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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当时就被噎得半晌无言,后悔提到那一天的事,那种黑历史真是恨不得妻子赶紧忘记才好。他应该庆幸岳父岳母遗留的查克拉当年就已经消散了吗?要是两人还在,凭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要得到二老的认同纯属做梦。 “我们在一起已经整整十五年了,想想就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原来一晃时间过了这么久啊!” 鸣奈忽然说道,轻缓的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叹息。 宇智波斑伸臂搂住妻子,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才笑道:“这算什么久?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度过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十五年,未来还长着呢。” 听着丈夫满是憧憬的话语,鸣奈只是苦笑,没有下一个十五年了,算算日子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带着九尾袭击木叶寻求森罗万象之力,那时就是两人分别的时刻。 这些年,斑带着她走遍了这片大陆、也看遍各种美好的风景,虽然始终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但鸣奈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开始了那个宏大的计划。哪怕从不用本体行事,只凭他足以跟影级忍者交手的影分/身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得的,只是从未告诉过她罢了。 【作为秘密基地的地洞应该早就建好了吧。】 鸣奈的心里忽然出现这个念头,想到斑以后要藏身地下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就为他感到悲哀,不舍他就这样虚耗光阴葬送了自己的半生年华。 只是,她实在无法提醒,半点剧透的话语都无法吐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斑走上那条注定失败的崎岖道路。 想到那注定的未来,鸣奈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什么都做不了的她也只能默默的抱紧这个男人,珍惜这最后的相处时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闪过干脆留下陪伴斑的念头,但随即就羞愧到不行,为这个自私的想法感到可耻,更加可耻的是她竟然对宇智波斑产生了留恋之情。 明明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这一次逃跑行动再失败,悲哀的人就要变成她自己了,鸣奈毫不怀疑斑会把她送进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洞再也不让她出来。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一下,这个可以预见的凄惨未来让鸣奈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就连以往能够给予她温暖的坚实怀抱都再也无法让她感到安心,或者说刚好起了反效果。 瞬间清醒过来的鸣奈在心里暗道一声侥幸,八年的相依相偎让她几乎忘记斑究竟是怎样的人,还好,她及时醒悟,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不然等待她的必将是极其凄惨的下场。 “是不是冷了?” 宇智波斑关切的看着忽然发抖的鸣奈,随即给她披上斗篷把她整个人都抱入自己的怀里,对于一向体弱的妻子很是细心体贴。 鸣奈安静的依偎着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被他温柔的假象迷惑,撕开温情脉脉的外表,斑的内里始终都是那个强势霸道意图控制她的男人。不然这些年为什么寸步不离她的左右邪缚封印都不给解开,她若是没有敞开心扉接纳斑,若是依旧心心念念想要逃离,恐怕早就被这时时刻刻的无形折磨给逼疯了。 这么一想,鸣奈忽然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坚定离开的决心。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恨不得斑对自己坏一些,这样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惜八年来斑始终对她温柔爱护,连重话都从不说一句,让鸣奈怎么能走得潇洒? 只是,再如何不舍,终究还是要辜负了斑的这份情意。 默默的靠在丈夫的怀里感受着这个坚实有力的怀抱,哪怕依旧因为那个逃不出去的凄惨未来而不安,鸣奈却仍然忍不住偷偷的抱住他。就算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坚定也没有放手,只希望时间能够流逝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让她在离开前和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些时间,再感受一些温暖。 很多时候鸣奈都觉得自己矛盾而又可笑,明明所有的不安都是斑带给自己的,偏偏却又为他带给自己的温暖而安心,这种心理很明显是不健康的。 好在让她心绪混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她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这种病态的情感想必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消失,说不定到时还会鄙夷自己此时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若是那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对她这近乎笑话的半生感到悲哀。 几个月后,分别的日子就毫无征兆的来临了。或者,不能说毫无征兆,在宇智波斑带着妻子带回到许久未曾踏足的火之国时,就预示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远离人烟的林间小屋,赤足站在走廊地板上的鸣奈专注的看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用纤细的指尖逗弄着里面的翠色小鸟,听着它发出好听的鸣叫,脸上都露出一抹笑容。 一旁倚着障子门的宇智波斑用充满醋意的嗓音说:“你总是很喜欢救治这些小东西。” 妻子专注逗鸟都忽略了他,让他很想把这只碍眼的扁毛畜生火烤了。 “你不觉得这些小生灵很可爱吗?作为医疗忍者看着它们恢复健康和活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鸣奈头也不回的说,继续逗着鸟,眼中都闪动着明亮的光芒。 最近几年她一直致力于救治受伤的小动物,治好了就养在身边,直到遇到下一个受伤的动物才会放生。 虽然她对那些养在身边的小动物一直都很喜欢,但也不会像喜爱这只鸟一样忽视了身边的斑,一下子连他的醋意都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