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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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梅接受到于大海的暗示,不知道于大海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再说下去,一口红烧肉入口,全口香味,味蕾也被勾了起来。 美食当前,赵红梅心情也好了许多。 中午,于大海没有在家里停留,吃过饭就走了,高秀芬又说要洗洗内衣,赵红梅找借口仓库里的货物要清点,也先走了。 高秀芬知道两人是又找地方商量事去了,可她不在乎,这次他们算计她,反而她利用,甚至借机会将他们两人的事隐透出去一些。 厂子这边,赵红梅一到仓库,就看到等着多时的于大海,他站在仓库北墙那里,也不会有人看到。 开了仓库门,于大海低头进去,赵红梅左右看没有人,也紧嘴进去,顺手将门带上。 “大海,什么事这么急?”于大海走时给赵红梅坏了个眼神,赵红梅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么急。 于大海神情严肃,“红梅,这次的事情你也看清楚了,以后不要再针对她了,我答应过你离婚事就一定会离,你不用担心别的。” 赵红梅不想于大海一开口就是护着高秀芬,“你心疼了?” 她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就是忍不住。 于大海有些不耐,“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把这些先放放,咱们俩在一起是想长久好好的,现在出这么多事,咱们的事捅破了,你说有什么好处?” 赵红梅紧抿着唇不语。 于大海语气也犀利了几分,“这次你带她出去吃饭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带她去给蒋民生一个借口,可实际呢?你是想把她推给蒋民生。这话我一直也没有问你,我是怕你多想,我一说你又觉得我是在乎她了。可现在她和我是夫妻关系,她真被蒋民生怎么样了,大家怎么看我?我能不帮她出头吗?蒋民生是副厂长,我一个车间主任,还刚进厂子,你觉得能弄过他吗?” 弄了这么大的问题出来,他还没有指责她已经是包容她让着她,她呢?还在这胡搅蛮缠。 赵红梅眼圈一湿,“我想吗?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一次推掉蒋民生行,两次三次呢?我的房子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费这个劲干嘛?干脆等着林江有一天能分房就行了。我做了这么多,现在有难处了,你不帮我想办法,还在这怪我,于大海你没良心。” 又是这样的话。 听的少了,于大海还会愧疚,可听的多了,就和平时喝水一样,什么滋味也没有。 “按你这么说,咱们俩在一起是我一个人的事了?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要是不想也可以,谁也耽误不了谁。”于大海冷了心。 “于大海。”又提分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赵红梅含在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好,那就谁也别耽误谁。” 气氛一下僵了下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上班时间也越来越近,于大海只觉得身心疲惫,“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吵,厂里现在在研究生产变革的事情,每天都很忙,我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分散精力。” 于大海这也算是给了赵红梅一个台阶,赵红梅也识趣的没有再端着,她心知刚刚是她任性,才把气氛闹的这么僵。 “我知道了,那她现在进厂子上班,将来你怎么和她提离婚的事?” 于大海这个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她要考大学,明年就考,到时我只需要说她考上大学看不上我,和我思想有代沟,这样离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经了这些事,于大海越发觉得离婚这事得好好处理,最后低调的离了。 赵红梅听到明年,也算是有了盼头,“我知道了。” “现在流言的事一时半会也不能讲明白,时间久大家就谈忘记了,你越是去弄反而让人越揪着。”于大海相信赵红梅会懂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多说,就先走了。 被于大海这么一说,赵红梅也冷静下来,下午有人再来仓库哪怕别人看她的目光异样,她也仍旧落落大方的迎视,没有了上午那时的憋屈感。 错了就得承担。 