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令少女
枇杷向红叶诉说了来龙去脉，听说是因为觉得奈奈莉受辱琵琶才这般冲动。眼前的ol美人立马抱住了胳膊，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好在并没有真的打中那个收银大妈，否则红叶也难以替她收场。民警这才决定就这么把事给了解了。。 红叶倒是没有说什么，眉头只是很隐秘的挑动了一下。 既然盗用黑卡的误会解除了，那么也应该能走了才对，民警也是这么想的。但红叶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而是在那悠闲的靠站着，似乎等着什么的样子。 “红叶小姐？”琵琶好奇的问道，但对方并没有做出应答。 红叶在等地上躺着的那家伙。 收银的大妈终于在再度晕倒后苏醒了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身上的赘肉似乎在摇晃。残留的记忆里她隐约回忆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红叶那张让人嫉妒的嫩脸却摆在眼前，很快她就什么都回忆起来了：挥至眼前的拳头，亲眼目睹了本市第一女富豪的来临， 前者来源于对暴力的恐惧，后来则出于对高位者的敬畏。 “红...红叶小姐？”她带着颤抖的声音呼唤了红叶的名字，而得到的却是红叶冷冰冰的回答。 “十分抱歉，刘女士，我先替那边的枇杷先生差点打伤您而道歉，如果有什么我能够补偿您的请尽管开口” 不愧是在商场久混的红叶，从道歉时的语气，到鞠躬的角度，再到应对的态度，都无可挑剔。收银大妈这种老油条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对方那张能在各大财经杂志，甚至是某些美妆杂志上见到的面庞，马上让她想起这是个拥有不可估量财富的女人，等一辈子都未必能等到这种人让自己提要求。 金钱？珠宝？还是固定产？这些要求对于红叶来说一定难度不大，收银大妈是这么想的。 “哎呀，红叶小姐，这又算什么？”收银大妈摆出了宛如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的虚伪模样，十分气的回道：“我顶多收到了点惊吓，随便打发我几百万就可以啦。” 旁边的民警刚想走，一听这收银大妈开口就是百万，两次晕倒都是她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导致的，琵琶得当的力度控制没有碰到她一丝，而红叶的出现就让她晕倒就更扯淡了，有谁会因为见到谁谁谁就昏过去吗？ 更何况她看上去好着呢，这样的血盆大口着实不由得令人感慨：她真是个不要脸的老婊子。 结果红叶真给钱了，她向还一脸懵懂的收银大妈要来了银行账号，结果一分钟后，收银大妈的苹果手机就收到了短信。 您已入账5;000;000元人民币，请查收 对于一个月才几千工资的收银大妈来说，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居然成了真，她其实完全没对红叶会真的打钱而有过期待，纯粹只是随口一说，对方这样打钱的效率太意外了。 “刘女士，您收到了吧？这是给您的精神损失费，那么琵琶先生和我给您导致的昏迷，就此一笔勾销咯？” “收到了，收到了，嗨，您这是何必呢，都是小病，太气了。” 收银大妈虽然这么说，但从她贪婪的表情不难看出，如果红叶说“那么你还回来吧”，这个老女人绝对也会找各种借口不还的。 不过红叶从来没有将用出去的钱收回来的习惯，那五百万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的表情还是那样没有多大变化，但真正懂她的人，就知道坏了，从她长得甜美的眉毛的弧度看出她此刻已经化身为那个商场中赫赫有名的“皇女红叶”了。 五百万的巨款不可能是白给一个可能骂过奈奈莉的人的。 “那么刘女士，既然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也到位了，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吧。” 红叶破天荒的笑了，这使琵琶在内的所有围观人士都叹为观止，那个冰雪美人红叶头在上电视的时候都是一副外界与她何干的淡然模样，此刻却因为这样一件事而不惜露出珍贵的笑颜。 “其它的事？”