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额。”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熊孩子时候的事情，她并不是什么都记得的。 “记得你一直在搜寻古法制作的菜肴吧。”王德胜看了看她，显然，他是从王淼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知道一个古法制作烘山芋的法子，容器用大口紫砂缸烤制，燃料用竹炭，山芋选沙地里种的。” “大口紫砂缸比铁通要受热均匀，用竹炭不会让烘山芋出现黑点，沙地了的山芋水分少，所以烘烤出来的山芋皮馕分离。”她一个个将王德胜那个法子的好处都说了出来，“这些我都知道，你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个的么？”她不知道王德胜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回忆过去，她只想知道为什么王德胜会让自己去相那个劳什子的亲，还有王淼是跟他一起串通好的当天不去，还是王德胜自作主张拦着王淼。 似乎看出了王佳琪的不耐，“对啊，你现在也是个厨师了，厨子……”他似乎想着什么，“刘家那里，是我没察觉出来，终归是我的错啊，我还是太心急了。” 没明白王德胜到底想说什么，她只好继续听着他说话。 “小淼他在423病房里，他因为照顾我晕倒了，所以今天没跟你去见面，本来我是想让小淼陪你去见见刘吉风的，可是他病了，刘吉风那边坚持说要两人单独见面，我同意了，不过没想到刘家是艘金玉其外的烂船。” 将王德胜送回了病房，王佳琪赶紧去了423病房，其实，听到王淼因为生病而不能到场，这倒是让她送了一口气，至于王德胜之后的解释，她并不想听，就算如王德胜解释的那样，也无法掩饰一个事实，那个作为父亲的人，这么多年来都没尽过一次关心，现在却突然要来掌控她的婚姻，这样的突兀转变让她无法接受。 进了病房，就见王淼在喝着一碗咸豆浆，就着一个鸡蛋饼吃着，他应该是刚醒过来没多久，所以正吃着早饭一类的东西。 “姐？”看到王佳琪过来了，王淼立刻停了手上的吃的，惊喜地说道。 “嗯，看你没来，所以过来看看你。” 王淼的气色不错，但听王佳琪说到这个，就皱着眉头，“怪我没事先马上打电话给你。” 王淼这人，不习惯错了就企图解释，而是把自己的错老老实实地承认下来，这是王佳琪和徐林喜欢王淼的原因之一。 “我哪会怪你，倒是你自己，不注意身体，还要硬撑，看看现在晕倒了吧。”王德胜说王淼因着三天没合眼地照顾他，所以才晕倒的，这让王佳琪既生气又心疼。 “我没事，不过爸那边。”见王佳琪并没有反感他说起王德胜，就继续说道：“爸得了胃癌，已经是晚期了。” 从王淼这里听到这个消息，她恍惚地觉得有些不真实，之前看到王德胜很有精神的样子，她以为王德胜只是得了小病，为了让她去跟刘吉风那种人相亲，不惜欺骗自己，可现在，事实并非她以为的那样。 王德胜胃癌晚期，没几年活了。 这对一个事业正直顶峰的人来说是件非常可怕的事，还没活到七老八十平均寿命线之上，就被癌症这种恐怖的疾病夺走生命，相信任何健康的人都无法接受这一点，更何况是王德胜这样的厨师。 早前，她就知道厨师最容易得的职业病是腱鞘炎、高血压、胃病之类的，因为手要颠锅所以稍有不注意，就会让厨师患上腱鞘炎，而高血压是吃出来的，胃病则是饿出来的。 一个厨师竟然也能饿到自己，这有些不科学，但这的确就是餐饮界的一个事实。做厨师的，经常是替他人做出一桌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自己却因为饮食不规律而常常饿着肚子，长此以往，胃病这个坏朋友就会不约而来。 她明白这一点，所以自己的饮食都特别有规律，对于店内厨师的照顾，也是尽量不要饿着肚子干活。 之前，她是怀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去看待王德胜的胃病的，现在从王淼这里得到了确认的消息，这比王德胜让她去相亲还有些无法接受。 她记得王德胜是在她过完四岁生日之后，跟母亲离婚的，在那之后，因为母亲更有经济基础，所以法院就把她判给了母亲，在那之后，王德胜虽然每次都会给母亲抚养费，可是一次都没来见过王佳琪。 当年，在情深深雨蒙蒙热播的时候，苏岚岚跟自己吐槽说依萍不想要陆振华的钱是件很脑残的事情，但是对此，王佳琪却不像以往那样跟苏岚岚一起吐槽，她的深有同感让她无法吐槽电视剧中的人。 依萍将陆振华的钱称之为那边的钱，王佳琪觉得这很像当时她家的情况，只不过她母亲更独立，不像傅文佩那样软弱需要男人去依附。 王德胜不见她一面，却依然给她送钱，这只会让王佳琪觉得这是种冷漠，中二时期的她自以为这是种侮辱，可是现在却从王淼这里听到了不一样的话。 “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爸以前特别喜欢给我做烘山芋，但我并不是怎么爱吃这种东西，而且他常常拿着你的照片，一看就是一个小时，所以没见你之前，我就对你这个姐姐特别感兴趣。” 王淼说起了他在见到王佳琪之前，对她的看法，而这些看法中，无不出现着王德胜的身影。 她不明白，既然王德胜的父爱不是消失了，那为什么在她高中之前，从不主动去看她。 有些事，她想弄个明白，再不去问，那或许真的来不及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了王德胜所在的病房，打开门，却看见王德胜正对着一张旧照片发呆，王德胜显然没意料到王佳琪会回来，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将照片收进了衣服口袋中。 “看过小淼了吧。”他故作镇定，转而说起王淼的事来。 “你为什么宁愿对着一张旧照片，也不愿来看我？”她直来直去，没有兜圈，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王德胜一愣，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哎，本来想把这些陈年旧事都藏到棺材里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知道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爸。”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喊出这个称呼。 听到这个爸字，王德胜手有些颤抖，他已经有十几年没从王佳琪这里听到这个字了。 王德胜当年跟王佳琪母亲离婚，只因为性格不合适。他们是自由恋爱，可是当时爱得再深也经不起婚后的柴米油盐，王德胜作为一个厨子，当时并不像现在这样有钱，所以他们的生活过得很窘迫，一些油盐酱醋都要精打细算了用。 王佳琪的母亲一直认为厨师是个没有前途的职业，要王德胜换个工作，可是当时的王德胜只会做饭，尝菜肴，就算王佳琪出生了，围绕王德胜工作的争吵也没停过。 自从王佳琪四岁生日之后，两人就离婚了，母亲要求王德胜以后不能再来看王佳琪，只是为了不想让王佳琪再跟厨子有关的事情接触。 “我这辈子，问心无愧，事业，手艺，都到了最高点，可是唯独对你，却亏欠了许多。”王德胜说道。 所以，他才会急着要给王佳琪找托付对象，希望能在最后一点时间内，看到女儿幸福，以前的他，想对王佳琪好却碍于多年来的生疏，无法做出更多关心的动作。 可以想象，一对父女之间，长时间不见面，等到了女儿长大之后再见，已是太晚，女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父亲都不知道，而且女儿叛逆不主动跟他搭话，父亲再如何有话说，也开不了口。 王佳琪以前家庭的不幸福，不单单是王德胜的错，这之中还有她母亲的偏激，她自己自以为是高傲的中二，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会是这样看待厨子的职业，也没想到过自己以为的不在乎其实是她内心在乎的伪装。 难怪，王德胜说起她是个厨师的时候，神色会那样古怪，估计是在想母亲再怎么拦，也没预料到她最后还是成了个厨子。 “听小淼说你是个厨师，但我知道厨师这个职业并不好，顾不了家，所以想给你找个家世好，学历高，性格不错的人，可是没想到我做的这些似乎有些多余了，你既然能有自己的渠道能调查清刘家的情况，看来只能是我老了啊。”王德胜是从自己朋友那里知道刘吉风的，那个朋友把刘吉风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所以他倒是想趁着王佳琪来魔都，让王淼陪着一起去见见那个刘吉风的。 “爸，我过得很好，你并不用担心，我认识了很多朋友……” 父女两人说着话，似乎是要将多年以来流走的时光给补回来，站在门口的王淼看到这幅画面，安心地笑了笑。 ☆、第108章 玉食宴 京城，一家新开的饭店门口，络绎不绝的食客让饭店的工作人员正忙个不停地替这些食客分发号码牌，而这些食客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因为每个排队的顾客手上或是拿着一杯饮料，或是一些甜点小吃，这些都是免费的。 这家饭店，正是王佳琪名下的“玉食人家”。 “玉食人家”并不像“好味道”那样将分店，连锁店扩张到全国，而是走的精品路线，之前因为“玉食人家”自身能量的不足，尽管有着良好的口碑和不错的菜肴口感，但是一直没有开第二家。 