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伤得不重
从下午两点开始,所有傅氏集团的高层就一直坐在会议室,商量着收购嘉裕地产的事。 这对傅氏集团虽然不算大事,但因为收购计划中不只嘉裕地产,还涉及其他公司,所以傅奕铭很重视。 可他们这位总裁好像心情不好,原本就气场冷冽,今天更是寒气逼人,屋里的温度简直直逼零度以下。 到底谁能救救他们啊,再这么下去,会吓出心脏病的。 所有人都求救的看向崔秘书,崔秘书苦笑一记,微微俯下身,小声提醒道:“总裁。” 傅奕铭重重放下手机,冷冽开口:“继续。” 会议继续进行,可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如歌那里,偏偏这时候有人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童瑶:傅先生,昨天刚在商场撒了一把狗粮,可今天就被戴了一顶绿帽子,心情如何? 傅奕铭眼底积云翻滚,说了一句“散会”就猝然起身,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 崔秘书和梁哲互看一眼都赶紧跟上去。 两人都知道,能让总裁中断会议且几次变脸的,这肯定是跟如歌有关系,但他们都不敢提一个字。 “总……”“不用跟!” 傅奕铭声如寒冰的打断崔秘书的话,直接进了电梯。 离开傅氏集团,他立刻把车开向殷瑞霖的家,但在半路上又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当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流很大,他这么一停,后面的车根本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他车上不说,后面更是多车追尾。 而这一切,傅奕铭却都浑然不觉。 “妈的,你怎么开的车,找死呢?!” 后面的司机拉开车门就一拳砸向傅奕铭。 傅奕铭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随即一脚踹在男人小腹上,直接把这人踹飞。 此刻他正盛怒难消,任何人敢来招惹他都是找死。 被踹的男人疼得呲牙咧嘴,正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傅奕铭冰冷英俊的脸顿时见了鬼一样。 “你、你、你是傅奕铭?!” 傅奕铭没有理会,长腿迈下车之后,拨了梁哲的电话。 “让交通队的人来处理。” 梁哲本来就跟在他后面,不到两分钟就赶了过来:“总裁,已经打过电话了。” 傅奕铭看了一眼那个因为被他踹到小腹而一脸痛苦的男人,寒声道:“你善后。” “是。” 梁哲顿了下,又问:“您的伤不需要处理吗?” 傅奕铭这才察觉到自己额头右侧微微有些痛,他伸手一抹,手指上竟然沾了不少血迹。 “无妨。” 发生这件事,傅奕铭的理智瞬间回归,他现在杀去殷瑞霖的家能做什么? 强行把她带出来,只会被人扣上私闯民宅的罪名,成为大家的谈资。 这些负面新闻傅氏倒是能解决,他也并不在乎外人是如何看待他,但他不愿意如歌为难。 傅奕铭开梁哲的车去了夏如歌的住处。 他原本拿出药箱,打算给自己清理一下伤口,但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忽然眼神闪了闪。 傅奕铭拿出手机拍了张自己的照片发到夏如歌的微信上,希望她能紧张的立刻回复。 可他并不知道,此刻殷思哲正拿着如歌的手机。 看到照片,殷思哲翻翻白眼,小声嘟囔:“就这么点伤也好意思用苦肉计?” 他本来想回个“恭喜”,但打完之后他又删了这两个字。 眼珠转了转,殷思哲忽然跑到琪琪身边,笑眯眯的说:“琪琪,你跟傅叔叔说‘我妈妈说伤得不重,自己包扎一下。’” 琪琪嘟起嘴,“可是妈妈没有说啊。” “你这丫头,让你说就说啊,乖,哥哥给你买棉花糖。” 最近琪琪迷上了一种棉花糖,但爷爷不让她吃糖,这丫头是个小吃货,肯定会答应。 果然,琪琪闻言立刻眼睛一亮,乖乖的照做,嫩声嫩气的说:“傅叔叔,我妈妈说你伤得不重,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傅奕铭听到女儿这句话,顿时胸口一阵闷疼。 他立刻把手机狠狠扔在沙发上,额头上的伤口也无心处理。 夏如歌却并不知道这一切,还在专心的忙碌。 今年他给小哲做了一个双层蛋糕,比以往更用心,晚上吃火锅的时候也更关心他。 原因无他,因为她心中对他的愧疚。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非常开心,尤其是两个孩子,又说又笑,时不时还要为了一块肉闹上一阵。 等一切收拾好之后,已经八点多了,夏如歌想走的,可两个孩子缠着她不让她走。 “妈,你为什么不在家住嘛?难道真是跟我爸要离婚,所以分居了吗?”殷思哲委屈的扁嘴。 夏如歌呼吸一滞,不自然的看向殷瑞霖。 殷瑞霖轻声说:“住家里吧,别让孩子多想。” “好。” 夏如歌只能答应,但她留下来实在尴尬,所以整晚上都陪在琪琪身边。 晚上她给琪琪讲故事,哄着女儿睡觉。 殷思哲神神秘秘的拉着殷瑞霖去书房,然后撇嘴说:“老爸,机会我可给你制造了,你得抓紧了。” 殷瑞霖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下,“赶紧做作业去。” “知道了,加油!争取一举给我中个弟弟!” 殷瑞霖脸一红,佯怒的斥责:“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切,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殷思哲吐个舌头就跑了出去。 殷瑞霖一个人红着脸,真不知道这孩子这么早熟像谁,反正不像他。 他在这方面开窍晚,娶童静之前还是个……咳咳,是个纯男,根本没碰过女人。 殷瑞霖洗了澡出来,夏如歌还没回房间,他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她还在琪琪房间。 “如歌,不回去睡吗?” 夏如歌笑了笑,表情自然的说:“很久没陪琪琪一起睡了,今晚就睡这。” 殷瑞霖眼底略过一丝失落。 他又怎么不知道她是在躲着他? 就在前不久,她还承诺会努力爱上他,可如今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他。 他心里疼到近乎窒息,但又没有说发怒的资格,毕竟她从来就没有说过爱他,是他在一厢情愿。 有人说,爱情这场博弈,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所以他输了。 “晚安。” 殷瑞霖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夏如歌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双手狠狠攥在一起,只觉得胸口压着重石,疼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