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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婆子确定无人监视之后才把屋后的窗户打开,从里扶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儒雅男人来。 “走了?”男人问。 婆子点头:“走了!他儿子需要药,不敢盯着咱们。只是……这两丸药都送出去了……若是再弄不来药,怕是要露馅。” 男人笃定的道:“会有的。那药怎么着也能用半个月。半月之后我给你送来。” 半月之后的戏楼上,今儿有两出戏要演。 一出是宫里的戏,一出是书院的戏。十六家的戏楼挤满了人,十六福晋带着端柔长公主以及家里的女眷,从后门入内。大家真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 十六福晋担心女儿,“身子可好些了?不让你来你非来,这吵吵嚷嚷的,没病的人回去也添三分病。” 端柔笑了笑,轻轻摇头,左右看了看,直到看到戏台上指挥着摆道具的男人。她轻轻揉了揉脑袋,“我不爱看宫里的戏,等书院的戏上来的时候我再来。后院有干净的屋子没?我去后面歇歇。” 自家的戏楼,必须有啊。 后院有一院子,小小巧巧的,平时都锁着的,就是给府里的女眷用的。端柔去了那儿,却不进屋,只在院子里站着,说是晒太阳。连身边的人也打发的各忙各的去了。这些人不是一直跟着她的,原本伺候她的被阿玛打了板子,锁起来了。因为她差点病没了,阿玛生气了。换了的谁都摸不准她的脾气,也不敢硬来。 她靠在一株刚打了花苞的梅树上,就见那男人朝后院走来。 “李先生。”她笑盈盈的叫了一声。 李冬安走上前去见礼,“请公主大安。” 端柔抚了抚鬓角,笑道:“不知令堂的病可有起色?” 李冬安叹了一声,然后连忙道谢:“多亏了公主赐药,要不然早就……不过身子到底是败了,大夫说不过是用药养着罢了。”他露出几分苦笑之色来,“太医院我也去问了,没一个人能应承配这药。便是想用银子买,都不知道去哪买才好……” 端柔不由的就笑:“那哪里是能买到的东西。那是皇额娘赐下来的。便是宫里的妃嫔,那也不是谁伸手都有的。这么着吧,我随身还带着一丸,你先带回去应急吧。眼看那女子书院就开课了,我以后住过去,有皇额娘亲自调理,这药用上的时候便不多了。送给你又何妨?” “这怎么敢当?”男人诚惶诚恐。 端柔咯咯一笑,“只要你写出好的戏给我看便当是你谢我了。回头去书院找我拿药呀!” 男人忙低头一礼,眼睛却痴痴的盯着端柔,百转千回的回了一个:“是~!” 端柔听见前面热闹起来,就缓缓往戏楼上去。跟随的嬷嬷低声道:“长公主如此,只怕不妥……” “在草原上习惯了,那里可没这么些规矩的。男女还不能说话了?岂不是要笑死人?!” 一句话把嬷嬷给怼回去了。 十六福晋问闺女:“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端柔挨着十六福晋,“碰上个孝子,给他娘求药呢。想着今儿也是孝子的戏,就着急过来陪额娘了。” “你身体好好的便是孝顺。”十六福晋上下打量她,“药你给了?” “给了!”端柔抱着暖炉,“对咱们来说,少一丸多一丸的没关系。对他们而言,多一丸许就是吊着性命呢。” 十六福晋想说什么,但想想,在外面呢,又当着儿媳妇的面,还是算了。只说了一句:“我儿心善。” 宫里的戏事一出很无聊的戏,就是孝经里的事,谁都知道。 这么多人还想着,这次纪才子又写了什么,谁知道一开场就引爆了:那么一个大孝子是个人人可杀杀人如麻的强盗? 知道宫里宫外不一样,可也没想到这么不一样呀。 可莫名的,就是觉得书院这边的戏好看,一路一翻转。最开始,一看事郭巨,都想着这是前传还是什么,结果一看当了强盗,那时候还想着那想必也是感动了强盗的好强盗。谁知道当真是真强盗。强盗怎么成了官吏,怎么洗白的那个过程,看的人时而咒骂,时而叹息。戏看完了就会发现,之前的书里的孝子郭巨是片面的,而如今的郭巨才是真正的郭巨,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戏完了,良久之后,才有人打拍桌子,高声叫了一声:“好!” 紧跟着叫好声一片。 但紧跟着,也有人质疑,“这是污蔑!” 哪有把一个孝子糟践成这个样子的!纪昀这厮,着实可耻!该杀!枉为读书人呀! 这话才一出来,便有人把瓜子皮花生壳的往对方身上扔,去你奶奶的读书人。读书人里有好有坏,你们这种只知道编那种假惺惺的故事骗我们这些不识字的粗人的读书人,都是坏读书人。照这么下去,咱们是不是还得被一直这么蒙蔽下去? 弘晖带着几个人在二楼的雅间,把下面的情况看的很清楚。他回头看富察明亮,“可看明白了?” 富察明亮面色变化不断,“可圣人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弘晖回头看他:“错!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正说着话呢,听见外面有个声音传来,是个小丫头的声音,她说:“姑娘,你不是说那句应该读‘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