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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洗牌,祁野将几张牌收回,摊在她面前,耐心仔细地为她讲解。 蔺斯白有个很不错的习惯,只要别人在和她讲话,她会就会聚精会神地听,给予说话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受。 但是这次祁野讲的时候,她听着听着视线就到了祁野的脸上,发现自己出神,才羞愧地收回视线。 须臾,蔺斯白从耳侧垂落的一缕发丝滑过了祁野的上臂。 从祁野的角度,她的眼尾微红,低垂着眼认真地看牌,因为喝了酒,所以她偶尔会思绪停滞一下,思考的时候手指会在脸颊上点两下,想到了眼睛就会高兴地弯一下,小声告诉他她懂了,每个动作都有份恰到好处地可爱。 祁野拧起眉毛,觉得心脏倏地被撩拨了一下,像有片羽毛划过去,脑子里突然想到点危险的东西。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魅力。 祁野压抑了会自己的心绪,担心再下去思想会不受控制,便问:“都懂了?” 蔺斯白的脑子很聪明,记忆力强,这种卡牌类游戏的规则她几乎一看就懂,但她这刻却不想和他说自己懂了。 “还想让我再教你点别的?”祁野看透她心思似的。 蔺斯白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他挑眉,抬眼盯着蔺斯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警告:“多教一类,就多付一份学费,你确定你付得起?” 蔺斯白从心底觉得他不会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就是有种很强烈的信任感。 祁野笑:“小姑娘,你就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对你提很过分的要求?” 蔺斯白听了他的话,觉得酒劲儿又泛上来了,晕晕地,笨拙地反问:“什么过分的要求?” 祁野用舌尖抵住牙齿,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你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蔺斯白明白得很快,听完脸就肉眼可见地红透了,她慌张地低头捏住衣角,“我...那我不学了...” 起身的时候因为酒劲晃了下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她能感觉到那股视线一直跟着她,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才觉得不那么尴尬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又懊恼又气馁。 明明是自己想撩拨他,为什么反倒是自己坐不住了? 脸那么烫,心跳那么快,他会不会早就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了?他会不会不喜欢? 她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和别人交流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害羞,但他的一句话可能马上就能让她脸红,雯姐交给她的第一点她就没做到,她根本就无法在他面前大胆起来。 在他面前,自己太笨拙了。 祁野看着她躲进角落,嗤笑一声。 她连落荒而逃的背影都那么可爱。 旁边有女人路过,是张白人的脸,金发女郎,碧眼如洗,身材也火辣得很,手里握着卡牌,大胆的眼睛一直盯着祁野,片刻蹲下递给他一张东西,自信的脸上笑靥如花:“先生,这是我的房间号,可以来教我玩牌吗?” 金发女郎给他的是一张门牌钥匙,邀约的暗示如此明显。 她已经观察了他一阵,以刚才失败的那个女孩儿举例,她笃定面前这个男人喜欢自信又性感的女人。 祁野脸上的笑意缓和下来,没接,他甚至没有看那张门牌钥匙,兀自将自己面前的牌整理好,收了几颗甜口的蜜饯果子进怀里,面色平淡地说着瞎话:“不好意思,我对卡牌这东西——” “不太熟悉。” 明明五分钟前,他教会了那个女孩儿,甚至教会了她如何万无一失地赢牌。 第021章 帷幔飘动,旅馆的店主弯腰向佛像拜礼,黝黑的脸被烛火照得微黄,显出些平静的幸福来,仿佛这场雷雨的突袭只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室外隐隐雷动,室内温度糅杂,气氛热闹而有趣。蔺斯白不自觉地被这种店主的神态吸引,也随着店主双手合十,向佛像拜了拜礼,企图以片刻的凝神压下心里的动乱。 店主仿佛看清了她的所思所想,微笑着看她,惹得蔺斯白又一阵羞愧。 邻座的两个男人喝醉了。 一个是长满络腮胡的高胖白人,一个是矮瘦的亚洲人,他们一个趴在桌上吹酒,一个举着酒瓶摇晃着双手,颠来倒去,嘴里振振有词。 “嘿!” 过了两秒蔺斯白才反应过来那个矮瘦的男人在喊她,非常不尊重地吹了声哨子。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他们一眼,但是没有过去。 接着被罗嘉雯叫了过去,就没有再理他们。 矮瘦男人的眼睛狭长,笑容没有一丝友好,被他看上一眼的人会觉得非常不适,这是双油腻又奸诈的眼睛,寸寸打量过蔺斯白的身材,接而猥琐地与同伴说着:“像这样的女人,年轻单纯好骗,少见咯,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她下面又嫩又紧,还是个处.女。” “你弄的到她?” “这难道不是小意思?” 他对面的白人很隐秘地笑了一下,也稍稍回头,用一种很让人不适的目光盯着蔺斯白。 蔺斯白皱了下眉,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隐隐能明白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便转过头,向店主问了卫生间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