收银大妈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导致这个不怎么笑的小骚妮子这样的喜形于色呢？ 她虽收了红叶的钱，却还是不服红叶的，她凭什么那么有钱，凭什么那么年轻貌美，凭什么自己这样聪慧的女人又老又丑又穷？ “嗯，对，您好像跟这边的民警同志说过，之所以觉得这张卡不是枇杷先生的原因，是因为里面额度太多了对吗？” 收银大妈立马点点头，然后不怀好意的回道：“那边的小伙子一看就没什么钱，看到他拿着这么多额度的卡来我这种小店消费，我作为良好市民肯定要留个神的啊，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是您的朋友？” 到了这种时候，收银大妈还用这种给脸上镀金的方式来洗脱刚才瞧不起枇杷的行为，令人作呕。旁边围观的很多人是亲眼目睹了她从头到尾针对枇杷的举动的，甚至还出言不逊侮辱了枇杷及其朋友。 这笔账红叶不可能不算。 “哦？”红叶莞尔一笑，故意带着疑惑的表情继续问：“额度很高？原来现在的pos机已经可以可以跳过输入密码的阶段查询卡主的余额了吗？” 在刚才民警的复述中，红叶留意到了这点，虽然她对枇杷了解甚少，可从他的表现看来这并不是个喜爱炫耀的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当着人家面查询卡上的额度。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解释他要到这种低档的小店来买衣服了，卡上的额度明明可以让他去任何高档服装店肆意消费而不用担忧钱的问题。 收银大妈一时语塞，拼命的思考着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民警也留意到这点不对了，若不是卡主自己要求而且输入了密码，这个收银大妈又是从哪得知卡上的额度太多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这个pos机有问题。 想起了刑侦科的同事最近在调查一起经济犯罪的案件，一些黑利用银行最近更新系统时留下的漏洞，制造了一批能够无条件查询卡主余额，甚至是无声息划取卡主额度的非法pos机。虽然黑早已抓捕归案，但还是有部分机子流落市场。 这个收银大妈也是某个朋友那里搞来的这台pos机，虽然没有胆量直接划取人的钱，但查查对方的额度，判断对方是否有钱，决定对他的态度，这也是她长久以来病态的人生价值观的体现。 “是，是那个小子自己要求查的，我无意看到的。” 收银大妈决定了，无论听上去多么不合理只要一口咬死是枇杷自己查询的，然后在民警不注意的时候把pos机换成正常的那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她没有这种机会了，红叶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哦？也许是我或者民警同志搞错了吧，我们出云集团和各大银行都有密切联系，这样吧，我亲自去调查一下这张卡是否有余额查询的记录吧。” “这...” 收银大妈彻底傻眼了，当她发现耍无赖的方式对于红叶这种关系人脉网拉的特别广的上层人士无效后，立马化身为一只泄了气的巨大皮球，放弃了抵抗。 “刘女士，你涉嫌一系列经济犯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民警再蠢也看出收银大妈是有问题的了，看来他们这次出动不用白走一趟了，的确有所收获，虽说是跟一开始的目的有所出入就是了。 枇杷倒是在旁边对红叶的一举一动看的津津有味，直到收银大妈被押送着从他身边走过去时留下个凶狠的眼神，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围观的人群也被外面支援的民警给驱散了，人们迫不及待的发着微博微信，炫耀着所见到的西洋景。 “谢谢你，红叶小姐，我比较笨，不晓得中间这么多沟壑，多亏了你我才不用被冤枉。” 枇杷走上前，伸出手握住了红叶的手，纤细的皮肤质感通过手掌的接触传来，可他并不是什么登徒子，无心做这样吃豆腐的行为，而是憨厚的笑到。 “没什么，侮辱过奈奈莉小姐的人，我都会要他们好看的。” 从刚才就枇杷就注意到了，这个红叶似乎跟奈奈莉有什么关联，现在终于可以问了： “您跟她认识吗？” 红叶倒是露出相当吃惊的表情：“您不知道吗？我是奈奈莉小姐的家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