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腹黑CEO的坑妻计划在线阅读 - 第104节

第104节

    清润下喉咙,秦朗意味深长的看了黄玩玩一眼,清脆的嗓音溢出~~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他的声调很慢,很慢,就像阳春里无声融化的冬雪般一点一点的沁入黄玩玩的心,让她那原来喧嚣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她慢慢的安静下来,细细的体会着这诗中的含义。

    她努力的伪装着沉静其实却在充满哀伤的曲调里错乱,抬起头,看到的是秦朗那不属于阳刚粗犷却又不阴柔的俊脸,嘤嘤的问:“你喜欢这首诗?”

    她真的看不出来,一向阴险狡诈,抽风无厘头的他居然会喜欢这种似酸似甜似苦似辣,似悲似喜似伤似痛的诗,果然人不可貌相。

    秦朗淡淡的点了点头,“挺喜欢的。”

    侧头看了眼黄玩玩,“你知道这诗的内涵了吗?它就是我想对你所说的话。”

    黄玩玩有些迟疑的点点头,“有点懂,又有点不懂!”

    “哦,看你这么笨,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肉麻的情话我还真说不好,所以给不了你所想要的小说中男主的浪漫。其实爱或者不爱,只有心知道!我说了,它不会多,我不说,它不会少!不管你爱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求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能在,就好!”

    黄玩玩微僵,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泛酸,看过无数小言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浪漫的情话只须四个字就足够了,能在,就好!

    是啊,爱得再深再轰烈,无非就为了这四个字,能在,就好!、

    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秦朗忽然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瓜,骗你的。我之所以喜欢这首诗,只不过是因为它好背,好记,好写罢了。”

    黄玩玩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了炽热,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骗她。

    心底泛起了幸福的泡泡,回以一笑,“知道我笨还骗我?找打!”

    秦朗眼疾手快的截住她的拳手,放在嘴边轻呵着,宠溺的说,“这么简单的一首诗,你都没有念过?你当初高考前没有好好的复习吗?”

    黄玩玩理直气壮的瞪了他一眼,“如果有好好复习的话,指不定现在就在北大园里晃悠呢!还会跟你在这*?”

    “你妈当年就没有……督促你?”在脑海里搜寻出这个比较委婉的词,有些小心的问。

    “有啊!我自今还记得高考奋战前的悲壮。”

    “呃,还好吧。虽然有人将高考比喻成千军万马过独本桥,但我觉得它只不过是一场综合性强点的考试罢了,并没有传闻中那番恐怖……”

    秦朗没有说完的话在黄玩玩的白眼中夭折。

    黄玩玩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这是得瑟,是炫耀,是装逼!

    这种人在学生中最不受欢迎!

    “对于像你这种安全走过独木桥的人来说,当然没有什么恐怖,但是像我这种不幸落水的人来说,呵呵,就不是那番滋味了!你知道什么叫做风凉话吗?你刚刚的言论就是!”伸出纤手指控着秦朗那万恶的罪行。

    秦朗摸了摸鼻子,看着黄玩玩那愤慨的反应,悻悻的转移话题,“其实当年的那场高考对我来说也留下了一道阴影。”

    “哼,得了吧,都进了名牌大学还说有阴影,你让我这种三流学院混毕业的学渣情何以堪啊!”

    她终于张口承认自己是个学渣了,果然人在愤怒的时候也容易吐真言。

    ☆、145章 伪君子

    “那一年高考在考场外聚集了密密麻麻前来陪考的父母,但是任我看穿了眼也看不到我的爸妈。从小在我记忆中,我爸永远都是工作第一,家庭第二,我妈则是潮流时尚的痴狂者,所关心的永远都是追不完的新款和化不腻的妆容。他们这对夫妻对我兄弟俩的学习与成长一向都不怎么上心。说句不怕你笑的实话,当初我的心里蒙出过弃考的念头。”

    秦朗的声音很平很淡,似乎一点也不委屈,也不计较,但是黄玩玩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心中的那抺浅浅的忧伤。

    轻哈一声,黄玩玩伸手轻拍下秦朗的胸膛,以示安慰。

    “安啦,你已经很幸福了好不好?不像我,有妈没爸的。”摊摊手,做出可怜样。

    有一种心理安慰叫做有人比我惨!

    于是,为了安慰他,黄玩玩不介意把自己说得很惨。

    秦朗一愣,随及面带愧色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撕扯你的伤痛惹你不开心。”

    黄玩玩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有妈没爸,私生子这些词汇在她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早就习以为常了。

    “其实当年高考的前夜,我妈跟我说了句我今生都忘不了的话。”黄玩玩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朗挑了挑眉,“什么话?”

