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阅兵式
1228812288一位骑士，替换下喜来登酒店的御者。 1228812288殴雪君乘坐的马车，并入女王殿下的随驾车流。 1228812288黄金马车……黄金马车可是相当的稳定啊，坐上去一定相当舒服。 1228812288女王殿下车驾过后，是一声嘹亮的军号，滨江路气氛变得肃杀紧张。 1228812288整齐的军鼓声中，一个百人组成的步军矛队方阵行来。 1228812288铁甲覆面，长矛如林。行伍整齐，步调一致。嚯嚯的踏步声，震入心机。 1228812288矛队后是同样由百人组成的刀兵步队，银盔银甲素罗袍，左手执半人高的盾牌，右手执出鞘的锋利唐刀。 1228812288第三支百人队是轻骑兵，背插短矛，鞍侧有马刀，左右腰间挂两柄短弩。马鞍前部，横亘一柄半长火铳。 1228812288第四队是十辆四轮战车，由双马拖曳。 1228812288前方一个御者，车上四位轻装军士，持半长火铳肃立。战车黝黑的挡板两侧各有一排射击孔，车后有一大孔，探出一截乌亮的炮身。 1228812288接着是一队重甲骑兵…… 1228812288整整九个装备精良、训练完备的方队过去后，是一鼓乐队。 1228812288领头的鼓车立一魁梧的赤膊大汉，两侧各有一手持军号的号手。 1228812288鼓车行至儒雅楼前，大汉高高举起巨大的鼓槌，擂鼓。 1228812288“咚咚咚咚……”，三通开场鼓后，号手吹出长音。 1228812288后队鼓乐齐鸣，滨江路上登时热闹非凡。 1228812288鼓乐队前两排是行军鼓，又两排吹着一种类似唢呐的铜器，接着是两排腰鼓，两排敲锣的。 1228812288最后两排，是盾剑兵护卫队。他们以厚脊短剑敲击圆形盾牌，也十分之整齐。 1228812288压阵的是三辆涂装军绿迷彩，双马拖曳的长管礼炮车；只随队行进，没有点火鸣炮。让儒雅楼前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1228812288这番热闹过后，道路两侧的骑士收拢队伍，举枪致意，随鼓乐队列队离去。 1228812288王奇山被雷得目瞪口呆，这是……阅兵式好不好？ 1228812288队伍远去，雄壮的鼓声中，军号声还隐约可闻。那旋律十分之熟悉，是军训收队时的必放曲目，拉歌的首选。 1228812288“此地雅人甚众”，你这是“恐扰人清净”的样子吗？ 1228812288女王殿下的示威，你们懂不懂？ 1228812288女王与女神去小憩，今夜，不知要有多少人睡不着觉？ 1228812288儒雅楼门前逐渐恢复秩序。 1228812288文人雅士们的眼神里多有不屑，他们不认为女王殿下有什么资格享受如此大的荣耀。简直是儿戏！ 1228812288儒雅楼前并非只有文人雅士，他们只是点缀。 1228812288更多的是江左五国王室显要，五大世家宿老、江南诸侯来此的贵客嘉宾。 1228812288王奇山能感觉到，有几个男子望着远去的“阅兵方队”，神情复杂。 1228812288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战争方式与装备水准，但他很清楚江左镇的铁器与兵器价格，那可不是一般的贵。 1228812288又一车队在骑士护卫下停在儒雅楼前，却是南柯郡守淳于贤到了。 1228812288王奇山退到人群后，仔细观察这个闻名遐迩的大人物。 1228812288在江左五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得如淳于贤这般潇洒。比如这次，他在江北大败，连丢七城，让对手攻破国门登堂入室。 1228812288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主帅包括女王殿下在内，说是不打仗了，良辰美景难得，风花雪月更美，要丢下战场上厮杀的将士跑到江左镇举办什么雅集盛会，都是作死的节奏。 1228812288只有淳于贤，在宣布小昆山雅集的消息后，南楚芈尙都快要攻上松岳城城头了，也不得不悲愤地骂一句“算你吊”，然后退兵十里，宣布暂时休兵停战。 1228812288女王殿下听到这个消息，只叹息一声，就巴巴地带着精兵良将上船赶来江左镇，准备给他擦屁股， 1228812288要回答这淳于贤为什么会如此吊，这个比较弱智的问题，必须从三十多年前说起。三十多年前……要从二百多年前说起。 