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拾荒大军
第二天，寒朗一头肮脏的花白头发，佝偻着腰走在大街上，目光不时在超市，甚至饭店门口扫视，眼睛浑浊无神，洗的发白的衣服看着极为落魄。 这形象昨天他们见的多了，有的穿着很得体的西服的也在拾荒，在这并不新鲜。 受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高卢失业率大幅度增加，大城市，政斧将近九百米金的救济依旧无法让他们生活，只能靠拾荒来填饱肚子。 这里虽然不是大城市，但也不小，拾荒的满大街都是，但不都是穿着破烂，脸不洗的那种大侠，大部分穿的很干净，新旧而已。 不过精神状态都差不多，眼中迷茫无神，视线只在有可能有免费食物的位置流连，不去看人的脸色，或者不屑去看。 寒朗慢慢走过胖子公司的门前，视线连大厦的大门都没有看。 那样的位置很干净的，不可能有垃圾出现，所以，他根本不关注这样的位置，而是看向旁边的小超市。 那里，已经有人占领了，或者说有人在那翻找垃圾。 这会虽然离超市关门还早，但也会有垃圾被丢出，里面也有可能会有食物。 一个六七十的老人，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妪，正手脚不很利索的在垃圾里翻找。 老妪找到了一个咬了一口，似乎嫌不好吃，或者有急事来不及吃被丢下的汉堡，拍了拍，递给老头。 老头顿住翻找的动作，扭头咬了一口，伸手推回汉堡。 老妪这才美美咬了口，慢慢咀嚼着，一手拿出半瓶水，拧开递给老头。 寒朗视线在这温馨又心酸的画面上停顿了数秒，似乎放弃跟一对不比他大多少的老者抢食，慢慢走开了，继续他的寻找食物之旅。 行走间，一个垃圾桶旁边，一个被烂了近半的苹果进入视线。 寒朗走路的速度提高了少许，目标笔直直奔那个苹果而去，捡起，小心的擦拭着，慢慢咬掉烂掉的部分吐进垃圾桶，这才慢悠悠的走着，小口咬着苹果，细细品尝。 像寒朗这样的在大街上多得是，他一点不另类，跟这些人一样的落魄，也一样不会被人关注。 寒朗慢慢的走着，扫视的目光不露痕迹的看向勋爵尔公司。 那里，是找胖子联系偷渡的阿尔芒所在位置，但寒朗不会进入查看。 阿尔芒在不在都不重要，他要看的是对方会不会留下眼线，会不会盯着这里等自己上钩。 只是观察会很小心，他不会做还没找到敌人踪迹就暴露的蠢事，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进入敌人留下的陷阱。 那里很正常，不时衣着光鲜得体的身影出入，脚步匆忙或者悠闲，看着跟正常的办公大厦一样。 寒朗边走边细细的观察，连带门内的保安都细致观察，没有发现特殊的地方。 明面，肯定不会有痕迹，这点他很清楚。 慢慢走过目标，他直奔一个饭店的后门。 那里会有垃圾倒出，但大多都混在一起了，只是一样有人在翻找吃的，其实就是泔水里捞吃的。 寒朗看到那里已经有几个人了，顿住脚步，慢慢转身离去。 似乎，不想跟那些人争抢，似乎，他更希望独自享受食物。 同时，大妈也是一样的装扮，只是不是花白头发，衣服很合身，只是很旧，但并不脏。 步履间也并不蹒跚，多少还有点稳健，属于那种刚刚适应拾荒的新人，视线也有点躲闪，不跟行走的人群对视，可说演技也是一流。 他们，都经过这方面的严苛训练，表演上不存在太大瑕疵，很逼真。 只有鬼少在车里悠闲听着音乐，似乎在等人，或者等活，肤色和装扮也不是本地人。 三个人三个地点，大妈和寒朗是到目标地侦查，而鬼少却蹲守警局附近，距离警局不到百米，在观察那里的情况。 寒朗判断，这里如果是对方的老巢，或者重要窝点，那这里的警察里就必须有他们的人，否则，在安全上就是问题了。 但目前只限于表面，他们还没有掌握具体信息。 一天的时间悄然过去，大妈和寒朗在隐秘位置坐进鬼少的车，悄无声息返回。 别墅里，蓝宝石独自呆着，很安静，短短几个小时学会发短信后，一天，她只是群发了两个短信，但都是数字的简单词汇汇报平安。 见到寒朗他们归来，小丫头显的很兴奋，就算寒朗已经彻底变样依旧不耽误她认出，小跑上前，抓着寒朗的胳膊看着他。 “吃饭了没有。” 寒朗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鬼少在后面，他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 寒朗话音落下，鬼少和大妈先后从楼梯上来，一家拎着一串的餐盒，很精美的那种。 “蓝宝石，来，尝尝圣雅克扇贝，专门给你要的甜点，还有白汁烩小牛肉。” 鬼少脚步不停，举了举手里的盒子，说道。 蓝宝石立马松开寒朗的胳膊，转身坐到茶几前，目光盯着鬼少手里的盒子，又看看大妈放下的两摞，很是期待。 对于吃，蓝宝石从来不拒绝，而且从来不挑，荤素不忌，生冷不挑，来者不拒。 果然，所有盒子一一打开后，她挨个拿起来闻一闻，然后细致的看一看，再换下一个，全部看完后，在寒朗他们卸妆完毕坐来时，这才开始低头大嚼，扇贝一口一个，白瞎这么美味精致的食物了，就这么当包子一样塞进嘴里。 鬼少买了很多，每一样都不是独一份，而且这些食物也不是一个位置买的，他很小心，但显然做过功课，连面包都不是大路货，都是这里精致的美食。 寒朗慢慢吃着，说道“我那边没有收获，目标看着很正常，只有进入内部才能知道情况，你们那呢。” “我那边也看不出异常，但我得到个信息，阿尔芒还在工作，曾经有人无意中说起被我听到，说阿尔芒在四楼。” 大妈头不抬的边吃边说道。 “这是陷阱。” 鬼少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么巧就有人提起阿尔芒，大妈，你不是暴露了就是对方怀疑你了。” “不好说。” 大妈抬起头说道“我的体格还是有点魁梧了，容易被联想到是乔装。” 寒朗快速分析，从大妈说的情况来看，他更加判断那里是陷阱。 念头闪动中，说道“既然对方设置陷阱，那我们就跳进去，看看这里水到底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