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分手后我被前男友哥哥缠上了在线阅读 - 第116页

第116页

    她的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喜欢和讨厌基本上都摆在脸上。

    所以白斯乔不能忍受林漾在面对白一希那句是不是喜欢自己时的沉默,她犹豫带来的空白拧成一根细线,一圈一圈的匝着他的喉咙。

    她关于不喜欢的反应是避而不谈的反驳,更是把他逼到了绝境。

    这段时间来的和平共处都是错觉,那些宛如情侣间的身体缠绵和对话,不过是她隐忍不发而已。

    白一希是求不得她谅解,可当初起码拥有过她真心的笑。他轻易得到,又轻易丢弃。

    嫉妒像火烧着他的胸口。

    林漾居然还偷偷回头看白一希。

    他倾身往前,几乎把她半包在怀里:“林漾,你别告诉我还对他余情未了。”

    “可惜了,你现在也只能在我的车里想他,连帮他擦掉嘴角的血都做不到。”

    林漾最讨厌有人对她阴阳怪气,强忍已久的怒气在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她狠狠推了白斯乔一把,再伸手用力敲着副驾驶座后面的遮挡板,但觉得还不够,又踹了好几脚:“停车,停车!”

    动静太大,姜承野降下挡板:“林小姐?”

    “我要下车!”

    姜承野下意识看向白斯乔。

    白斯乔衣领有些凌乱,还保持着一个微微张着手臂的古怪姿势。

    “看他干嘛!放我下去!”

    姜承野:“林小姐,这里距离金麓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快下大雨了......”

    “我—说—我—要—下—车!”

    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

    林漾狠狠关上车门,径自怒气冲冲往前走。

    白家两兄弟都有病,一个自以为深情种,一个满脑子都是报复家族,她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遇到他们!

    是她主动约白一希吗?是她跟白一希说难舍难分的话吗?为什么每次他们兄弟战争,受累的总是自己?

    她果真就是白斯乔用来报复家族的道具,看来在榨干利用价值之前,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头顶落下一滴水。

    林漾抬起头,又一滴水打在她的脑门上。

    下雨了。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凶,不过数秒就噼里啪啦兜头淋了下来。

    深秋还会有这么一场暴雨,实在是罕见。

    冰冷的雨水顺着脖子往里滑,还不到半分钟,林漾连头发都往下滴水了。

    她下意识伸手握了握另一边肩膀,余光瞟到旁边跟着慢慢走的迈巴赫,瞬间又挺直腰。

    白斯乔肯定在车里看她笑话,等着她屈服。

    做他的春秋大头梦!

    “老板,雨这么大,林小姐会生病的。”

    姜承野拧起眉,看一眼窗外被暴雨淋得瑟瑟发抖的林漾,又看向白斯乔,后者从开始下雨就一直垂眸看手机,好像林漾根本不在外面。

    “是她自己要下车,”白斯乔若无其事的把手机丢在一旁,“淋完雨清醒了,自然会上车。”

    姜承野语塞,正想再劝,忽然听见玻璃窗传来敲打声——

    头发湿漉漉贴在脖子上的林漾竟然真的回到门边,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白,她好像拼命压抑下某种情绪,努力让自己表情平和些。

    才坐进来,林漾就被白斯乔拉进怀里,他似乎根本没感觉到她身上又冷又湿。

    “湿了。”

    林漾皱起眉,望着白斯乔那套昂贵的西装上的一片片水渍,忽然察觉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补充。

    “衣服。”

    “湿就湿了,反正最后都要脱掉。”白斯乔无所谓的说。

    ......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脑子里也还是黄色废料吗!

    林漾没忘自己的重点:“视频呢?给我。”

    她本来打算倔到底,然而就在刚刚,白斯乔给她发了张唐墨一照片。

    明显是从一个视频里截屏下来的,是她没看过的视频。

    最近唐墨一的疗程进入了后期,程医生说治疗过程是保密的,所以什么都不准拍。

    视频里的唐墨一看起来是在户外休息,虽然模糊,但林漾看得出他笑得开心。

    “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白斯乔垂眸看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亲我。”

    林漾迟疑片刻,视线落在白斯乔身侧的手机,还亮着的屏幕上正是唐墨一的脸。

    她把心一横,闭眼贴上白斯乔的唇。

    下一秒,她的腰被牢牢箍住,白斯乔好像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白斯乔睁着眼,他已经有好一阵时间没有这样跟林漾亲吻了。

    他神色清明,亲吻却热烈而凶狠,以舌为刃,完全不给林漾喘息间隙。

    他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只有他选择一切应该怎么进行下去,绝对没有人能牵着他鼻子走。

    他听着怀里的人因为他而气息凌乱,带着水光的眼神变得迷离,微冷的唇重新因为他变得温热。

    她的呼吸和心跳节奏都因为他而改变。

    白斯乔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饥饿太久的人,吃东西是需要旁人控制食量的,否则他会一直吃,直到把自己胀死为止。

    被饿怕的人,是喂不饱的,宁愿放纵而亡,绝不克制收手。

    他曾经对这样没有自制力的人嗤之以鼻,多年以后才发现,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的人。

    很久以前的他两手空空,在混沌的黑中无所顾忌,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