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明明最讨厌你了
鸣人认真地盯着佐助，终于抬起了右手，手掌用力一握，“佐助，我就接受你的挑战，来看一看我们到底谁更强！” 佐助冷哼一声，身影径直向着魔镜长廊的上段走去。 “上下两段，你我各占一头，这样谁也影响不了谁，”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极为坚定，“我们就以此来决定胜负！” “行！”鸣人则走向魔镜长廊的下段。 从背后的忍者工具包中掏出几枚手里剑，佐助脚下一个箭步，就向外面跃去。 虽然白的秘术魔镜长廊，完全笼罩了他们所在的这一段桥梁，但是每一块冰晶之间，还有着空隙，足以让一人侧身通过。 只要从空隙之中钻出去，到了魔镜长廊外面，那这个秘术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佐助分析得没错，可一边待着的白却不会任由他们离去。 白一步跨出，脚掌踩在了竖立的冰晶之上，紧接着，整个身体竟然融入了冰晶之中！ 不愧是有着血继限界之称的秘术，施术者竟然能够钻入如此高密度的冰晶之内。 佐助几闪之下，就已经接近了出口，白的影子却突然出现在魔镜长廊的每一面冰晶上。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硬生生地让他刹住了前进的脚步，带着疑问的语气道“镜子？” 未知的忍术最是可怕，魔镜长廊内，前后左右包括顶部，都飘浮着冰晶，而现在，冰晶内竟然全是白的身影。 白自然不会回答他，所有冰晶内的影像都抬起了右手，五根洁白如玉的手指间夹着三支冰棱，冰棱的尖端闪耀着冷冷的寒光。 “你不是对你的速度很有自信吗，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速度！”白冷喝道。 显然，他对之前佐助能够逃离千杀水翔的攻击，以及被佐助踢飞的事并不服气。 在这如同镜子般的冰晶面前，佐助眉头紧锁，他无法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白，也不知道攻击会从什么地方发出。 “可恶！” 他凝神注视着，两只眼睛在眼眶内上下左右打着转，观察着四面八方的冰晶，可还是无法洞察白的真身。 一个想法突然闪过脑海，难道这些都是幻影，不过是通过镜子反射而产生的假象？ 那么真身究竟在哪儿，才能同时将影子投射到每一面冰晶中，佐助的脑海里快速分析着。 嗤嗤嗤！ 下一秒，冰棱从四面八方的冰晶中急速飞出，刺破空气的声音直入耳膜，佐助的眼角徒然张大，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竟然全是真的！” 若是幻影，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冰棱？ 他的秘术原来根本不是障眼法，所有冰晶中的身体全是真的，只不过因为高速移动的原因，让人眼睛跟不上速度，才产生了幻影的错觉！ 每一面冰晶中都射出了冰棱，刺向中心的佐助！ 噗噗噗！ 冰棱划过肉体的声音接连响起，一瞬间，冷酷的佐助浑身都被刺出多个口子，整个人的身体颤抖着，蹲了下来。 原本俊朗的脸也被划出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沁了出来！ “佐助！”鸣人大喊道。 忍着疼痛重新站了起来，佐助挣扎着回头，冷冷瞥了鸣人一眼，“吊车尾的，我说过不要管我，我们之间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冰冷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容置疑以及属于天才的骄傲，哪怕浑身是伤，也绝不认输！ 鸣人只得抬头，望着冰晶中白那张冰冷的面具，“白，你还是盯紧我吧。” 有些苦恼佐助倔强的性格，鸣人不得不采取行动，吸引白的注意。 在魔镜长廊里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鸣人一步踏出，身形如同幻影一般，几个闪灭，身体甚至都触碰到了冰晶的边缘。 “不好意思，你们的速度在我眼里都太慢了。”突然，最近的冰晶边缘竟然伸出了一只手臂，逮住了鸣人的衣服，用力一扯，将他扔回了魔镜长廊之内。 位于魔镜长廊上段的佐助眼神顿时一亮，“好机会，就是现在！” 他的脚下凝聚出大量的淡蓝色查克拉，身影如同一道利箭般直射而出，甚至瞳孔上都倒映出外面的亮光。 这场比赛，他赢定了！ 可是白的反应速度简直不可思议，一瞬间又重新钻入了冰晶，极为突兀地出现在佐助面前的冰晶里。 冰冷的面具反射出寒冷的光芒，白也有自己的梦想，绝对不能让两人从魔镜长廊里走出去，影响到外面那个心中最重要的人。 为此，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情感，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戮忍者！ 双手交叉在胸前，十根手指中都夹着细长锋锐的冰棱，用力甩出。 冰凌从冰晶的表面飞出，齐刷刷地射向近在咫尺的佐助！ “完……完蛋了吗？”佐助还带着伤痕的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眼前的光亮似乎都暗了下来。 噗噗噗！ 条件反射下，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同时体内的查克拉暴动，尽量让身子向后退去。 脚落在地上的时候，身体还后退了好几步，平衡都难以掌握。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他心中诧异，难道人死之前，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吗？ 如此也好，不会遭受太多的痛苦。只是可惜，今生还有一个愿望没有完成，就是杀掉那个男人！ 眼前的黑暗突然变得清晰，为什么会冒出一道亮眼的橙色？ 几滴鲜红的液体从前方的橙色里飞出，落在佐助白皙的脸上，一丝丝热量散发，温暖着有些冰凉的皮肤。 直到这时，佐助才明白，原来受伤的不是自己。所有的攻击，都被眼前那个橙色的瘦小身影挡下了！ “为什么？” 哪怕身体恢复了感觉，佐助依然愣在原地。 “为什么要来救我？” 他看到藏身冰晶内的白，似乎面具下的眼神里也出现了惊讶的目光，透过冰晶，极为清晰的折射而出。 “你是白痴吗？” 佐助睁大着眼睛，大脑内一片茫然，还没有缓过神。 眼中的橙色身影越来越近，最后撞在他的胸前。 他下意识抱住，低下头来。 漆黑的眸子里现出那浑身插满冰棱的身影，一向活泼好动的少年此时狼狈得像个刺猬，衣服都被身体内的冒出的血迹所染红。 “我们不是说好了，谁也不要管谁吗？” “不是在竞争，谁更强吗？” 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两行热泪，低头吼道“谁允许你来救我了！” “天才……忍者，宇智波……佐助也会有这一幕，就算是死，也值了。”鸣人睁开双眼，原本蔚蓝色的眼睛似乎都失去了光彩。 “鸣……鸣人……”佐助冷酷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激烈的颤动着。 “放……心……再没有成为火影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鸣人虚弱地抬起左手，捏成拳头，轻轻在他胸前锤了一下。 “你别太在意……我只不过是将以前的帐……还给你而已。” 随后他的左手垂了下来，摔在地上。 整个魔镜长廊内寂静无声，冰冷的空气充斥其中，让人从内而外，都如同被冻住了一般。 “滴答！” 摘下那一根根插得极深的冰棱，佐助冰冷的脸庞滚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跌碎在桥面上。 “我明明最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