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能有多少重量呢。
气氛逐渐凝固,贺舟与季清恬都心知肚明,二人是以多么不堪的方式相遇相识。近一段时间,他的心底一直飘荡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只要看着季清恬,他的心就会隐隐抽痛。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敢面对,甚至害怕承认…他对季清恬做过的那些事。 他活到现在,错事做得太多,伤的人也数不清。可还没有哪一刻,会让他这么愧疚…会让他这样的想去弥补。 老话说得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想也足够心如刀绞,贺舟已经快记不清当初的季清恬是什么样子了。 回忆里一幕幕,愈发模糊。他唯一铭记的,是季清恬最初那张对他恨之入骨的脸。 是那张会叫骂他是畜生的嘴,是站在他面前会瑟瑟发抖的身体。 回想那天,胯间的巨物,毫不留情的贯穿她的身体。鼻息间弥漫的香味,早已替换成了处女之血的咸腥。 他揽住季清恬的手,越发用力。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疼的让他难以呼吸。 在这之后…他又做了些什么?他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的伤害着季清恬。只因为那有些可笑的…征服欲? 一句对不起,能有多少重量呢。真的可以挽回,他犯下的…那些离谱的错误吗? 他不知道…但连他自己都认为,这句对不起,填补不了任何的缺漏。这只是最虚伪,也最毫无用处的一句话罢了。 可除了这句发自内心的歉意,他还能做什么?只要季清恬需要的,他便一定会用尽全力去满足。 季清恬摸了摸从脸颊处掉落下来的泪,这明明不是她流的眼泪。微微抬起头,只见两行泪从贺舟的眼角滑落。 直至流到他的下巴处,在落到她的脸上。指腹轻轻捻了捻这晶莹的透明,还略带一点温度。 原来…贺舟的泪,也是热的。可她的眼眶又干又涩,竟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季清恬抬起手,替贺舟把眼泪擦干。“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对你做过的事。”贺舟脸转向一边,他最后一丝勇气,也只能用来逃避。 “为什么对不起?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你也会好好对我的,对吗?” 季清恬掰过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而她面带柔和,温声软语拿捏的恰到好处。 贺舟握住她的手,红红的眼眶有些狼狈。“我对不起你,那些事,都是我错了,该怎样去弥补你?” 季清恬反握住贺舟的手,娇小的手掌心只能握住他一半的手。“那些事都过去了,以后你好好对我,就是最好的补偿啦。” 贺舟想过,季清恬会骂他,会打他,或者…会恨他。 可是他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黯淡无光的瞳孔,顷刻聚满了光亮,语气也是急迫了不少。 “你…清恬,你真的这样想?” 季清恬扭了扭他的耳朵,有些气鼓鼓的坐到了一旁。“当然啦,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贺舟无比的受宠若惊,他重又把季清恬捞到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缓缓摩裟,心窝也暖了不少。 “没有…我信,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季清恬不满的挪了挪身体,说出来的话也置着气。“什么这样那样的…我看…压根是你还没做好不花心的准备吧?” 她故把话题往轻松上引,对于贺舟的“忏悔”,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多听。 “怎么会?我不会花心的,你现在可是我公开的女朋友了。”贺舟抿了抿唇,心满意足的抱着季清恬。 虽然他很想买到一台时光机,窜回之前不去对季清恬做那些事情。但显然,这只能是想象。 可好在季清恬还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必然要全心全意,好好把握。 “哼…那就勉勉强强相信你好了…好啦好啦…别腻着我了,这都几点了…今天还要去学校上课呢。” 贺舟抱着她的手勒的更紧了些,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不放。 “上什么课上课?别去了,今天我们好好玩会儿。” 季清恬软绵绵的倒在贺舟的身上,手指勾弄着他的下巴。“玩什么呀?” 氛围不像刚才那般凝重,贺舟复杂的心情也有所缓释。他弹开季清恬的手指,恢复往常的轻挑。 “玩你,行不行?” 季清恬娇笑了几声,光滑洁白的腿蹭了蹭贺舟。“那…还得看你表现啦…” 这是骑在老虎头上拔虎须,挑逗的意味太过明显。贺舟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看我表现?我的厉害你还不知道么?今天早晨…是谁连路都没法走了,嗯?” “啊…是我是我可以了吧…等下嘛,先让我跟学校那边请个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