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逃被审查
“报告太君，我保证扫遍了整个大楼，还有院子，到大门口。” 山田想了想“经过调查，可以得到以下几点。” 众人都目视山田。 “第一，凶手是特务处的人。事发当时，就在特务处，或者事发前进入特务处。” “第二，情报的人，是在下午五点钟左右将情报送出去的。查询下午五点前后，打出去的电话，查询下午五点前后，离开特务处的人。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第三，死去的那个抗日份子虽说投降了皇军，但是，他有些问题没有说清楚。握我所知，在下午五点后，还有晚上七点前，这段时间，明珠的非法电台活动频繁。应该是与投降份子的死有关。” 山田留了一手，没有说明，活跃的电台中有美国，还有苏联人的电台。这个投降者，可能是个多面间谍。 但是，投降者只承认了自已军统的身份。 山田最后下了命令凡是在下午四点后，到晚上九点前，离开特务处的人，都将集中起来，进行审查。 另外，机要科方科长与刘云，双方互证在地下室入口出现，所以，他们俩也是审查对象。 这些人，全部集中在特务处的招待所。 特务处的招待所，名曰招待所，其实是审查内部人员的地方。 只要有问题的人，都会放到招待所。 这里是全封闭的管理，所有的窗户，都是封死的，与外界不能联系。 进出招待所只有一条道，这条道有着一个排的警卫队人员看守。 除了正常的武力外，还配备了一挺重机枪。 在这种武力下，就是来一个营的人，也冲不进招待所。 刘云等十四人进入了招待所。 临来前，刘云看了方志，想求助，但是方志没有看他。 刘云是可疑对象，方志不敢保他。 如果查出了刘云有问题，那么方志也要受牵连。 只有马云过来了一趟，递给刘云五瓶酒，还有吃食。 最关健的是，给刘云送来了两条香烟。 有了这两条香烟，刘云可以抽一个月。 毕竟谁也不知道，审查需要多长时间。难熬的岁月，只有烟才是最好的伙伴。 进入招待所后，刘云被安排住二楼214号房。 在这批审查的人中，刘云是最低等的人。 方志的努力下，他才混了个少尉军衔。 而这批审查的人，其他的人最低的是上尉。 所以，刘云被分到了没人愿意进去居住的214号房。 14，要死。 谁都不想死，所以只能让刘云去死。 招待所的这些人的审查工作，由日军少佐小林一郎负责。 特务处方面，派了两个人协助小林一郎。 一个人是处长助理，这人是方志的人。 一个人是后勤科的副科长，这人是王副处长的人。 “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便是将自已的今天的行踪写出来。”小林一郎命人拿来纸笔，让受审的十四个人写自查。 “太君，我们写完后，能否回去？” 说话的这人，是审讯处的那五个人（五个外出吃饭的人）之一。 小林摇摇头“不行！得等到我们调查清楚了，才能放没有问题的人离开。” “我没问题，我发誓！” 众人都发誓起来。 小林笑了“相信你的发誓，等于相信母猪能上树。这次，投诚人员被杀，皇军安排的监控人员也被杀，说明特务处有大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除非找出真正的凶手，不然的话，你们就得在这呆到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你们知道有一句名言吗？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啊！”众人一下子惊叫起来。 1927年8月8日，汪精卫在武汉召开了国民党中央紧急扩大会议，放弃了和平分共的政策，通过了“武力分共”决议案。在武汉开始了大肆逮捕处死共产党人，致使第一次国共合作彻底破裂。 在此次会议上汪精卫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这句话。 众人激动的是，小林说出了这句话，就是告诉大家除非找到真凶，否则，这十四个人，都不会活下来。 坐在长条的会议桌上，刘云只顾着抽烟。 在坐的人，命都比自己贵，他们肯定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 自已本来就没有杀人，但是是有杀人动机。 所以，就当自已已经暴露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刘云却没有这样去实施。 蝼蚁尚有求生的欲望，何况人乎。 第二天，小林派来一个日军的大尉，收走了十四个人的自述书。 又过了三天，小林带着一批人来到了招待所。 坐在长条桌的尽头，小林将一本材料甩到了桌上。 “黄豆豆是谁？” 坐在左边的一个人站了起来。 刘云看到了，这个人就是与审讯科科长吃饭的那五个人之中的一个。 小林看了看他“你在下午五点前，离开过特务处？” 黄豆豆一听，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黄豆豆，中统潜伏人员，也是中统安排在明珠特务处的一个死间。 在被唤醒时，他得到的命令就是确认被抓获者的下落。 当他利用与科长的关系，进入到审讯室时，发现他要找的人，就在特务处的三号审讯室中。 于是，他便离开了特务处，去外面给指定的电话报信。 因为他知道，特务处的电话不能用。 这时候，大门很容易进出，他如愿的报了信。 上级通知他，由于他走出了特务处的大门，所以，他肯定会暴露。 要想离开明珠市已经不可能，所以上级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回到了特务处。 一回来，他便被审讯科科长喊进了审讯室。 进去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个被抓获者，没有一点慌乱。 等等，进来了一个多小时，竟然就是皮鞭不痛不痒地打着。 很快，黄豆豆明白了，这人变节了。 当黄豆豆想要将消息传出时，他不能离开了。 在吃饭的时候，黄豆豆也想向外传消息，但是失败了。 科长规定，五个人必须在一起行动。 而上级的线已经断了，情报送不出去。 于是，黄豆豆也不去报信了。 反正上级已经定下了计划，杀人灭口。 除奸是死，杀人灭口也是死。 就让这家伙死得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