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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早以前的柱,是知道的。 炎柱,炼狱杏寿郎知道此处! 或许他能欺骗别人,却无法欺骗我不死川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就是炼狱杏寿郎! 他为什么自称伊寿郎?难道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其实是杏寿郎吗?复活他的人,真的不是鬼杀队的敌人吗? 这些谜题盘旋在不死川脑海,但他知道此时不是深思的时刻。从对方的行动来看,现在是帮助他们的,那就足够。重要的是立即前去救援! 其实奔跑之中的伊寿郎也隐约的察觉到了违和。 我为什么知道是这个方向?就好像我以前就知道。就好像从前,好久以前…… ……我来过这里。 炼狱心想。 以前就有一种违和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譬如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炼狱家族被赋予重任,代代杀鬼之人。但实际上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交谈中被宇髄天元提醒他才想起来,继国缘一,是最初开创日之呼吸法,又将呼吸法传授给他人之人。 也就是说,在继国缘一存在的时代,连炎之呼吸法都可能从未出现,甚至刚刚成型,又哪里来的代代相传?这本就是自相矛盾。 简直像是,简直像是他曾经所在的,那个缘一大人所在的世界,是虚假的,并不存在的梦境。他却误入其中,被深深的迷惑,加入了那场梦中。现在的此处,这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真的是伊寿郎吗? ……不,首先,炼狱家的先祖里,有叫伊寿郎的吗? 我是谁? 这个疑惑一旦升起,就很难打消。 若是能见到他的主人梦野大人,也许能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鬼杀队陷入困境,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也无暇去多想些别的。他的首要任务是拯救可以拯救之人,哪怕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有些东西刻印在他的核心深处,不肯也不可能忘记。 ——守护弱小,这就是我的剑心。 我要保护大家! * 白色的乌鸦在天空之中盘旋,最终飞下来,落在正在辛苦用锄挖开地面的男人的肩上。 男人停下动作,站直身形,双手扶着锄头的顶端站稳。 “是吗,锖兔他失败了。没办法,毕竟是第一个试作品,而且我跟锖兔师兄间唯一的记忆,只有他教我挥下的那一剑而已。” 成年男子——变化身形之后,就一直维持这个姿态的鬼王炭治郎,露出怀念着什么的表情。 “另一边应该也开始了,锖兔会失败,是因为他的本体是土,由尸身为本体的可没有那样的弱点。不过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活着呢,炼狱杏寿郎。” 不会认错人,毕竟,那可是炭治郎依然是人类时最为敬仰崇拜的‘炼狱大哥’。 原来如此,那个漫画里之所以有大哥,是这样的原因。 “他也是你的式神吗,咲子。你所选择的,都是强大又执着的男人。作为队友很值得信赖,作为对手却极为难缠。” 自己去请求,咲子会收回这个式神,不与他为敌吗? 不,自己当然不会去请求,若连这等小事都要麻烦咲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要保护咲子。 “所以我都说了,只养那一只就够了啊,咲子。” 嘴里这样轻声抱怨着,男人弯下腰,用双手捧起自己挖出的植物的根部,以及这捧土上面所带的植株。 “可是,我也的确想再见一面大哥。咲子,你果然是……我的幸运星。” 男人捧着手中完整存活的植株,将它小心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盒子里。 ——现在就差一个妹妹了吧? ——快点把我的妹妹带回来,带回我的身边。 ——不要等到非要我亲自动手,那对于曾经与过去的‘我’并肩作战的人类来说,太过残酷了不是吗? 啊,哪怕是注定失败的可怜的人类,我果然,还是希望他们能毫无痛苦的死去。 给予他们的试炼与折磨,已经足够多。这个世界,对弱者并不温柔。那么最低限度,并不想亲自动手杀死你们。 ……真可惜,若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就好了。我其实,并不想像现在一样与人类为敌。 但果然是全无可能之事。互为天敌,鬼与人,和平共处毫无可能。只要鬼有食用人类能变得更强这一特性,矛盾冲突在所难免。哪怕鬼不去吃人,人类也不会放过能威胁他们的天敌。 若想让鬼生存,不再躲避在阴影之中,唯有变得更强大,以更为震慑压倒性的力量统治人类。 不是一两天,不是一两年,而是一两百年,一两千年的统治,将鬼这一存在不可违抗,不可亵渎,必须尊重这一事实刻印在人类的文化传承里,就像最远古时代的‘鬼神们’所做的一样。唯有那样,才能将牺牲压制到最低,获得安宁。 若能达到这一目的,一切牺牲都值得。就让我来做那个被人类所憎恨,被鬼所恐惧的极恶之王。由我来背负鬼这一存在所制造的所有杀孽跟罪责,换得同伴们的未来。 我们,理应站在阳光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炭炭表示,可以准备婚贺礼了!攻略游戏什么的弃游好啦,咲子有我就够了,以后一起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