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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夫的药房里一白衣人站在桌案前。“你说她中的毒可能是蛊毒?” “从脉象上看不像,但她持续性的毒发很有可能是中了蛊。”文大夫大胆猜测。 “那么说来‘无痕’并不来自燕南?”他语气淡淡的,可心里是压不住的火气,她都中毒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连这毒是什么都没弄清楚。 “有可能,关于‘无痕’的记录太少了,暂时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文大夫心中懊恼,之前治疗都是用的解毒法子,如果真的是中了蛊,解毒的药根本不起作用。 “我会往巫然传信查查这毒。”白衣人心里窝着火,如果是蛊毒那这么些天的药白吃了,她这几次发病一次比一次严重,也不知她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让婉儿给她梳洗,婉儿昨天头疼病也犯了,她知道小姐会更难受想陪着小姐的,可是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睡着的。 匆匆梳洗不想让母亲看到她这个样子。梳洗后刚准备吃早饭母亲、父亲,哥哥就来了,看到她还能下床吃饭放心不少,不过这惨白的脸色还是很让人心疼。 一家人一起用了早饭后他们回去了,让婉儿扶她到床上去,刚才强撑着不想让家人担心,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一直到夕阳西下才醒来。婉儿说文大夫来给她把了脉,和婉儿说了几句话身感疲惫,用过晚饭又沉沉睡去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梦,又梦到那个白衣人,可这次的心情是难过的,难过的她心脏隐隐作痛,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 又梦到那个魏染师兄,梦里他叫她艺儿,陌生的衣着装扮、陌生的世界,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牵着她,护着她不被别人撞到。 一处陌生的地方,身后是高高的、方方的房子,梦里魏染对她笑,笑得那么温柔。“艺儿,什么时候给我做蛋挞?” 第二天醒来还是很困乏,脑袋里冒出昨天梦里的一堆画面与对话,她想莫不是发病把脑袋弄坏了吧?问婉儿什么是蛋挞?她居然知道。 说是在小碗里用鸡蛋和面粉做的糕点是她教给她的,她让婉儿演示一下,她拿一个用铁皮做成的小箱子里面放好蛋挞下面放着炭火,炭火加热铁箱子里面的蛋挞就熟了。 疑惑这种食品并不属于这里,云儿,月儿她们听都没听过,可她为什么会做? 文大夫又来给她把脉,开了药方让云儿、月儿去煎药。 她抓住机会问起那个帅哥,心里笃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文大夫却不肯告诉她,缠着他去了药房。 药房是专门为文大夫设立的,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地上的背篓里有他刚采来的草药,府上的人都爱到他这来讨药。 他平时忙着不停地制药,婉儿偶尔也来帮忙,所以和文大夫较熟识,来之前婉儿告诉她文大夫最宝贵他的诊籍,心里有了主意,婉儿和她待的时间长了受她感染有点腹黑了。 她拿起案上一本已经装订成册的诊籍随意翻看着。 “别动我的诊籍,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病还没好就四处乱跑。”文大夫被她缠的头疼。 “你们明明认识,你告诉我吧!我现在好得很不会发病的。” “还好得很,要不是用好药吊着,你还能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 “你不告诉我,我就将这诊籍毁了。”她拿着诊籍靠近熬药的药炉。 文大夫看的心惊肉跳,这可是他十多年的心血啊!“我的大小姐,你可手下留情啊!”文大夫的软肋就是他的诊籍。 “是他让我不要说的。不是告诉你不能去回忆吗?你就不要想了。” 那人不让她去回忆,是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加重病情吧!可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我们以前认识对吧?”因为自己做的这个梦,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和自己什么关系?自己中毒前到底和他有什么交集? 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最后还是告诉了她,却得到一个让始料未及的消息,那人受了很重的伤,还是为她受的伤。 原来文大夫和是他一起去寻的药,他们入燕南境内,他潜入皇宫偷看了皇家秘密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文大夫不会武只能在外接应,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出来后身负重伤几乎丢了半条命。 她追问文大夫他是谁?为什么帮她?文大夫只说他叫魏染其他无可奉告。连名字都一样,两个人的样子在她脑海里重合慢慢变成一个人,心里升腾起异样的情绪。 她打听了魏染的住址决定去看看他。可现在棘手的是魏染的病需要一种叫玉肤散的药,这药来自外邦因为产量少所以很稀有。 她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让金小三儿、金小四儿去打听哪里有这种药或者有和它差不多药性的药。半日后传信只有巫然有,并没有和玉肤散相同药性的药。 巫然离顺城千里远,快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到,魏染不知伤成什么样?十日太长了。还有巫然是被顺城驱逐出境的国家,他们一定恨死了盛朝的人,能顺利取来药吗?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让金小三儿、金小四儿先去巫然寻药了。 正因为这件事愁眉不展时沈曜递给她一个药瓶,瓶上纸签上写着玉肤散,又惊喜又不可思议,这么珍贵的药居然真让她得到了。沈曜说从一个友人处所求,他说得简单,可她觉得事情一定没这么容易,她可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