要说赵红梅很走运,李厂长也听到了流言,他是很关注于大海两口子,听说昨天蒋民生和于大海爱人出去吃饭了,也找蒋民生说这个事了。 两人上下级,李厂长不好明说,只用话点了几句,蒋民生立马就明白了,苦笑着解释,“老李啊,这可真是冤枉啊,昨天吃饭正好碰到,我看是两女的,想着就别让她们花钱呢,哪知道闹出这些事来,厂里的那些流言我也听说了,你都抱孙子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是不知道谁在背后搞我,让我知道了看不给他好看。” 李厂长心想你作风有没有问题我能不知道,不过到底平时还要碰面,也没有说的太直白,“于大海爱人是从农村来的,于大海返城没有抛弃农村的媳妇,可见小两口感情挺好的,咱们做为领导也要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多帮助一下,那些流言也是闲人乱传的,以后都注意一些就行了。” 蒋民生笑呵呵的说是这样,等和李厂长一分开,脸就拉的老长,昨天回家被母老虎打了一顿不说,刚盯上的小白花还没等下手,厂子里就闹开了,现在连李刊都出面了,蒋民生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只能等风声平静了些再说。 暗下有李厂长往下压,开大会训斥大家要摆正思想,不要像无知妇人一样传闲话,这事慢慢压了下去。 赵红梅暗松口气,只觉这事终于过去了,却也受了教训,这半个月都老实了,和高秀芬说话时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指桑骂槐,心口不一了。 第八十九章 :归来 高秀芬在厂子里上班,其实也没有什么适应期,就是把生产出来的齿轮装在木头装订的箱子里面,齿轮大小不一,最大的驱动轮是拖拉机上面的,重十公斤左右,一个木箱子里也就装两个,家属生产车间都是妇女,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两个人抬一个。 多是体力活,只要装好就行,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高秀芬要比别人心累一些,不担是体力活,还要不时的注意车间里各方面的动向,又要联络大家的感情,还在顾忌到每个人的情绪。 前世没有经历过,高秀芬也极少与人交往,现在在车间里,把从赵红梅身上学的那套都用上了,到也混的如鱼得水。 一上班,高秀芬也没有再回于家那边,到是于母来了一次,正赶上高秀芬在厂子里上班,家里也没有人,于母是到门卫那里打听才知道的,叫了于大海出去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也没有说旁的。 这天车间里的工作简单的先告一段落,高秀芬正带着众人休息,听到有人叫她去接电话。 她起身跟着去了,一路却心中疑惑,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在这里上班,是谁能打电话找到这? 电话是打到办公室的,高秀芬进去时,正巧里面的董红带着两个小会计要出去,还笑道,“秀芬,你弟来电话了,快去接吧。” 那边电话在等着,董红也没有和她多说,手里又有事,带着小会计走了。 如此,办公室里到是只有高秀芬一个人了。 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高铁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那边愣了一下,开口道,“秀芬,我是林江。” 这回换成高秀芬愣住了。 可也只是一瞬间,一切就都想明白了。 她就说嘛,高铁山怎么可能知道她在齿轮厂上班,还打电话过来,现在听着是林江也就理所当然了。 想通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惊喜,“你回来了?” 林江嗯了一声,“我带了些东西回来,不好带回家属楼,你今天下班到三角线这边来,有一个强子小卖部,我在这里等你。” 连人都没敢露面,又偷偷以高秀芬弟弟名义打电话,高秀芬没用林江叮嘱,就知道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等了近一个月,林江终于回来了,高秀芬心里高兴,爽快的应下,挂电话前林江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一句不要告诉赵红梅他回来了。 高秀芬让他放心,心想她傻了才会说呢。 回车间的路上,高秀芬步子都轻盈起来,偏还遇到了蒋民生,从上次吃饭到出事,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一个厂子里上班,高秀芬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他。 蒋民生远远的看着人过来了,和所有工人一样是蓝色的工作服,可在他看来,穿在于大海这农村来的小媳妇身上,就是别有风味。 风声一息,蒋民生的那颗心又活了起来。 