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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位置是个会所,有钱人才去的地方,奢侈迷靡。 楚怜过去的时候里边已经聚了一群人,纸醉金迷,喝酒玩闹,陈墨就在其中,跟人玩着纸牌。 她进去,这才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 所有人闻声看来,视线大多是看戏的。 楚怜面不改色。 这种场合出入多了,也许她比这儿哪一个都更熟络。 “楚小姐。”有人故意哟呵。 楚怜目不斜视地过去,经过时听到对方小声跟人说:“就她,喊墨哥疯狗的那个。” “陈先生。”她道。 陈墨丢了张纸牌出去:“K。” 楚怜又叫了声:“陈先生。” 陈墨像才听到似的,抬眼,看她。 她挑眉,示意牌桌上的顺序:“您这牌,怕是打错了。” 上家出的是一对,他出个单,没这个打法。 旁人目光都落了过来,陈墨丢了牌,笑:“这么会,上来打一场?” 楚怜还真会。 出去喝酒谈生意,讲应酬,这些不会点那真玩不来,要换成别人,刚刚怕会被落在那儿尴尬得不行。 只有楚怜,很自来熟地就融了进来。 她到陈墨旁边坐下,拿起散乱的纸牌整理:“打什么玩法的?玩钱么。” 对桌说:“随便,没什么点数。” 很快理好牌,分发下去。 同桌的是两个男人,应该是陈墨他朋友,都是些散懒骨子的公子爷。 楚怜运气不大怎么好,一手的烂牌,2都没两张。 她就眯着眼,随便往下丢。 “裴厌平常不是看楚小姐看得挺紧么。”对桌的男人忽的开口:“今个儿墨哥喊你,他让你来?” 楚怜丢了个对A下去,道:“怎么不能来,你这么懂?是懂裴厌呢,还是懂陈先生。” 对方讪笑:“这不是开玩笑么。” “那你挺会找地方开的。” 陈墨坐她旁边,往后靠,视线往她身上扫。 楚怜捏着牌在那玩,长腿随意交叠着,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姿态闲散,视线也没完全在自己手里的牌上。 她很成熟,最起码,身上气质是的。 说话交谈、举手投足,都有种成熟女人的知性。 这样的女人最会吸引男人。 知道什么样的度,什么样的恰到好处,最能勾住一个人的心。 楚怜忽的回头:“陈先生,您说,这牌我该怎么打?” 陈墨手里掂量着还没点燃的烟管,斜眼睨她:“你不是挺会么?” 第3章 女人味 她就是那条界限 不是挺会么。 怎么这会还要人教。 旁人是隐隐笑意,想看楚怜会怎么接。 陈墨今个儿能喊她来,哪是什么聊聊天喝喝酒这么简单,那是准备把她放明面上,要她丢脸。 楚怜倒也不在意,反而是伸手把他手边的烟管拿了过来。 拿打火机点燃,要放到嘴里。 陈墨说:“我含过。” 楚怜已然抽了口,吐出一口雾,然后抬起眸看他。 陈墨的表情没了。 烟雾扩散,有些染了男人那张冷白的脸,迷了他的眼。 “我是挺会。”她捏着烟管,摩挲,似琢磨:“可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女人再会、再懂,那不也得有个男人衬托,不是么。” 那张绯红的唇如隐藏的罂粟花,勾人上去。 就看谁会上钩。 “陈先生教教我?” 陈墨有意思的笑了。 他把那手打到一半的烂牌拿到手里,捻了捻,问:“想打什么样的?” “都行,我都听陈先生的。” 他扯唇:“你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称呼?” “那也不一定,看情况。” “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喊先生。” “也许是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这样的称呼不会越矩,又恰到好处,不是吗。” 她说话声音轻柔,像羽毛飘在人心上,讲话方式很舒服,让人不自觉就听了进去。 陈墨把剩余的牌丢了出去。 楚怜起的那手牌被她打得太烂,对桌赢了,牌局重新清洗。 陈墨侧过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牌桌近了些,也在他咫尺之处,唇瓣隔着空气有一瞬轻擦过她耳畔。 是她身上那种香味儿。 他问:“喷的什么香水,这个味。” “什么味?” “不知道,可能就是女人味。” 楚怜没喷香水,不怎么喜欢那种香氛,至多也就一点衣服的香皂味。 她不知道是哪里踩中了他的喜好,能让他注意到。 “陈先生要是喜欢,改天我送你两瓶?” “那倒不用。”他往后靠了靠:“新鲜而已。” “是。” 他掀着眼皮看她,忽的低笑:“除了这个,裴厌平常还教了你些什么?” “这个是哪个。” 他抬了抬下巴,指她手上还捏着的烟。 她抽了那一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上边积了一截烟灰。 “和男人相处,或者说,怎么去勾引一个男人?” 他像是把她给看破了一样,两语就点了出来。 楚怜说:“陈先生说得对,是教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