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还能怎么？梦瑶又在劝佳琳不要钻牛角尖呗，都从寝室劝了一路了！你说她对你怎么就那么大仇那么大恨呢？真是想不通！”刘欣在旁边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跟悠然有什么关系？人家魏维不喜欢她她就怪到悠然的头上？ 沈佳琳对自己的态度也让宁悠然很无奈，自己做什么她都不领情，看着王梦瑶口苦婆心的为自己说话，宁悠然很感激她，只希望沈佳琳可以早点解除对自己的误会，大家和平相处，再做什么好朋友宁悠然已经不奢望了，只求能够做见面打声招呼的普通同学。 “哎，你下午要去买衣服什么的，钱还够花吗？要不要我下课去学校旁边取点钱借给你缓缓？”问刘欣借钱以前宁悠然做过很多次，那个时候的她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也没有计划，所以经常闹财政危机，一般一遇到这种情况她就会问刘欣先借点钱，然后找个机会回家再从家里拿钱，回来再还给刘欣，这次宁悠然要买衣服，而且这种衣服又不便宜，刘欣就想着她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又会缺钱。 “不用了，我算了算，省着点花还是够的，只要等到下个月发工资接上就好了，谢谢你啊！”刘欣还想着自己，就冲这份心，宁悠然就很感动了。 王梦瑶在为自己说话，刘欣在操心自己钱够不够花，有这么两个如此贴心的好朋友，宁悠然挺满足的，当然沈佳琳如果能对自己释怀的话那就更好了。 宁悠然还想着等领了工资一定要请王梦瑶和刘欣好好吃一顿，然后回家，跟父母分享自己挣到的第一份工资，说起家里，自从上次离家她几乎每隔两天就往家里打个电话，询问妈妈的手术什么时候进行，但爸爸说医生说了，手术是个小手术，但在做之前要全面检查身体什么的，还要排队等医院的安排，所以他们也还在等着呢，不过爸爸说了，医院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她。 爸爸还把电话交给了妈妈，听妈妈的声音中气很足的样子，身体状况应该还不错，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就开始叮嘱宁悠然在学校要吃好穿好，不要感冒了早上一定要吃早餐，遇到陌生人留点心，要是在学校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可以试试处处什么的，完全跟以前一样！ 妈妈好，宁悠然就放心了，她没有跟他们讲自己面试兼职的事，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这份工作的工作时间有点晚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同意自己去做，而且一听到自己要兼职他们肯定会以为自己钱又不够花了，然后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塞钱，所以，想想还是不告诉他们更好些。 对于爸妈的话宁悠然并没有多想，从他们的话里自己也没听出什么异常来，所以爸妈的话她都信了。 下课后出了校门，刘欣跟着沈佳琳一起回寝室，宁悠然跟王梦瑶直接往公交站走，王梦瑶说她知道一家卖正装的店，里面的正装质量不错还很便宜，最适合她们这种学生了，下了车王梦瑶就领着宁悠然直接去找她说的那家店。 看到眼前那家店的时候，宁悠然畏缩了，“梦瑶，你确定我们要进去吗？我怎么觉得这里面的衣服我都消费不起呢？” 眼前的这家店橱窗里摆放着精致的男士套装和女士正装，虽然宁悠然是个外行，但她也看得出来做工肯定是很讲究的，而且看店里的摆设，装饰，面积，导购员的素质，宁悠然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王梦瑶所说的平价店。 “你看哪呢？我说的不是这里！这可不是我们消费的起的，这里的一件衬衫就够我们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跟我走，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最里面的巷子里！”王梦瑶一语打破了宁悠然的幻想，拉着她进了这家店旁边的一条卖非名牌衣服的巷子里。 宁悠然任由王梦瑶拉着走，眼光却还停留在这家奢华的店里，就在这家店快要消失在她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她见过的人正在里面量尺寸，而且那个人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隔着店玻璃就这么面对面望着，然后宁悠然被王梦瑶猛地一拉，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身影 “看什么呢？快点！”王梦瑶拉着宁悠然往巷子里钻，宁悠然还在回头看，但那个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王梦瑶介绍的这家店确实不错，很平价，对于她这种学生而言很适合，老板娘也说，每当毕业季的时候，小店里都是人满为患的，毕业生们把店里挤得满满当当，王梦瑶也是从以前毕业的学姐那里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可是宁悠然会光顾这里可以理解，以王梦瑶家里的经济水平，她怎么会到这种小店里买衣服呢？ 王梦瑶在寝室用的东西可都是最好的，如果王梦瑶不说，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每天身上穿出去的正装是从这种地方淘来的，按理说，她平时在学校穿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名牌，去实习还是在那种正式的场合本应该更好的包装自己不是吗？ “悠然，你过来试试这套，我觉得这套挺适合你的！”王梦瑶很积极的东看西看帮宁悠然选衣服，她拿着一件浅灰色的正装让宁悠然去试衣间试试。 宁悠然去试了试，发现自己穿起来确实还不错，尺寸很合适，也衬她的皮肤，王梦瑶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老板娘，这套我要了！” “好！那你是现在穿还是包起来啊？”老板娘见跟她一起的另一个女生穿的是正装，没有马上装起来就多问了一句。 “这套穿，等下再买一套换的包起来。”之前的那套衣服两百多，宁悠然也看了，她店里的衣服都是两三百，三四百的，不是说很便宜，但相对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老板娘很高兴的答应下来，“好，这件衣服你要马上穿那我就先给你熨熨吧，你们慢慢挑！” 其实衣服看起来已经很平整了，但老板娘人很热心，拿起熨头又给仔仔细细熨了一遍。 挑好衣服之后出了店，宁悠然拎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和另一套新正装，问王梦瑶，“你的衣服真的是从这家店买的，不是从我们刚进来那家高档专卖店买的？” 刚才在人家店里，当着老板娘的面宁悠然也不好意思问她，这刚一出来她就忍不住了。 “我要不是从这里买的又怎么会知道这家店，还带你来买呢？”王梦瑶拉着她的胳膊说。 “可是你寝室柜子里的衣服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几百上千的，平时吃的零食什么的都是进口的奢侈品，怎么买正装这么重要的事却这么省啊？”不止是宁悠然就算是刘欣或者沈佳琳要是知道她身上穿的正装是在这里买的也会跟她一样吃惊的，本来王梦瑶说要带她过来她还以为这家店应该会有很多价位不同的衣服可以选择，但看了才知道，里面的衣服真的都是平价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事务所最重要的合伙人之一沈德毅是白手起家的，从一个穷小子慢慢奋斗到现在的位置，所以他在事务所里对负责招聘和录取的员工下过命令，对于像我们这种非正式的实习生，优先录取家境相对贫寒的面试者，这应该算是他对跟自己一样贫苦家庭出身孩子的一种提携吧，你说我要是穿那么高档的衣服去面试，可能第一关就过不了！而且，你说我一个区区的小实习生穿那么贵的衣服去做那么辛苦的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连身上那套衣服都买不起，人家多少也会怀疑的啊，所以说啊，该低调的时候得低调！”王梦瑶的解释又给宁悠然上了一课。 宁悠然自认也不是那么不开窍不懂事的人，但跟王梦瑶一比，她差的远了。 “谢谢师傅指点！让徒弟又长见识了！”宁悠然要跟王梦瑶学的还有很多呢。 “不客气！走，再推荐你个地方，我们去买鞋子！”王梦瑶又拉着宁悠然从巷子里出来进入了另一条巷子。 从巷口出来的时候宁悠然就一直在看，看巷口的那家高档店里的那个人还在不在，但她没再看到他，也是，自己都在巷子里逛了这么久，他早该量好尺寸走了吧，但没看到他，宁悠然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遗憾。 东西买齐之后，两个人找了家店简单吃了晚餐就往事务所赶，路上宁悠然想起王昊松来，当着王梦瑶的面对王昊松一顿夸，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王梦瑶一定也会喜欢他的，还说以后下班三个人正好可以拼一辆车。 听宁悠然这么说，王梦瑶也对他提起了兴趣，走到宁悠然前面歪着头问她，“你这么喜欢他啊，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没有！你胡说什么？我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而已！”宁悠然知道王梦瑶是想歪了，对王昊松，宁悠然是有好感，但这份好感还不至于到喜欢的地步。 “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他至少比魏维强，你可以考虑考虑，我还是那句话，魏维那种人你跟他谈谈恋爱没关系，要是跟他结婚，你就等着过每天柴米油盐的牢骚日子吧！”从看到魏维的第一眼起，王梦瑶就看不上他，后来是越来越看不上。 “那你怎么不考虑啊？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喜欢什么人啊，怎么，大学期间不打算谈恋爱了？” 王梦瑶本来就长的不差，个子也很高，一米七，平时又很会打扮，追她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就是没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哎，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啊？”说起心高气傲，王梦瑶倒是有一点的。 “大学时期的恋爱都不靠谱，都是一群毫无目标无所事事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我试过，结果证明我真的不适合跟校园里的男生谈恋爱，而且，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毕业后各有各的出路，爱人会成为牵绊的，说放弃吧，不舍得，不分吧，又影响自己的前程，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谈！