而今，“玉食人家”因为有了足够多的培训厨师，所以有能力去开第二家了，在公关经理小罗的宣传下，几乎所有“好味道”和“玉食人家”的饕餮粉丝都知道了“玉食人家”要在京城开第二家店的消息。 这些食客们有些是抱着开业有优惠的想法去的，有些是好奇的路人，还有些则是“玉食人家”的忠实粉丝。 之前，“玉食人家”在梁溪时，其食客中不仅有本地的，鱼米省的，还有一些魔都、荷兰、川蜀等省的食客会慕名前来品尝菜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奔着十四珍宴来的。 经过两年的时间，十四珍宴已经被严硕完全掌握了，并且再他自己天分与努力的条件下，他的厨艺也从中级逐渐接近了高级，现在的他已经被王佳琪派来京城店做总厨了，而梁溪那边的十四珍宴则是由谷雨负责。 此时，新晋的总厨先生正有些紧张地颠锅炒菜。 这道炒春斑已经被他做了无数遍了，可是临到此时，被王佳琪看着，他依然会有当初还是个野路子被王佳琪考验的局促感，索性他对自己的实力比较清楚，这点紧张还无法妨碍他的厨艺发挥。 “老板，我做的没问题吧？”虽然觉得自己做得还行，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获得王佳琪的肯定。 “嗯，没问题，你这是正常发挥，而且有这些高级食材，肯定是给你加分的。”她拍了拍严硕的肩，想想现在这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她有些无法将之与曾经那个挑战自己的烧烤男神比较了。 被王佳琪如此一说，他略微松了口气，缓和了下之前紧张的心情，转而又突然想起一个令他十分关心的话题，“老板，你今天真的要做玉食宴？” 之前，王佳琪就有说过，要在金城店开业的这天，用玉食宴一次性打响“玉食人家”在京城的名气。 “玉食人家”虽然在梁溪乃至鱼米省有极高的人气，可是在京城底蕴却不及其他饭店，酒店，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来京城的原因之一。 有了玉食宴，王佳琪自信可以借此在汇集全国美食的京城美食圈站稳脚跟。 “我半成品都做好了，今天肯定是要做的啦。”她点了点头说道。 严硕眼睛一亮，他早就想见识一下十四珍宴的升级版——玉食宴了，可是之前一直是从王佳琪口中听说而已，没想到今天真的能见到，不过之后，他又有些失落，因为他自己今天要做十四珍宴，而现在的单子已经有将近十张了，也就是说，已经有十桌的客人点了十四珍宴，这还只是上午而已，到了中午，点的人肯定会更多，另外，他想看到王佳琪是怎么做玉食宴的，但是这其中的禁忌，他是知道的。 以前的他，没有门路时会借着偷看学艺，可是现在，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他知道正式厨师是十分忌讳这一点的，因此，他想学厨除非是自己的师傅教授，或者自己研究菜肴，但有了王佳琪的教导，也比拜师学艺不差，另外，他还学到了十四珍宴以及其他的一些珍贵菜肴，有了这些，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再有不知足的人，那也是拎不清的混不吝。 虽然不能亲自观看王佳琪下厨的过程，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能问的，“老板，玉食宴一共有多少道菜？之前我在宣传单上看到的时候，对比了一下，只比十四珍宴多了三四道菜，我觉得老板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只提供这几道菜吧。”之前一直听说玉食宴，但是没有详细问过王佳琪这其中的菜肴，所以现在有关玉食宴的一切，只有作为老板的王佳琪自己知道。 “多的那三四道，是为了给小罗他们宣传用的，至于其他的，还都是秘密，我暂时先不说，等到我做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她故意神秘地说着。 对此，严硕只能无言以对了，他总不可能逼着王佳琪把这个挠人得问题答案给说出来吧，所以最后只是默默地去炒菜了。 …… “玉食人家”一个中型的包厢内，摆放着四桌菜，每桌坐了十人，而这每桌的食客，来头都不简单。 “炉焙鸡、松仁烧豆腐、老汁肉、蘑菇煨杂菜……我记得这些菜都是十四珍宴里头的啊。”余可这位《时尚与生活》的美食编辑自从经过之前的美食达人的比赛之后，就升任主编了，可是现在的她对于美食的喜爱却一点都没减少，还是会时不时地为自家杂志提供美食稿子，此时她正一道道地数着桌上的菜肴。 现在一共上了十道菜，还都是十四珍宴中的，难怪余可会觉得奇怪，之前王佳琪请他们过来，可是说了有惊喜要给他们看看的。 