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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是垂死挣扎,但是周吴郑王反而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了赵钱孙李一眼,神情平淡,只是稍稍有些怪异,似乎感觉哪里违和一般。 我知道他有老婆。最终周吴郑王不堪其烦,开口解释:赵少,我觉得你呢 嗯? 真是心中是基,所见皆基。 上了楼,周吴郑王让赵钱孙李带路:你们之前在哪个房间玩? 这个。赵钱孙李浑身就跟没骨头一样,松垮垮的,随手踢脚指着左侧的门。 周吴郑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有人立刻抬头看他,手往背后一收。 方大姐。周吴郑王招呼。 对方看到来的是他,也放松下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带着口罩,也只能看到她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你先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收拾。 等到清洁员大姐走了出去后,赵钱孙李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你怎么谁都认识? 这里的员工嘛。周吴郑王踢踢他:别不动,给我收拾。 不是你要收拾吗? 看到心爱之人做繁重的家务,作为追求者就应该果断上来帮忙并说出真是抱歉我居然这么无能让亲爱的你来做这种事情这样的话才对。周吴郑王笑他:有点追求者的立场啊。 他这么漫不经心的,把赵钱孙李想了好久折腾了好些天才决定的事情说出来,偏偏赵钱孙李只有几分无奈,还生不出怨愤来。 一旦觉得这人可心,就觉得举手投足都无比可爱,让人生爱,更何况在他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就很喜欢周吴郑王。 这份魅力,在他眼里简直要被自动PS的放大百倍以上。 我可不会什么破案刑侦。赵钱孙李耸肩:再说这些吃的都被刚刚那个大妈收走了,他歪着头:你说她拿这个干吗,垃圾桶不在旁边么。 能干嘛?周吴郑王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带回去吃啊。他翻检了一下桌子上剩余的酒水等东西: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谁来做事后,但是方大姐只是个清洁员而已。 赵钱孙李翻了翻眼睛。 从周吴郑王上了楼来问他,他就知道对方是想干嘛,只是虽然他对海洛因过敏,这个东西却是从来屡禁不绝,就宛如人性本恶一般。 以前从来没碰过这个东西。赵钱孙李说:起码我出国之前出来玩,可没见到过。 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他们突然转性了? 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劲,不是因为他有多敏感,而是因为过敏的缘故,几乎是立竿见影,也因此,明明在二楼,他却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去。 想要把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而他海洛因过敏的事情,实在不适合让别人知道。 本来他还以为是他没注意到的一次活动,还想真是黔驴技穷,居然用了用过的手段,但是看大家都在喝酒玩乐,这明显不是对付他一个人的,而且众人都是一副十分放松享受的模样。 倒像是那些恶俗的聚会party,众人一起吃摇头丸享乐一样。 你在这看看,我下去找贺明德。赵钱孙李觉得有些憋闷,事情失控,害他又碰上海洛因委实让他窝火,但是另一方面,他之前那样和周吴郑王剖明心意,对方居然视之如无物,反而更看重这些毒品的事宜,则更让他生气。 偏偏又发不出火来。 你下去吧。周吴郑王咬了下嘴唇:当心点。 他对毒品实在半分好感也无,上辈子他就死于缉毒,至今他也记得自己殉职那一年,正好是毕业五周年,还参加了班级聚会。 然而他们那一届学生,缉毒组的,基本上就剩寥寥无几的几个同窗。 最后,大约十周年聚会,也没他的一席之地了。周吴郑王死的时候这样想着。 对于屡禁不绝的毒品,周吴郑王比谁都熟悉,却也比谁都痛恨这玩意儿。 怎么赵钱孙李就几次三番的和这东西沾染上关系呢? 真是让他头疼。 屋子里没有半分可疑的地方。 赵钱孙李,贺明德,吴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和在一起,周吴郑王平时就懒得动脑子,此时混乱的只觉得脑仁疼。 赵钱孙李似乎十分善于揣度这些东西,偏偏疯疯癫癫的,靠不住。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和老板说说,无论如何,有海洛因,不管是不是客人带来的,总要老板有个底才好。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心里面冒出个不好的想法。 老板不会早就知道,并且默许了吧。 他刚出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声音沉闷并不大,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极熟悉的,大厅下见不到吴陛的身影,周吴郑王心里一突,直接抓着扶梯跳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周吴郑王一推开吸烟室的门,就和赵钱孙李面对面。 赵家老二坐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头,另一支手上,拿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