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控制灾情
在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的无衣里，沈千澈等人经过了这几天的连夜赶路，总算是尽快赶到了这里，但奇怪的是，他们坐的马车，一路上也察看了四周的百姓，怎么好似更加那蝗灾并没有那些大臣所说的那么严重，是自己的错觉么？ “师父，我们是先去知府那里了解一下情况，还是直接前去受灾严重的地方？”见他一脸沉思的表情，孔书望轻声问道，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这里谁是钦差？”他挑眉反问了过来，眸光还是那么的深邃，好似一汪深潭般，让人看不透彻，但语气里却是透着淡淡的责备。 这时孔书望立即微微垂下了头，他只是觉得他在这里，自己应该事事先问过他的意见再去做决定要好一些，可他却是一切都想让他自己来决定，想要将所有的事都交给自己。 “书望，师父不会跟着你太久，之所以让皇上将你封为钦差，也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有处理这件事的能力，所以，往后不管是做什么，你都要自己做决定，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这样你才能自己成长。” 言罢，沈千澈语重心长地盯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不时他故意想要这么苛刻，关键是再过不久自己就要离开他了，到时候他更是要自己去面对这么多的事情，那时情况只怕是比现在还要糟糕许多。 若是他一直不曾懂得这番的苦心，那自己总不能一直陪着他吧？迟早都是要他自己来面对的，与其晚一些，还不如早些时候就严苛一点。 “相爷，钦差大人，知府大人正在前方候着，他派人过来传话说他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好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今日稍作休息整顿之后，明日再去察看灾区。”有随从前来禀报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孔书望刚想拒绝，但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谭雨仙的身上，他也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帮了自己和姐姐不少的忙，也知道她一向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想要听她自己的想法。 “你们只管去就是，不用管我，我待去你们准备好的那间客栈就是，奔波了这么多天也不急于这一时，明日再去也不无不可。”她轻笑着说道。 “嗯，那你就在客栈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早回去。”孔书望沉声回复道。 她这一走了之后，他和沈千澈两人就在随从的带领下来到了知府所在的驿馆里，而这接风宴，竟然是设在了让两人很是尴尬的怡红院，奈何知府又是这里的东道主，他做客款待也不好拒绝，毕竟事后还是要打探消息的。 到了怡红院时，他们的表情几乎都是十分的阴沉，尤其是沈千澈更是如此，简直有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奈何却不能如此。 “两位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本想在城门口去迎接的，但是太远了些，再一同赶过来太花费时间了，便在驿馆里等着，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知府大人笑吟吟地说着，朝着两人拱了拱。 “都是大周的臣子，大人此番做法也省去了些时间，再说本相和钦差大人来也是为了蝗灾，只要是能控制好灾情即刻，其余的事情就完全不用费心了。”沈千澈挑眉淡淡地说道，抬手抿了一口酒。 此时正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姑娘见状，忙给他斟满了酒，正当她身子想要靠过去时，不想却是被他不着痕迹地给闪躲了过去，她娇笑了声轻轻地拍打了下他宽厚的肩膀，但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他就已然再次冷冷的道。 “这酒本相自己来，你可以不必在这里伺候，还是退下吧。”言罢他有些嫌弃的瞥了眼酒杯，再也没有多看她哪怕是一眼。 见到了这边尴尬的局面，那知府讪笑了一声，出言微微调侃道，“莫不是这位姑娘不合相爷的意？不知相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下官也好帮你找找。” 言罢他正要吩咐下赶紧将院里最漂亮的姑娘全部带进来，可沈千澈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阴沉了起来，正当他想要出言拒绝时，那一旁的孔书望却是率先斥责的道。 “无衣发生了这么严重的蝗灾，知府你首先关心的不是百姓，也不是去救助百姓，而是让本官和相爷在这里陪你吃花酒，你可知这一餐的饭钱，足够一般的人家吃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乃至一年？” 方才他就是在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如今听到他这么说简直是觉得忍无可忍，到底是怎样的官吏，才能在百姓这样危急的时刻还是只顾自己吃喝玩乐，难怪无衣的蝗灾这么严重，这知府俨然就是个不管事的。 “大人此话可就不对了，下官这么做也是想要好好地款待好大人和相爷，万一大人回了京城参下官一本，说是下官招待不周，那下官可真是冤枉啊，还望大人明鉴，下官这么做全都是有原因的。”那知府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 “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钦差大人自然会去查证，但若是你还是这般每日贪图享乐，不管是你将本相和大人招待得有多好，最终都还是回在皇上面前说你的不是，身为朝廷的官员，就是要懂得想民之所想，哀民之所哀，像你这般，如何能做个好的臣子？如何能做个受百姓爱戴的知府？” 见着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沈千澈实在是觉得听不下去了，紧盯着他训斥道，目光很是锐利。 之前在来这里时在路上碰见的那些百姓，十有八九都是知府为了想要造成蝗灾并不是那么严重的假象而找人故意做的，以为如此一来就会让他们将重心转移到吃喝玩乐上面，这样的话也就不怕皇上怪罪。 “下官还真没有，只是这蝗灾每年都会发生，之前也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严重过，而且今年势头很猛，已然有不少的庄稼遭了殃，只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知府叹息着说道，故意做出了一副很是悲痛的神情。 此后他们也没有再治罪于他今日的事情，不过是警告了他，往后尽量节制一些，将省下来的钱用来做做善事也好，当时的知府自然是很快就应承了下来。 翌日清晨，两人很早就起床换了身寻常人家的粗布麻衫，正打算去找谭雨仙时发现她正在准备药水，不过也很快就准备完毕了。 “沈晋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这药水的效果很好，很快就见了成效，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沈千澈很是感激的道，对于她，除了感激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真的是让她帮了不少的忙。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合作过的伙伴，何况这事事关这么多的百姓，说什么我也是要尽到我的绵薄之力的才是，若非如此，那岂不是浪费了我这医仙的称号？”谭雨仙笑道，给几人一人分配了些药水，于是一起踏上了路程。 此时的外边知府已经在等候了，见着三人走了出来，他便诧异地看向了这唯一的一个女人，询问的看向了他们。 “这位是研制了对抗蝗灾的药水的谭雨仙，也就是江湖人称医仙的那位。”孔书望笑着解释道。 随后几人一同来到了灾害严重的地方，见着那本是绿油油的庄稼被蝗虫给害得几近哭死，田边还有不少的百姓正在一边看着渐渐失去了生机的田野，一边唉声叹气。 期初三人只事挑选了一处被蝗灾侵害得最为严重的一块田做了实验，期初那家的百姓并不乐意自家的田被当成试用的靶子，但是他们给了他一定的钱之后，他便乐呵呵地收了下去，并且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第二天这药水就看见了效果，那些已经发黄的菜叶子变得轻了不少，于是谭雨仙吩咐那些与他们一同前行的士兵去准备大量喷洒药物所要用到的工具，并借用知府之手将药水的制作方法写在了告示上张贴了出去，为了让自己能够确认具体的制作情况，她将那些人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每个制作的药水都要通过了她的检查才能在田野里使用。 一时间三人名声大噪，都说皇上慧眼识能人，派来了三位解救了他们于水火当中的菩萨，这才让那些庄稼全部都活了过来。 过去了不足五日蝗灾就已然控制了大半，只消持续下去就一定可以将蝗灾彻底消除，也就在到了最后一两天时，另外一边调查蝗灾起因的那个小分队也有了初步的答案。 最先发生蝗灾的无衣与碧溪国比邻，他们还调查到在前不久无衣发生蝗灾时，碧溪国也曾发生过，而且那势头也不小，想必两者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师父，如今蝗灾已经基本上被控制了，但是起源还是有很大的疑点，我们是要等调查清楚了再回朝廷？”回到了客栈房间后，孔书望轻声问道。 “眼下既然来都来了，又怎么好没调查清楚就回去？”沈千澈微微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