而且出了校门到了工作岗位上你才会发现，外面成熟睿智的好男人多了去了，随便拎一个都比学校里的男生强一百倍！”都说女生比男生早成熟，宁悠然觉得王梦瑶的成熟不止早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王梦瑶的话很有道理，宁悠然也认同，但外面的男人跟学校里的还是不一样的，宁悠然决定了不再跟魏维在一起，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跟学校里别的男生谈恋爱，真遇到合适的，她还是愿意的，毕竟在学校，大家都还是单纯的，不管有没有结果，留一份单纯美好的校园恋情在回忆里也是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上班 王梦瑶和宁悠然虽然都在一个地方上班，但因为跟的人不一样，这里办公的区域分的又很明确，在前台分了手两人就都各忙各的了，王梦瑶去自己的座位上忙，宁悠然跟着前台到处去办手续领钥匙放东西简单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她以后工作的地方。 她的座位在她顶头上司的门外，但还不是最靠近门的，最最近的是旁边那个三十来岁的姐姐，见自己手底下的新人过来了，那个姐姐很快就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手，“程珠！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简洁明快，没有多余的客套话。 宁悠然也赶紧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我叫宁悠然，以后还请程姐多照顾！” 程姐笑了笑就坐回自己座位上继续忙去了，宁悠然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你以后的工作除了成律师吩咐的，其他的都由程珠助理来安排，你要跟她多学习，等你学好了她就不用每天这么晚下班了！”前台小姐很善解人意，马上就打破尴尬给宁悠然介绍起来。 这个点本来程姐是可以下班了的，但因为她上次带的人辞职了，就没人在她下班的时候顶她的缺，在宁悠然学成之前，她就只能一边带新人一边加班。 其实事务所里晚上的工作并不多，大都是一些简单的该天文件整理汇总之类的活，还有就是为在加班的律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像找找资料什么的，这些工作实习生就可以做了，当然，如果这些实习生中有表现优异的，毕业以后直接进入德成工作那就更好了，这也是他们招实习生的初衷，节省人力成本，培养后继人才。 “里面的成律师是你的上司，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座位上，我带你去见他！”前台让宁悠然把东西放好之后就轻轻敲了成律师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年轻，宁悠然也知道，他就是自己面试的时候坐在邱姐旁边的人，虽然见过面了，但再见到他，宁悠然还是紧张的冒汗，尤其是经历了来之前在高档店里四目相对的那一幕，宁悠然觉得自己不止是紧张，还脸红心跳。 “成律师，这是您新的实习助理，宁悠然！”前台小姐很有礼貌的介绍到。 成律师抬起埋在一堆文件中的脸，看了宁悠然一眼，“知道了，我现在很忙！” 意思是让她们赶紧出去不要打扰他工作。 没进来之前，宁悠然一直在拽衣服，要面对他了，她更紧张了，心里还一直在打鼓他不会认出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是地摊货吧？他会跟自己说什么？要是他问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怎么办？没想到她这么紧张换来的是人家随意的几个字“知道了”，还不等自己说话就下了逐客令。 但自己也没当他面出丑，还好，还好。 前台很识相的示意宁悠然跟她一起出去，然后跟成律师告了别就出去了。 问了前台宁悠然才知道他叫成康，今天的他看起来跟在面试自己的时候很不一样，正经，一丝不苟，邹着眉头，脸上散漫的表情也被严肃认真所替代了，除了瞥了自己一眼，他的目光全都在面前的那堆文件里，可能是他在跟的这个案子遇到了瓶颈才会这么苦恼吧。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对于成康这种本来就很帅，还这么认真的人来说，宁悠然对他的好感蹭蹭的上升，更别说他身上成熟睿智的气质了，在宁悠然的心里，这种人就是用来当做偶像一样仰望的，他是她心目中理想的成功人士的样子，现在能在她手底下为他工作，宁悠然求之不得。 “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成律师虽然在工作上要求很严格，但他私下里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工作的时候你够仔细，不让他逮到你出错，跟他一起工作还是会很开心的，而且他在我们律所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还很幽默，对谁都很好，你能跟他说明你运气很好！”前台很好心的把这些透露给她。 虽然自己过来是想挣钱，学东西的，但能遇到一个好上司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会出差错的！”宁悠然拍着胸脯保证说。 旁边一直坐着盯着电脑屏幕的程姐听到她这句信誓旦旦的保证，禁不住笑了，转过头看她，“你最好做得到！” 宁悠然忘了，除了里面的成康，她还有一个上司兼师傅，程姐。 程姐的话并没有恶意，宁悠然自己说完后也觉得是自己太幼稚了，她怎么一高兴就乱保证说自己在工作中不会出错呢？