下身难耐地轻蹭她的大腿,一下一下,不算太明显,侥幸以为她觉不出。 此时的姿势令人耳红脸热,她胳膊后撑坐在床上,弓身跨跪在她面前的伏城,衣服已经脱了,只剩一条内裤,被那东西顶得严重变形,末端落在她腿间,圆钝温热,磨得她心痒。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言而喻,但她忽然有点想逗他,迟迟不开口。没她下令,伏城也不敢冒犯,两只手在她外露的肩头摩挲半天,确认没遭到反抗,才顺着下移,落到胸前。 沿着浴巾勒紧的边缘慢慢地找,竟不明白她是怎么裹的,为什么扯不开。摸了一圈后无事发生,自己的脸倒是红得要滴血了。 希遥看着他低头躲闪的眼神直笑。感觉他马上就要恼羞成怒,才抓过他的手,按在浴巾翻折的位置。 伏城被她指引着松解,目不转睛看着,忍不住感叹:“这么神奇……”下一秒,洁白的遮蔽从她胸前掉落,他看见里边的光景,脑子“嗡”地一下,立马抿唇噤声。 他哑了半天,手指僵硬着,整个人静止。浑身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从小腹蹿升的热意,心里庆幸红外线不是肉眼可见,不然他的下体,现在比太阳还要刺眼夺目。 伏城的反应让希遥琢磨不透。但想着大概是怯场,便摸了摸他的手,随口问一个致命的问题:“会吗?” 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这种善意的解围,听上去倒像在质疑他的性能力,伏城醒过神,红着脸低头,把那张语出惊人的嘴咬住。 不回答,是因为心虚,硬着头皮摸到她胸前,轻轻揉捏起来,同时欺身紧贴住她,指望这种看似成熟的举动令她满意,别让他太丢脸。 希遥被他一通胡乱劫掠,明明青涩的手法,竟也逐渐气息不匀,乳尖被他掌心的纹路摩擦,不自觉挺胀起来。 这个变化立刻被伏城察觉,他屈起指节,好奇地刮了一下。见她没什么反应,又变本加厉,捏住捻了捻。 一个动作让她忍不住地喘,他赶紧撒手:“疼吗?” 她摇摇头。伏城这才发觉她脸颊泛起潮红,平时就有些上扬的眼尾,此刻染上晶莹的光,更妩媚了一些。他不确定地问:“那是……舒服?” 希遥瞪了他一眼。似是不甘心只有自己难堪,她将手下探,隔着布料,握住他挺翘的性器。伏城顿时一个激灵,有种不妙的感觉直达大脑,立即弹开:“别,别碰……” 他有点慌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样敏感,但只是摸了一下就这样,那待会不是要完蛋。忐忑地偷看她一眼,希遥弯起唇得意地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歪着头看他。 其实更像个妖精。拿美貌诱他入洞,然后趁他不注意,五花大绑,开剥开吃。 伏城在她腿心瞎顶了一气之后,希遥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帮他。他被她握着,跟着她的手挺腰,顺利破开,慢慢贯入。 还没全进去,就已经头皮发麻。头一回有这种被紧密包裹的感觉,柔软灼热的皱褶不断吞咬,他生怕一转眼就丢人,连做几个深呼吸平复,还不忘保证说:“……下次就会了。” 希遥也不太好受。太久没容纳过,此刻被他撑得发胀,还有些细细的痒意泛滥,像小爪子在心尖挠着。于是催他赶快,伏城闻声遵命,揽着她的腰放平,两手支在她的枕旁。 他沉了一会儿,开始律动,还没掌握技巧,节奏很慢。之前的难耐得到些纾解,但不太够,希遥攀上他的脖子,将腿屈起,膝盖蹭在他的侧腰。那是一种暗示,他会了意,把速度加快一些。 其实刚才只抽送了一两下,便食髓知味,又被她微凉的腿磨蹭,加速的一瞬间,引火自焚,像皮肤底下埋了根火线,窸窸窣窣地沿着脊椎上窜。 无端的快感来得猛烈,伏城心沉了沉,屏息想要忍住。但是抗拒无效—— 随着一阵本能而剧烈的挺胯,他闷哼一声,僵在了那儿。四目对视,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半晌,伏城艰涩吞咽一下:“我好像射了。” 希遥“嗤”地一声,笑得浑身在颤。伏城还没缓过来,被她一笑,夹得更难受。但这不是重点,他一边退出来,一边万念俱灰地喃喃:“我好快。” 之前听高彦礼科普,男人的第一次都是黑历史。他倒记得有这回事儿,就是没想到会这么黑。 希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过了一会,觉得太伤他自尊,只好竭力憋着。想找个理由去安慰他,于是说:“还是很舒服的。” 伏城转过眼看她:“真的吗?”悲伤的脸上却写着,我不信。 将近凌晨的时候,雨终于慢慢停了。 希遥的酒劲后来居上,刚才还勉强清醒,等从卫生间清洗完,脚步开始摇晃,被伏城搀着回去躺下。 绵软的身子虚靠在他身上,他侧头闻见她头发的香,不知廉耻地,又硬了。 他驾轻就熟,替她盖好被子,回卫生间反手锁门,自己解决。有多气人,这一次倒是持久得很,他冷着脸,毫无感情地撸动,等到终于完事,恼火地打了它一下。 真是失了智,连自己人都动手,下一秒,他又捂着下身倒抽冷气。 这时候,外边仅剩屋檐上存积的雨水零星滴答,丁丁点点,伴着宿鸟的低鸣。 伏城站在走廊望去,希遥已经侧身睡着了。被子滑下,光裸的背露了出来,被窗外浅淡月光勾勒,就如同他一直以为的,她像个仙女。 他远远看她很久,倚着门框,情不自禁地傻笑。可莫名地,又转瞬落寞。 这场冲动的性事,已如烟火落尽,顷刻之间,云开雾散。他怔怔地发呆,想的是,若是人可以不睡觉该多好。 真怕一合眼,才发现只是场梦。 救命,城哥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