听了余可的话，老谢皱着眉，他是被王佳琪请来的宾客之一，被王佳琪安排在了余可这一桌，这时，他也觉得王佳琪这次的做法神神秘秘的，最后到头来却是上了一桌十四珍宴，这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他还是要为王佳琪说一句话的，“虽然咱们都吃过十四珍宴了，可是不代表佳琪请我们来就是为了给我们旧酒装新瓶的，应该还会有些其他新的内容，我看宣传单上不是写了有豆腐衣包子、砂锅辽参酒焖肉，还有走炸鸡。” 老谢刚说完这句话，服务员立时又上了几道菜。 雪花炒豆腐、酸菜汆白肉、大锅焖全牛等几道古法菜依依上桌，这些菜肴，立刻就吸引了在座宾客的注意力。 雪花炒豆腐，是雪花豆腐与炒豆腐做法的结合，通过这样的古法制作，豆腐不油不腻，所烩卤汁不增不减，所有的味道都中正平和。 酸菜酸白肉，味道不在白肉上，而是酸菜这等腌制物，酸菜进秘方腌制半年，出坛子后用以烹饪菜肴，酸香袭人，还将白肉给沁得爽利自然。 大锅焖全牛，牛骨汤做底，大块牛肉、皮、筋、脏等部位都下入锅中，最后蘸上辣椒薄荷酱食用，大口吃着牛肉，就是有种人在江湖的刀客之感。 没等食客们惊讶完，随后又来了几道古法菜肴，直接就让所有人从震惊到麻木，因为这些古法菜太多了，总共加起来有一百道。 所有菜上齐了，王佳琪也正好从厨房出来，她先去了下包厢，看看她请来的宾客对玉食宴有什么看法。 结果，一到场，她就被好几个前辈跟老食客给围住了。 “佳琪丫头，你应该没有菜了吧？”说话的是许躬行，他也是被王佳琪请来京城的宾客之一。 “结束了，就一百道，你们不要嫌弃我做得少哈。”她还以为是这些前辈还想再吃到其他古法菜肴呢，就立刻解释了一下。 “哪会啊，这么多就够让我们吃惊的了。”老谢说道。 许躬行和其他前辈也都跟着附和着，说他们真的对王佳琪佩服得不行，这么多古法菜，换个人来都不一定能做得了五十道。 余可看着眼前得这个年轻女孩，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王佳琪时，她还是个跟着她去柱州餐馆打酱油的妹子，没想到之后她就成了一名小有成就的厨子，还做出了十四珍宴，还没过几年，现在的王佳琪又做出了一百道古法美食的事儿来，她有股莫名的感慨。 “恭喜啊，佳琪你这玉食宴，绝对会给京城人民一个大大的惊喜的，而且你们家经过这一天之后，肯定是能打出名声了。”在场的除了她这个编辑之外，还有几个电视台的记者，那些记者吃过一次玉食宴，回去后绝对会为王佳琪的“玉食人家”宣传的，这可是实打实的硬广告，再加上大厅内的菜肴味道也不错，还有十四珍宴这种中层消费，肯定会让京城本地的食客记住“玉食人家的”。 “借你吉言啦，我也是在最近才收集齐一百道古法菜的，对了，我还没恭喜你成为杂志社主编呢，之前一直在外面，倒是没注意这一点。”她笑着回道，花花轿子人人爱抬，她也不例外。 之后，一众人等就王佳琪的玉食宴，展开了一些古法美食的讨论。 在老厨师眼中，古法菜肴就是返璞归真的代表，现在的酒店、饭店，为了加快做菜速度，常常用鸡精来代替高汤，这样做，是快乐，但是就无法保证食材的孜然了，而古人对于菜肴食材研究到了极致，所以对于做菜讲究原汁原味，宁愿步骤繁琐，也不能偷工减料。 另外，还有些厨师看出，王佳琪的这些古法菜在大致分类上，并不是同一个菜系的菜肴，而是囊括了全华夏菜系。 就拿雪花炒豆腐、酸菜汆白肉、大锅焖全牛来说，雪花炒豆腐是淮扬菜，酸菜汆白肉是东北菜，而大锅焖牛肉是客家菜，这些菜肴，从南到北，味道是各有千秋，是王佳琪这两年游历中的收获之一。 她的游历，并不单单是能增长见识的，王佳琪还趁机在走南闯北的过程中，收集了许多古法菜，当然这些古法菜并不是她简简单单收来的，或与人交换，或高价收购，只有极少部分是通过捡漏得来的，这其中的艰辛，呆在家中闭门造车做菜的厨师是肯定不知道的。 在回答完前辈们的问题以及记者之类的采访后，她终于有机会跟王淼说说话了。 王淼，作为王佳琪的弟弟，也在她的邀请名单之内，至于李迅和卓以默等人，似乎是去参加一个高级食材的会议了，这些天都忙成了空中飞人。 这些高级食材，在被王佳琪和卓以默垄断了一段时间之后，直到前不久才开放部分供货量，因为卓以默的农场已经完成了全国城郊的布局，其中的资本，李迅也出了点，所以在有关高级食材的商谈，李迅也要跟着出一份力，至于王佳琪，她这个董事只需要坐享其成收分红就行了，当然，至于之前有像丁明天这样在她这里求情的人，她全扔到了那个商谈的会议上。 这些人因为能有机会参加这个会议而感谢王佳琪，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那些中等实力的餐饮公司都想参加就只能靠一些人际关系了，王佳琪是个为他们提供进入会议这个机会的关键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