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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弘历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嗣子这个恩典给的特别大,但人家推了。你说,这要是皇阿玛和皇额娘心里真的不认同他这个皇帝,觉得还想朝权利伸手,这扶持一个小辈岂不是正名正言顺。可是人家不要嗣子呀!这说明是真的一点也没起别的心思。 既然这么着补偿补偿不上,他又下了一道圣旨,尊仁慧太子为皇帝,庙号仁慧,谥号端。 对着个死人穷大方,册封呗,好听就行。 林雨桐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反思了,说我这是干啥事了呀,叫他又感动的一塌糊涂,开始这么示好了。 可想来想去的,也没觉得最近怎么着了。对这位的脑回路,正常人一般跟不上,她也随他去了。爱册封什么就册封什么吧。 可这却气的钮钴禄太后够呛,她真是觉得自家儿子巴结嫡母的样子太难看。现在也不是以前,不是在雍王府,得顾忌着嫡福晋,就怕日子不好过。更不是先帝爷时期了,皇后跟弘时亲近,怕皇后太偏着弘时,因为他一味的去巴结讨好。现在都已经是皇帝了,不说把当日的种种不公追讨回来,却还是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人家。 这是什么毛病?!这就跟伺候的奴才一样,跪习惯了就不敢站着! 可这性子是怎么养成的?横竖不是我养的。那是谁养的?是耿氏! 这么一想,连耿氏也不好。远不是看上去那般没心眼。 她叫人请耿氏来,桂嬷嬷才道:“您忘了,裕太贵妃如今是‘皇考皇贵妃’,已经被和亲王接回王府奉养了。” “宣!”钮钴禄太后哼了一声,皇贵妃了就宣不得了吗? 旨意一出园子,在园子附近划拉地皮的弘昼就知道了。一边绊住了传旨的太监,一边打发人回府里去。太后这是心里不舒坦,找人撒气呢。自家额娘这不去还不行,去了就没好,赶紧的,给送皇额娘那里避避风头,“只叫福晋去园子里,跟太后说说话。您告诉福晋,之前说的那个事现在能说了……” 传话的不明白这话里的机巧,但总算无误的给传到了。 于是传旨的去的时候扑了个空,家里的主子都不在。 去哪了? 往园子里去了。 钮钴禄太后没想到,来的是弘昼媳妇,“你额娘呢?请不来了?” 吴扎库氏还算了解太后,捧着一下子的金色珍珠就过去了,“这是我们爷特特为您寻来的。您瞧瞧,本来想给您打成首饰的,谁知道我们家爷嫌弃我眼光不好,时候是要论起打扮,还得是皇额娘您呐。这不,巴巴的给您送来的。刚才进了园子了,才听说您去宣旨了。这可不赶巧,额娘不在府里……”说着附在太后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钮钴禄太后更不高兴了,去了那边!去做什么的?争宠的?一大把年纪了,为老不尊的。 吴扎库氏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在边上小声的道,“是我们家爷撺掇着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兴头就上来了,说是挖了个金山……” 钮钴禄太后一愣:“这可不能胡来!” 吴扎库氏就笑:“皇额娘,我们家爷胡闹是胡闹,但有些事他不敢碰。他说的是园子附近马路两边的地……”然后把怎么经营的那一套给说了。紧跟着就是许多的奉承话,“别说万岁爷偶尔来园子里住,就只您一年里哪怕在这里住上一日,这周围的地那也是寸土寸金。我们家爷就说,守着皇额娘,那就是守着一座金山。他是想孝敬皇额娘的,可您也知道,现在手里的银钱都紧……尤其是这一回,因着抽那个福|寿|膏的缘故,白银就罚了十万两。不怕皇额娘您笑话,这都动了儿媳妇的嫁妆银子了。这不,我们家爷就动了这个心思了……试着跟万岁爷提了提,万岁爷将我们王爷给撵出来了,说是丢不起这个人。”她说着还咯咯咯的笑,“这不,又撺掇额娘去庄子上了,看看有用没用。不过儿媳觉得,估计是没用。我们爷说,万岁爷在正事上,还是肯听皇额娘的。” 钮钴禄太后的心气平了一些,但还是道:“知道没用,还去庄子上?” “去庄子上是假,叫儿媳来您这里是真。”说着就低声道,“一年这个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两黄金?”钮钴禄太后愕然,“当真这么多?” 吴扎库氏低声道:“这还是保守的。若不是怕咱一家做这个太犯忌讳,只怕再翻三五倍都行的。” 钮钴禄太后拉着吴扎库氏的手,“本宫在宫里,能需要什么开销?不过到底是养了弘昼一场,他过的不顺,我这心里怎么都放不下。园子是皇家的园子,这周围都是皇家的地方,荒着也是荒着,用用怎么了?方便了觐见的大人们,岂不是好事?本宫看这个事可行。” 吴扎库氏就笑眯了眼,“皇额娘说行,那必是行的。”说着,又离钮钴禄太后近了些,“我们爷之前叫我进宫的时候千万跟您说一声,庄子那边其实就是活着的死人,您何必计较呢?往后,您这年岁也慢慢长了,我们家爷总是盼着您无病无灾,百岁千年的。您也知道那边的医术,真要到了要紧的时候,您说,这得一起死回生的神医多难呀!那边便是王,那也是庄子里的王。您是整个大清国都尊着的王,那边怎么能跟您比?您啊,这么一想,心一宽,您再寻思寻思,我们家爷这话是不是还算有几分糊涂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