    “高考前夜,我跟我老妈聊天,我说:每年高考之后都会有人自杀,今年不知道又会死几个了?我老妈说:是啊,其实造成这些孩子们悲剧的凶手都是他们的父母。于是我就好奇的问:为什么呢?我老妈淡淡的说:都是这些父母给孩子们的压力太大了,活活的把这些孩子们给逼上了绝路,你看我对你多好,我就对你从来不抱希望……”

    秦朗听后有些忍俊不禁,急忙将手轻握成半拳状抵在唇边佯装咳嗽。

    黄玩玩飞瞟了他一眼,接着回忆那逝去的青葱岁月,“本来这话就让我郁闷一个晚上了,谁知第二天我老妈又说了句更伤我心的话。”

    “哦?”居然还有更损的话?看来以后跟这位刀子嘴的丈母娘相处,他不得不小心点了。

    “第一场考完退场时,我意外的在考场外看到了我老妈的身影,我那个激动啊,于是我奋力的拨开人群,飞奔到她的面前,一把搂住她又是亲又是啃的,满满的感动。我甚至有些肉麻的说:老妈你对我真好,我下辈子还要做你的女儿。但是你能想得出我老妈是如何回复我的吗?”她一把抓过秦朗的手腕激动的摇晃着。

    秦朗的头随着手臂的摇晃而摇晃。

    “她居然一把拽下我,满脸嫌弃的说:我求你下辈子还是放了我吧!当我听到这话时,整颗心都快要碎了,于是我不甘心的追问: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呢?”

    秦朗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她老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讨厌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考场外等着她出来。

    黄玩玩有些垂败的低下头,“我老妈居然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考场外完全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

    “哈~”秦朗一个控制不住的喷笑出声。

    出人意料,这一次黄玩玩居然没有发飙,她侧着脸静静的回忆着,神情有些小激动,“你说我老妈是不是很矫情,很做啊?明明心里是关心喜欢我的,却偏偏要摆出一副视我如粪土的模样,每次说话都得夹枪带棒的打击嘲讽我。这样子她就不怕影响母女情吗?不怕她老了以后我不养她吗?”

    秦朗似笑非笑的颔首,反问,“她若真老了,你敢不养吗?或许说,你真能忍心不养吗?”

    一句话堵得黄玩玩的脸如便秘般难看。

    是噢,她老娘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同时也吃定了她的不敢与不忍,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有人天生口蜜腹剑,有人天生刀子嘴豆腐心,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其实我也感受的到,你妈对你的爱绝对胜过爱她自己,她之所以不能像其他母亲那样把你宠成小公主,完全是出于一种因材施教的无奈!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担负着决定孩子一生修养的重担,而教育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因为每个孩子的天赋禀承各异,所以得针对不同的孩子采取最适合的教育方式。”

    秦朗苦口婆心的开导着黄玩玩,然而黄玩玩却听得龇牙咧嘴。

    他这话落在她的耳中怎么就有种你天生就属于欠缺欠骂型的孩子,不打不骂不成材的感脚!

    面对着黄玩玩的咬牙切齿,秦朗轻轻摊手,他不否认!

    在车子即将抵达医院的时候,秦朗的手机响起。

    原来是秦天发来的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将计就计。

    无须过多的言语表达,秦朗便已心知肚明。

    勾唇浅笑,不愧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智商都这么惊人的相似,这不,又想到一块了。

    “待会到了医院,如果大嫂指控你就是凶手,而我大哥像只疯狗般紧咬着你不放的话,你一定要记得,这是戏!一出顺竿而上,引蛇出洞的戏!你配合的演就是了。”

    黄玩玩愣了好一会后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点头。

    唉,没办法,这智商的差距是天生的,怨不得。

    “嘿,我能不能在进医院之前先去吃点东西啊?”她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这几天来不是泡面就是饼干,就连偶尔的正餐也是在别人的仇恨与不善目光中匆匆扒完。

    秦朗本想拒绝,因为哪有吵架中的情侣还会牵手进餐厅的?

    但是他却又不忍心拒绝,因为他听到一阵不雅的声音从她的小腹中传出。

    面对着肚子里鸣出的咕叫声,黄玩玩有此不好意思的看向车窗。

    那神情很明显的写着:反正你也知道我饿了,就看你请不请了!

    车子就近的停在了路边,对面是一家平民面馆。

    秦朗率先开门下车,下车前不忘换上寒冰脸,一副不耐烦的等着黄玩玩。

    黄玩玩慢腾腾的从车里爬了出来,低下头径自越过秦朗走进面馆。

    两人之间的冷冻任谁都觉得这是一对刚吵过架的情侣。

    秦朗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冻得站在面馆门前的小服务女生一个哆嗦,甚至都不敢偷觑他的俊美。

    站在点菜牌前,黄玩玩仔细的一一浏览。

    “动作快点!”秦朗不悦的出声催促着。

    黄玩玩赏了他一眼,“催魂啊?不就吃了你几块钱,至于吗?”这是心里大实话!

    手一指,“老板,来碗三鲜面,汤多点哦!”

    “就一碗吗?”

    “嗯。”

    秦朗抬眼看了下老板,只见后者的脸上闪过一阵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