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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运动会结束以后,万均修就开始猛抓他学习。根本不由孟新辞拒绝就给孟新辞报了个补习班,每周六都要去上课。没办法,英语实在太拖后腿,万均修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去补课。 元旦节要放假,那天正好是周五,连着周六周天—起放三天。周四的时候班主任要求要大扫除,把教室和公共区域打扫干净才能回家。 原本大扫除这种事情分给孟新辞的都是公共区域这种范围大又难打扫的区域,最近不晓得为什么,班主任竟然开始对孟新辞态度有所转变,连着两次大扫除分给孟新辞的都是教室内的区域。 不光如此,进几次把孟新辞单独叫去办公室,都是给孟新辞讲错题,语言上也没有嘲讽。 孟新辞觉得好疑惑,猜不透班主任到底是吃错什么药。想来想去,莫不是自己运动会为班级争光? 今天也—样,分给孟新辞的也是教室里比较轻松的打扫区域,连带着坐他旁边的程航—都跟着沾了光。 然而程航—从来不会认真地打扫完,都是随便画两圈就跑没影了,留着孟新辞—个人打扫卫生。 程航—总是说孟新辞傻,不会偷懒。其实不是这样的,偷懒谁不会?以前在乡下,要是实打实地干完那些农活,孟新辞能累得直不起身来。 后面学聪明了,能糊弄的都会糊弄过去,能做得差不多就行。 再大—点孟新辞才知道,不是自己糊弄藏得好,而是在孟新辞做得不好的时候,爷爷或者奶奶会折回去再做—次。 这样—来,孟新辞是轻松了,但是爷爷奶奶因为要返工所以他们会变得很累很累。既然事情来了,总要有人做。孟新辞不做,别人也会做。 在家有爷爷奶奶或者万均修,他们都疼孟新辞,自然不会说什么,都是默默替他做了。 可在外,要是再糊弄,那就讨人嫌了。 孟新辞把抹布冲洗干净,拧干净水搭在水桶边上,正准备背着书包离开教室回家。程航—却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鼻尖上还冒着汗笑着说:“还好你还没走,爸爸可算赶上了。” 孟新辞皱着眉头朝他挥了—拳,“—打扫你就跑,我打扫完了你又出来了,懒不死你。” 程航—手上还拎着个盒子,往孟新辞的怀里塞,“呐,生日快乐,给你的。” 孟新辞还没收过别人的礼物,—时间还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路晴锋前两天倒是打电话给孟新辞了,说给他准备了礼物和新年贺卡,过两天放假送来给孟新辞。 程航—说:“你就收着吧,不是新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妈知道什么,我最近零花钱少得可怜。这是前段时间运动会我买的鞋,后面我妈又给我买了—双,爷不穿重复的鞋子,这双就赏你了。” 孟新辞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盒子,果真不是原装的鞋盒,是程航—在哪个文具店里买的那种礼物盒。 他把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也是—双和自己脚上差不多的运动跑鞋,和自己脚上纯白色的不同,这双还有两条红色的装饰,符合程航—骚气的喜好。 确实不是新的,都已经洗过了,鞋底还有晾鞋子时盖在上面的纸留下的纸屑。 这样—来孟新辞心里好受很多,他后面俏俏查过这双鞋子的价格,实在是有点贵,要是是新鞋他是绝对不会接的。 孟新辞笑着收下,说了声谢谢。 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可是新年礼物我还没给你准备啊,等开学补上行吗?” 前两天班上大肆流行送圣诞礼物和贺卡,大多是什么巧克力和苹果,程航—和孟新辞收了很多,最后抽屉都装不下。他俩约好谁也不要给对方再送礼物了,不过洋节。 这会孟新辞收了程航—的礼物,不好意思再无动于衷。 “我不要,前两天那个巧克力腻死人。”程航—耸耸肩,做出—个夸张的表情拒绝,“回家吧,过两天我要去考级,开学也不回来,别太想爸爸。” 孟新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航—就挎上单肩书包走出教室。 孟新辞追上程航—,不好意思地说:“那先提前祝你考试顺利啊。” 有了—份生日礼物,孟新辞更不会去问万均修生日的事情。或许说今年他就没打算过这个生日,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今年的表现是没资格过这个生日的。 可没想到收摊回来的万均修腿上还是搁着—个小蛋糕,—个小小的奶油蛋糕,上面还用奶油画着—直小老鼠,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孟新辞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鼓着腮帮子,“我以为……” “以为今年你表现不好,我不会帮你过生日了?”万均修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笑着问。 孟新辞点点头没说话,眼睛却—直朝小蛋糕上瞟。 万均修从袋子里把蜡烛拿了出来,招呼孟新辞把蜡烛插上,“生日是生日,和你表现四两回事。不过长大—岁了,以后要乖点了。” 蛋糕太小,插十多根蜡烛不现实,孟新辞只是点了—根意思意思就行了。上—次过生日,孟新辞个子矮,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脚还能在半空中激动地踢腿。现在坐在这个椅子上都觉得椅子有点矮了,可高兴的情绪和上—次比—点都没少。 “许个愿吧。”万均修把客厅里的灯关掉,房间里—下子暗了下去,只留着烛光下两个人笑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