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爬床
傅云深将车开进地下车库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走在车库潮湿的地面上,双腿膝盖酸胀疼痛不堪,他忍得有些艰难。 他从车库的电梯直达客厅,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已经睡着的人,是魏梧桐。 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魏梧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和他拉开距离,“傅……舅舅,我去给你盛汤。” 傅云深走到餐厅的功夫,她已经盛好汤过来,放在他面前。 “将浴缸的水放满。” “好!”魏梧桐迷迷瞪瞪的,“砰”的一声,转头一下撞到墙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头昏眼花地扶着墙出了餐厅。 傅云深微微勾起唇角,将整碗汤喝了下去,身体顿时暖了很多,尤其是膝盖的地方,仿佛一股热流在窜动。 他上楼,魏梧桐站在门口等他,她的额头上冒着一个青包,就像刚刚长角的小龙人。她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警惕,“舅舅,水已经放好了。”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这时魏梧桐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下楼将餐厅收拾好,又把碗洗了,厨房再规整好。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总算可以睡觉了。 大夏天泡完热水澡,傅云深出了一身热汗,膝盖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仍旧非常难受。这种痛,不是单纯的痛,而是酸麻胀痛一起,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他拿起床头的药瓶准备吃药,才想起上次他加大了剂量,这一瓶提前吃完了!这种药是定时从国外发货的,这次的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没到。 他气恼地将药瓶摔到地上,或许是心理作用,顿时觉得膝盖的疼痛加剧了。 每一下都在挑战他的忍受极限。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打开门,魏梧桐正好从门前经过。 “进来!” “啊?”魏梧桐捂紧胸口,又惊又怕,“舅舅……舅舅,我要去睡觉了。” “进来!”他的语气寒了几分,见她不动,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拽了进来。 “舅舅!不要这样!” 傅云深躺到床上,指着自己的双膝,“按一下。” “哦。”魏梧桐表情惊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膝盖上戳了一下。 傅云深恼火,他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按摩一下!” “哦,哦!好的!”弄清他的意思,魏梧桐稍微淡定了一些,淡定下来,脑子也开始转了,今天下雨,他的腿又开始痛了吧?她看了看门,要是他敢对她不轨,她就立即逃走,又看了看落地窗,门关上了从那边逃走也行…… 若逃不掉,床头还有一个花瓶可以当做武器。 想好了逃跑计划,她双手放到他的膝盖上,慢慢揉搓按摩起来。 温度从她的手心传到他的膝盖,傅云深感觉疼痛得到了缓解。 半个小时后,魏梧桐看了看双目紧闭的傅云深,“舅舅,可以了吗?” “我说停了吗?”傅云深冷冰冰地问。 魏梧桐咬了咬牙,总不能让她按一晚上吧!她的手顺着他的膝盖,慢慢往下,想摸摸他的假腿是怎样的,不料刚移动,傅云深开口了,“乱摸什么?” 她悄悄白了他一眼,往上才叫乱摸呢!瞬间将手收了回来,规规矩矩地按揉他的膝盖。 …… 第二天五点半,傅云深准时醒来,尽管他昨晚将近两点才睡,并不影响他早起。 刚醒来,他顿时感觉不对,他的一半身体悬在床沿,险些掉下去,头转向另一边,他的床上竟然有另外一个人! 魏!梧!桐! 她睡姿嚣张地横在他的床上,毫不留情地将他挤到了角落…… 更可恶的是,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手臂,而他的手则放在一个不是很恰当的地方,温软饱满的触觉让他的指尖僵直,而魏梧桐挺翘的臀部则贴着他的腰间。 轰! 仿佛一团火在体内燃烧起来,瞬间燎原。 他正要将她丢下去,但想到前一天晚上的遭遇,顿时收起了整个心思,要是她再尖叫,别人发现她在他床上,恐怕要报警了。 他轻轻抽出手臂,一点也不想把魏梧桐吵醒,从下床到出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先生,我帮你收拾房间。”一个女佣等在门外,她们几人说好了,今天她来帮魏梧桐收拾傅云深的房间。 “不用收拾了。”傅云深关上门,下了楼。 翻过来,翻过去,翻过来,翻过去…… 阳光实在太刺眼,魏梧桐终于睡不下去了。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闭着的双眼半晌才睁开,入眼的是陌生的陈设。 有人趁她睡着给她整理房间了? 不对! 她仔细看了一圈,心中万马奔腾,这特么是傅云深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回想昨晚的事情,她给他按摩,按着按着就睡着了……中间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发现自己在地上,以为自己又从床上掉下来了,然后就爬上了床。 不,是爬上了傅云深的床。 她立即检查自己的身体,难以置信,傅云深竟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再没有停留,立即下床,偷偷摸摸地打开门,伸个脑袋出去,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赫然看到傅云深正朝这边过来。 四目相对,魏梧桐脸倏地变得绯红,从房间里窜出来,有疯狗在追似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跑去。 傅云深看着飞窜的身影,嘴角勾起颇有深意的笑意。 傅云深一离开别墅,别墅就成了魏梧桐的天堂。 黄阿姨来得早,还带了两个小姐妹来一起上课,当然学费是另外给的。 今天的瑜伽课除了复习昨天的呼吸外,还教了两个动作,上完课,所有人都觉得手臂要断了,却又觉得浑身舒畅。 尤其是看到魏梧桐的身材,大家都有了目标。 傅云深这天晚上也回来得早一些,魏梧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见他回来,她立即起身给他盛汤。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