1228812288二百年前的历史，要从一只鸟说起。 1228812288那个时期，江左五国，南楚，南吴、南韩、南周、南卫，当时称作南楚五国，只是四个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苟延残喘的没落贵族世家，与一个打着楚国贵族旗号的汉江氏族，结伴南下迁徙的家族组合而已。 1228812288南楚，是个不怎么靠谱的带路党。 1228812288江左五国王旗的左上角，都有一黑色的玄鸟图案。 1228812288那只玄鸟，就是带领他们绕过千山万水，突破重重阻碍，来到江左这块风水宝地的吉鸟。 1228812288关于这只黑鸟，有很多的传说…… 1228812288总而言之，在五国王室贵族们看来，玄鸟不是鸟。 1228812288五个家族在玄鸟的带领下总算苦尽甘来，初临贵地。 1228812288看到如此一大片肥沃的土地，皆欣喜若狂。随即四散开来跑马圈地，各自自我封建，占据一块风水宝地修建农庄，开拓荒原。 1228812288三十年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筑起城堡，纷纷宣布立国。与一千多年前，他们祖先的祖先的祖先，开拓黄河流域时的所作所为，几乎一模一样。 1228812288立国后，他们都面临同样的难题山民蛮族袭扰，缺少国民，缺少工匠，缺少……除了粮仓里的粮食，什么都缺少。 1228812288经过商议，初步站稳脚跟的五国年轻的王室成员们，决定合力打通通往北方的通道，引北地小家族与流民进入。 1228812288据说，又是玄鸟带路，北上通道顺利打通。 1228812288收买或哄骗、抢劫的一大批北地流民来到之后，在这一片富裕的沃土上，江左五国巩固王权，子弟带领流民四处封建，开枝散叶，土著山民能吸收的吸收，不能吸收的都被赶进西部的大山里了。 1228812288如此过了三代还是五代……人口稳步增长，各国封建成果斐然，都建起了十几个城邦，州郡也初具规模，仓储丰盛，对知识与文化人才的需求开始显现。 1228812288为了吸纳人才，鼓励教育，江左五国联合起来，到中原、江南地区各大城做广告，开榜纳士吸引人才。 1228812288他们宣布不问出身不问来历，谁都可以参加五国联办的科举考试。 1228812288这一招，不仅吸纳来了知识人次，也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一批数以百计的以小家族为单位的南迁队伍，赶着马车带着妹妹和工匠，赶来在江左五国落户。 1228812288中原地区崔、卢、郑、王、李五大世家，就是在这个时期，各自分出一个小的家族分支迁徙进入江左五国。 1228812288最初的三季的五国联合科考，上榜的状元、进士当然以出身五大世家的子弟为多。这就造成了一个尾大不掉的尴尬局面五国各部、郡的重要官员，都快要被五大世家的子弟垄断了。 1228812288他们凭借所掌握的文化知识与管理地方的经验，在江左五国之中，快速形成知识官僚阶层，即士族阶层。 1228812288为了限制崔、卢、郑、王、李五大世家的势力膨胀，士族阶层的泛滥，五国国君秘密商议后，五国联合科举的第四季被喊停，借口是没有那么多的官位了。 1228812288这个理由、勉勉强强也算说得过去。 1228812288毕竟，那个时期的江左五国合起来算账，人口也刚过百万，州郡不过十，城邦不过百。 1228812288五国王室自己家的家族子弟都没地方吃饭，不得不带着部曲私军到处开荒封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官职让外人去做？ 1228812288又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江左五国人口激增，新的郡城逐渐成型。 1228812288北方五大世家的门客弟子不敢重用，五国王室自家人管理自家人、自己吃自己的弊端已成为五国国君“不可承受之轻。” 1228812288“吸纳新鲜血液”的想法再次摆上议事议程。 1228812288五国王室议定，五国联合科举第四季，将限制崔、卢、郑、王、李五大世家子弟参加科考的人数。 1228812288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1228812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