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看看什么叫威胁
宋喜感觉很不好,俗话说狗急跳墙,谭凯成了植物人,那谭家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在她跟乔治笙头上,她赶紧给乔治笙打了通电话,乔治笙很忙,手机却不敢关静音,就怕接不到宋喜打来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老婆’字样,他是秒接的,“老婆。” 宋喜压低声音说:“你现在忙吗?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乔治笙毫无例外的为她敞开绿灯,“不忙,你说。” 宋喜问:“谭凯他爸是市长吗?” 乔治笙顿了一秒后道:“谁跟你说的?” 宋喜道:“刚刚有一个自称是谭市长秘书的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医院给谭凯道歉,我拒绝了,对方说我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他还说谭凯成了植物人,我猜谭家一定会想办法报复,你出入让佟昊跟着,务必要小心。” 乔治笙声音沉稳的说:“别担心,我会处理。” 宋喜如何能不担心? 眉头轻蹙,她似是询问又似是嘀咕的道:“谭凯他爸是哪个市的市长,你对他了解吗?你把他资料给我一下,我看能不能找到中间人……” 乔治笙隔着手机都听出她的焦躁,他温声安抚道:“他是哪个市的市长都无所谓,你在家安心休息,感冒好点儿了吗,还咳不咳嗽?” 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这边都急得火烧房顶了,他还能拎着茶壶在房檐下喝茶,宋喜对他是急都急不起来,只能先回道:“好多了,你……咳咳……” 她本想问他准备怎么办,结果一着急,嗓子眼儿一痒,连着咳了好几声。 乔治笙道:“少说话,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甜汤,还想吃什么?” 宋喜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原来谭凯他爸是市长,她对夜城之外的官员职位都不大了解,尤其是近一两年宋元青不在其位,她更是鲜少关注,但如果电话都打到她这里来,威胁的话也放了,想必不是好相与的主。 事儿从她这里起的,她总不能把锅都甩给乔治笙来扛。 乔治笙吃透了宋喜的脾气,也猜到她心中想什么,出声说:“谭闫泊是株海市长,他的手再伸也伸不到夜城地界,你就吃好睡好,唯一能让我不好过的,只有你生病和心情不好。” “乖,听话,别让我担心。” 乔治笙是典型的北方爷们儿,天大的事儿都得男人来扛,绝对不会在老婆面前吐一句苦水,只不过偏巧宋喜也不是个小女人,嘴上应着听话,电话一挂,已经在琢磨后面怎么替乔治笙铺路了。 这摊浑水从这一刻才算是正式搅起,表面风平浪静之下,内里早已波涛汹涌。 乔治笙没想到谭闫泊会挑衅到宋喜头上,他马上叫元宝如法炮制,也给谭闫泊打了个电话,以他的口吻说:“人是我弄的,有事儿找我说,再敢碰宋喜一根儿头发,我保证你连尸体都带不走。” 最‘嚣张’的是,乔治笙勒令谭闫泊三天之内带着谭凯离开夜城,不然会为给宋喜打那通电话付出代价。 熟人都知道,乔治笙是特别‘小气’的人,惯会记仇,谭凯能保住一条命都算是命大,毕竟他那天下手的时候,可没想过手下留情,就更不在乎谭凯他爸是株海市长还是哪儿的市长,天王老子又如何,能动他算本事。 谭闫泊怎会不知夜城乔家的名声,想当年乔顶祥年轻最凶的时候,据说跟‘党帅’同桌吃饭称大哥,开车抢过方耀宗的路,那时候他还是个八线城市的芝麻小官儿,后来乔治笙接管乔家,刚开始大家评价他比乔顶祥低调太多,甚至有人说他根本就是实力野心都不行,可如今一看,老虎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猫? 谭闫泊是恰好一脚踩在乔治笙的心头肉上,正如谭凯动了宋喜一样,乔治笙丝毫余地都不留。 谭闫泊正处在‘丧子’的情绪当中,被宋喜无视,又被乔治笙赤裸裸的侮辱,他几乎当场发飙,扬言就是不走,看乔治笙能把他怎么样。 三天期限,谭闫泊守在谭凯的病床前寸步不离,盛峥嵘调了警卫员在医院把守,私下里恼火乔治笙做得太过,犹豫着要不要借谭家的事儿,打压乔家。 盛浅予劝道:“爸,我觉得你不要参与进去,乔家在夜城根深蒂固,谭家就是没有办法才一直拉着你,说一起动,怎么一起?还不是拿我们当出头鸟?借势也要等谭家先出手,我们顶多出面说和一下。” 盛峥嵘道:“怎么说和?现在乔治笙分明是要跟咱们家划清界限,你三番五次给他台阶他都不下,阳关道他不走,非要过独木桥!” 盛浅予被戳到痛处,她本该是乔治笙的阳关道,如今他却选了宋喜那座独木桥,甚至为了宋喜不惜得罪诸多官场中人,当初的包国祥,如今的谭闫泊,一个比一个官大,他却毫不顾忌。 他还公开示好巴结宋喜的人,让圈内人都知道,乔治笙是铜墙铁壁,但宋喜是他的软肋,盛浅予恨极了他对某人的这份宠爱,这些本该是属于她的,宋喜凭什么钻空子拿走? 当初她费尽周折绞尽脑汁才能跟乔治笙在一起,如果她不去英国,他们早就结婚了,哪还有现在这堆烂事儿? 宋喜能做的,她也能做,宋喜不能做的,她还能做,她不懂宋喜到底哪里好,值得乔治笙为她无底线的付出? 这世上只有一个乔治笙,知道他有多好,也拥有过他的好,注定不能再退而求其次的和其他人将就,盛浅予没办法说服自己忘记,更做不到放弃,那就只能拆散再抢回,一如宋喜抢走他的乔治笙一样。 都说凝望深渊太久,深渊也在回视你,但如果已经身在深渊,又该如何自处? 盛浅予的世界里没有输这个字,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哪怕过程辛苦了点儿,但结果永远不会变。 没有人告诉她,当年的她单纯为爱而努力,心是勇敢且炙热的。 如今的她为得到而不择手段,心是冰冷又怯懦的。 她以为自己弄丢了乔治笙,其实,她是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