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
没关系,我也还年轻。周吴郑王道。 他别的都少,自从回到这个时间,什么都抓不住,刚刚找到的联系,也就断在自己跟前。 留下的都是遗憾。 但是唯独时间太多,多到可供浪费。 探监的时间到了没?你要走了吗? 怎么,你要赶我走?赵钱孙李露出不满的神色。 岂敢,还请陛下赎罪。 周吴郑王虽然嘴上讨饶,神色却没半分生怯,只是神情古怪的嘱咐了一句:若是出去,替我给吴陛上柱香。 我怎么知道他葬哪?赵钱孙李登时脸色不怎么好看,死人的醋他也吃:他又不是你杀的,就论嫌疑也是我最大,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坐牢是为了他啊? 周吴郑王看他咄咄逼人的教训,不由莞尔,只是笑容像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也不远,就在中明公墓,问问就能找到。 虽然神色不满,但赵钱孙李还是不由的点头,他点了半晌之后才突然惊觉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自出事周吴郑王就和他一起被关了起来,他还是先出去的,也不知道这消息虽然他也不太关心就是了怎么周吴郑王一个犯人就先知道了? 难不成公安还向他透露这个期盼他去忏悔? 周吴郑王叹了口气:他你也介意,都是死人了。他说的十分淡漠,和当初吴陛活着的时候对对方的热切截然不同,赵钱孙李不明所以,但到底有几分高兴。 当然介意,他还喊你周王呢。赵钱孙李哼声。 没想到周吴郑王忽而一笑,张口就道:不要叫我周王,叫我纣王大人。 赵钱孙李打眼看他不说话。 周吴郑王也不介意没人捧场:吴陛人都死了。他这就权当安慰了。 是啊,你和吴陛计较什么呢?周吴郑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年轻有为,虽然有些神经病,但前途不可限量几乎是看得见的。 不,他已经看见了。 而吴陛,吴陛已经变成了一坯土,化做尘埃,埋在公墓里了。 明明其实两个人差不多大。 就因为一个贺明德。 想到这里,周吴郑王对贺明德的恨意又涌现出来几分。 总算叫他延续了吴陛的血脉,总不至于叫这过去埋没,面前这个家伙不会对赵家事不关心近十年之后才匆忙应战,而吴陛,吴陛也不会就此悄无声息。 他叫周吴郑王,生前是,死后也是,他的父亲姓吴,母亲姓周,是个因公殉职的军人的遗腹子。 一直到底他都这么认为的,和他的母亲一起生活,当了警察。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和自己,都成了这些权利倾扎中的炮灰。 吴陛会死的那么冠冕,想必是贺明德上辈子没扳倒赵钱孙李,才匆忙收尾的缘故。 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叫这事情就这么完了。 看着面前不说话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扬眉。 想来我如今身陷囹圄,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半开玩笑的道:你要是个女人,倒是堪称我的妲己了。quot;周吴郑王低低的说,带着几分戏谑。 赵钱孙李定睛看他,丝毫没被他的调侃打动,就在周吴郑王想说点别的东西的时候,他动了。 这个青年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绕开桌子,走到周吴郑王跟前,然后跨到他身上俯下身来,贴在周吴郑王的耳朵边,咬着他的耳垂低语。 那就把我当你的女人。 第29章 听 赵钱孙李舔舐吮吸着周吴郑王的嘴唇,粗糙,干裂,还有些死皮,大约是这几天被关押的缘故,待遇想必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赵钱孙李却沉迷的很,欲罢不能,他将周吴郑王推在椅子上,一心要撬开对方的嘴唇,神态间满是痴迷,好似人世间最美妙事物,也不过如此。 周吴郑王的嘴抿的紧紧的,由的赵钱孙李搂着他,只一开始略皱眉头,后来也不过分推拒反抗,只是赵钱孙李怎样都无法撬开他的嘴唇,逐渐动作都开始粗暴起来。 对于他的这番动作,周吴郑王也没什么表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态度冷硬,半分没有平日同他人调情时的浓情蜜意。 僵持了半晌,最先软化下来的却也是周吴郑王,他松下肩膀,伸手将赵钱孙李搂了半坐在自己身上,赵钱孙李后面抵着桌子,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他上面。 你唔。周吴郑王才开口,就被赵钱孙李的舌头给堵住,他欠了下眉头,流露出几分无奈,但到底没那么抗拒,也就顺势张开了嘴。 总不能咬了这人的舌头吧。 他这么半推半就,用现代大部分男性的话说,叫做三不原则,乃是男性对待女性的普遍态度,即为不主动不表态不拒绝,虽然广大女性大多唾弃为渣男,但到底屡禁不绝。 只是周吴郑王实在没这个必要,他勾勾手指,便能勾搭到心怡的人当然是在入狱前投怀送抱者不知凡几,从来不必委屈自己。 实在是对赵钱孙李心情复杂。他二人渊源颇深,周吴郑王上辈子受赵钱孙李当然是中年的那个照顾不少,而这辈子因为种种缘故,两个人又有些纠缠,因缘际会一言难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