怪不得程姐笑她，上一世，作为一个“老人”，在工作中她也没少犯错啊，是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程姐，你放心，我会尽力不犯错的！”宁悠然赶紧改口。 程姐笑笑，把一叠资料交给她，“今天你就先看看这个，熟悉熟悉，明天我再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前台小姐任务完成，自己走了，宁悠然拿着那叠厚厚的资料，一页页的翻，都是些介绍公司发展，公司业务还有自己工作职责，要求的资料，以前宁悠然上班的时候顶多也就给她几个文档看看走个过场，但在德成，这些资料却是满满的三十张纸，而且程姐还说了，这些资料也是她以后考核很重要的一部分，不光要仔细看，还得吃透才行。 所以第一天上班，宁悠然就拿着程姐给的资料在座位上埋头写写画画，还做起了笔记，比上课的时候还认真。 程姐一直在旁边忙个不停，键盘霹雳巴拉的响，偶尔递给宁悠然一些资料让她去复印室复印，然后装订好带回来，她再亲自敲门进去拿给成律师。 一连四个小时，里面的人都没出来，连点动静都没有，宁悠然都倒了三次水上了两次厕所了，就连程姐也离开座位三四次了，如果不是程姐敲门送资料进去，宁悠然从门缝中看到他确实在里面，她还以为他爬窗户走了呢。 一连几个小时埋头在资料堆里不出来透气还行，还不喝水不上厕所，宁悠然觉得他不是正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在一起了 “资料都看好了吗？”时间到了，程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她很久没有加班这么晚了，要不是之前带的实习生说走就走，成律师又遇上了一个难搞的案子，平时就算加班，她顶多也就加一两个小时，今天突然一下子加班这么长时间，她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和腰，只想着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啊？我……”三十页的资料，宁悠然确实都看完一遍了，但是要说有没有看好，宁悠然不敢打包票。 “算了，今天看不完明天再看吧，你也赶紧回去吧！对了，你怎么回去，有人来接你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程姐面冷心热，其实对手底下的新人还是很关心的。 “不麻烦了，我跟同学一起回去，他们也在这里实习，谢谢程姐！”宁悠然刚才已经给王梦瑶和王昊松都发过短信了，只是他们还没回她。 “那程姐，里面的成律师，需要叫他一声吗？”这么晚了，大家都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宁悠然有点于心不忍呢。 “不用！成律师遇到难搞的案子整夜待在办公室也是常有的事，他不喜欢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个点我们都会走的，他办公室里面也有休息的隔间，没事的，不用担心他！”程姐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律师是跟着案子走的，如果不提前抓紧时间找好需要的材料，上庭的时候就会很麻烦，在这个事务所里，不止成康，其他的律师也都一样，加班加点甚至夜宿公司都是常事，所以公司才在他们每个人的办公室里又加了一个可供休息的小隔间。 进入这一行宁悠然才知道原来律师跟明星一样，也都是外表光鲜，实际上忙的连觉都睡不好的职业，为了能够像大家看到的那样衣冠楚楚的站在庭上逻辑清晰步步紧逼的辩论，私下里他们付出了很多时间来准备。 王梦瑶和王昊松回她短信了，约好等下在公司前台会合。 宁悠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在成康的门外，她特别想跟他打声招呼，今天一晚她都没怎么见到他，更别说是说上什么话了，但想到程姐说过他不喜欢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她也就只能作罢，拿着包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希望他不要工作的太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到前台的时候，王昊松和王梦瑶已经到了，在聊等下一起回去的事情，聚齐了，三个人一起坐着电梯下楼，下了电梯走出办公楼，没有了“在办公区域内不允许私下议论上司以及同事”的规定约束，王昊松迫不及待的上前去问宁悠然，“你今天怎么样？带你的那个人有没有为难你？你上司是谁？” 王梦瑶对这些问题也很感兴趣，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宁悠然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运气很好，没有遇到什么严格难搞的上司和师傅，王昊松听她说完羡慕的不行，“你运气太好了！我遇到的简直就是个灭绝师太，一晚上都臭着个脸，说话还阴阳怪气的，大家都躲着她走！” 王昊松的上司是主要负责离婚案件的马律师，或许是因为每天都需要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家庭经济纠纷案件，连带着她整个人也不好起来，对身边的手下人的态度都是冷冷的，而且只看结果不讲过程。 “是啊，悠然，你运气确实不错，成康在我们事务所可是名声在外，年轻有为还幽默风趣，对手下人更不必说，没事还送个花送个礼物什么的，你是走了大运了！”不止王昊松，连王梦瑶都羡慕起她来了，搞得宁悠然也跟着飘飘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