远远的唇角就翘的老高,“秀芬啊,听说你在厂里上班,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在厂子里上班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高秀芬叫了一声蒋厂长,“都挺好的,多谢厂子里的领导对我们家属的照顾。” 蒋民生没有听到那声蒋哥,心里还挺失落的,巴哒巴哒嘴,已经走到了人跟前,“秀芬,改天有时间一起聚聚。” 高秀芬故意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连连往后退两步,又像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摆手,“蒋厂长,这可不行,上次我跟红梅去吃饭,就给她惹了不少的麻烦,她还一直和我道歉,说不该带我去,以后就你们俩去吧,我可不去。” 又说车间里有事,逃一样的从蒋民生身边跑开了。 蒋民生脸色不好看,一句话就把人吓成这样,他是知道私下里的流言,可看高秀芬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流言吓到远着他,到像是赵红梅说了什么,她才不敢与他接触。 他目光阴了阴,抿唇走了。 高秀芬这边是慌乱的跑回车间的,引得大家看过来,高秀芬腼腆的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了。 一看就是有事,可她不说,大家也不好问,但是八卦的交换了个眼神。 高秀芬在车间里到是有两个相处好的,一个是向彩艳,一个叫刘雪,两人年岁都不大,刚结婚没两年,两人还没有孩子。 也算是新媳妇。 所以这样的人多会凑到一起。 眼看着下班了,大家去收拾东西,向彩艳才凑过来,“接个电话咋还脸色不好回来的?出啥事了?” “没什么。”高秀芬想了想,似没有主意的征询意见,“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蒋厂长,他说有空出去聚聚,我挺害怕的,上次吃饭还是红梅带我去的,我和蒋厂长又不熟悉。” “呸,老色、狼一个,理他做什么,咱们厂里就是养的母猪他都要多看两眼,更不要说你长的还这么秀气,可别让他占了便宜。”向彩艳性子有些直,与高秀芬也谈得来,总觉得高秀芬太傻,所以平时遇到什么事都多提醒一些。 高秀芬像不经事被吓到的小姑娘般点点头,又拉着她的手,“彩艳,谢谢你。” 向彩艳笑了,眼睛里都是光,一看就是发自肺腑的人才有的神情,“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两人结伴往外走,左右又有人路过,这事也不好多说,向彩艳才好奇的问是谁给她打电话。 “是我弟弟来的,我不是一直没有身份证吗?他让我回家去取户口,我今天就回去,早点把这事办下来,我心里也能踏实。”高秀芬早就在上次从家里拿了户口本之后,就想到了这个做理由,现在说出来也轻松。 向彩艳笑着说这是好事,“对了,你得回家去办身份证吧?要请几天假?” “最少也得七天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请下来,我晚上问问大海。” “这是正事,厂子里怎么能不给假,你就放心吧。”向彩艳压低声音,“咱们这个车间说是干活,其实都是后勤那边的活分出来的,也就是为了照顾咱们家属,这活也不用咱们干,但也不能让咱们呆着,所以你安心的请假,不用想太多。” 高秀芬抿唇笑着点头。 刘雪今天一直很安静,向彩艳看了一眼直摇头,当面就和高秀芬八卦刘雪的事,“他男人家里又闹了,让刘雪回去给妯娌伺候月子,刘雪这边有工作也不让上,就是她脾气好,换成我就直接去问问他们哪来的脸,自己是没妈还是没婆婆?哪有让大嫂给小叔子媳妇伺候月子的。” 高秀芬到是能理解,刘雪性子软弱欺,自己又没有工作,不受婆婆待见正常,可丈夫也不站在她这边,宋壮汽车队上班,平时要出去送货,离的近的也八九天,有时几个月。 平时家里就刘雪一个人,可宋壮一回来,刘雪的日子更不好过,宋壮爱喝酒,喝酒后还爱打人,刘雪的身上时常能看到消下去的青紫又被新的青紫盖住。 厂里的领导也不是没有出过面,宋壮每次都态度好的认错,又说自己喝多了了,这也不是说谎,每次喝多打人之后,第二天醒酒,宋壮都会跪下给刘雪认错。 一次又一次,厂里的领导也没有办法了,男人给媳妇跪下认错,这也不是不在乎,最后只能劝宋壮少喝酒,要么把酒戒掉。 宋壮这次出门快回来了,要是知道刘雪没有听婆婆的话,怕两人又要吵一顿。 也难怪刘雪这几天格外的沉默。 高秀芬前世没有与这些家属接触过,却隐隐只记得有一个汽车队的司机喝多酒出事,后来大家还发现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司机的拼头。 前世也没有人与高秀芬来往,高秀芬只听大家议论,却也没有听清那个司机是谁。 听到那司机是喝酒,再想到宋壮也爱別酒,高秀芬忍不住将两人往一起扯。 高秀芬想劝刘雪几句,可眼下高秀芬给所有人留的印象都是软弱无力又不知事事的农村小媳妇,到不好说出什么大道理,只能先忍下去。 到是向彩艳眼急嘴快,拉着刘雪一路劝了不少,无非是什么要挺住了,一再退让下去,只会让宋家的人得寸进尺,又告诉她宋壮再喝酒动手就往外跑,不要在家里忍着让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