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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郭圣通看得摇头赞叹,唏嘘不已。 这也就是yīn丽华吧,忍功超群,涵养颇深。若是放在她跟前,小三儿在自己相公身边纠缠不休,还引个外援来耀武扬威,她能一个横刀过去,将两人一同劈死,才不忍这个剩王八的气。 一旁的萧哲注意到郭圣通身上若隐若现的森然杀机,有些示威的看了一眼坐在后头的萧枫夫妇。萧枫夫妇两个立刻有些心虚的撇过头去。 这郡主殿下果然是个没耐xing的主儿,这还是别人家里的勾缠事儿呢,都能将郡主给气成这样。若是让郡主知道了他们为给萧哲庆贺大婚之典,已经偷偷去请家中老人过来,随行的还有自家妹妹以及侄女儿娘两个 季宁晓握着酒樽的手一颤,越发不安了。 这厢萧哲也想起这么一档子事儿,立刻凑到郭圣通身前表面道:今儿早上的时候萧枫夫妇两个到我跟前说他们已经请了萧家的长辈过来,而且随xing的还有她那个被休弃回家的侄女儿娘子你要相信为夫对你忠贞不二,绝对不会心生二心的。 郭圣通似笑非笑的瞥了萧哲一眼,直言说道:我劝你最好和萧枫夫妇两个明言,千万别在我这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然的话我郭圣通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杀人可从来不眨眼睛。 萧哲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点儿也不在乎的说道:我相信娘子一定会保护好为夫的清誉。现在说什么都还是虚言,等他们家人来了,若是真有不张岩纠缠为夫的。还请娘子为我做主,千万不要客气。 说着,一脸巴结狗腿的凑到郭圣通身后,公然替她揉捏起脖颈来。 郭圣通顺势躺在了萧哲的身上,安然自得的扭了扭身子,十分享受的微眯了眼睛。放肆大胆的举动看得一旁的樊崇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这位真定杀神,果然非同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人物都快到齐了 准备唱戏咩~ ☆、圣者为王 一场欢宴在众人各有心思的敷衍之下看似尽兴而散。郭圣通拉着萧哲慢慢夺回了房间,梳洗安置,一夜无话。 次日,不断又各路豪杰持着以真定王和刘秀为名广发天下的名帖应邀前来。一时间邯郸城内风云际会,热闹非常。 随着婚期的临近,城中越发装点的炫彩辉煌,各处酒肆客栈名牌上挂满了大红丝绸,丝丝迎风招展,看的人从心里头便觉得火热非常。 大婚前一天,萧哲派人亲自去请的师叔以及萧枫夫妇偷偷联络的萧家长辈同时造访。 萧哲夫妇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被真定王和刘秀接近了邯郸城太守府。萧哲两人次后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众人在正堂内品茗闲话,气氛倒是其乐融融,十分喜庆。 看到萧哲和郭圣通相携而来,真定王率先朗笑道:外甥女儿和外甥女婿来的正好,快来见见远道而来的客人。 厅上众人敏锐的察觉到了真定王口中的猫腻儿,刘秀似笑非笑的看了真定王一眼。世人都说真定王为人鲁直跋扈,不同谋略。可如今看来,这真定王虽然xingqíng直慡,恐怕只是不喜yīn谋诡计罢了。若是说他鲁直 刘秀摇了摇头,冲着萧哲两人介绍道:这位便是萧将军不远千里请来做主婚人的师叔吧?听说是天机子老人家的师弟,适才某与先生闲聊几句,果然是师出名门,谋略智慧非常人可比。 萧哲随之看向刘秀下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年约而立,白净的面容上蓄着一把jīng心伺候的美须,身上穿着一件儿雨过天青色的长儒衫,手中持着一把羽扇,越发显出其人仙风道骨,尔雅温润。 萧哲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和濡目,立刻走上前去,躬身跪拜道:不孝师侄见过师叔,师叔可大安? 师侄快快请起。天枢子立刻从席上起身,上前一把架起萧哲,细细打量半晌,方才朗声笑道:不错不错,年余不见,你倒是越发壮实了。比之前在山上那般的弱不禁风要好多了。师叔早就和你说过,谋士虽然注重心机谋略,但也绝不可以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书生。看你如今的模样,我也放心了。 萧哲顺势握住天枢子的手臂说道:此番前来,是想请师父老人家为我和圣通证婚。还请师叔答应。 天枢子愈发慡朗的开口笑道:你是师兄唯一的关门弟子,你的婚礼我自然是要代表师兄来参加的。师兄圆寂之时,最为遗憾的便是不能看见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如今我代师兄看你完婚,他日在师兄墓前细细讲明一番,倒也能圆了他的遗愿了。 萧哲闻言,只觉得眼眶子一热,鼻子酸酸的。他知道这并不是他的qíng绪,可能是萧哲这副身体对于前事还有所依恋。这么想着,萧哲越发决定了心中主意,立刻开口笑道:如今哲与圣通在大司马帐下应卯,暂且还脱不开身。他日天下平定,我定然会与圣通去师傅墓前尽孝。 天枢子感慨的拍了拍萧哲的肩膀,动容说道:好,这也不枉师兄养你一回。 两人这厢四顾无人的闲话聊天,一旁萧枫夫妇以及萧家众人却是看得酸水大冒。不过萧家众人以谋士起家,城府颇深,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倒是一个与季宁晓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只是颧骨颇高,嘴唇颇薄,看起来有些刻薄相的中年妇人不满的说道:怎么萧侄儿只看得见师叔,却看不见自家人吗? 一句话,厅内其乐融融的气氛霎时间冷淡起来。 萧哲皱了皱没,并未多话,只是请天枢子归坐,自己也以晚辈之礼在天枢子席下跪坐下来,侍奉着天枢子喝茶。郭圣通见状,遂也走到萧哲旁边坐下。 夫妻两个无动于衷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自是各有分辨。 那中年妇人不满萧哲忽视自己,不由得挑眉喝道:长辈问话而不答,这便是萧将军的教养?果然是在外流落了十多年,萧家的礼仪尊卑真是一点儿都没学到。 萧哲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萧某虽然不知夫人是谁,不过萧某自幼长于山上,养于师傅之首。对于什么箫家笛家的还真没听过。 话音未落,只见萧家众人勃然变色。从老至小脸上都闪过一丝羞惭。季宁晓连忙开口解释道:哲儿,母亲知道你即日成婚,虽然母亲无福,不能为你主婚,但还是想着能亲眼看你成家立业。这才传信与公爹等人。并不是有意与你为难。 萧哲并未说话,倒是郭圣通淡淡应了一句道:这也好,更热闹了不是。 季宁晓脸色一白,有些懊悔的看了自家姐妹一眼。此番将萧哲成婚的消息传回家中,一则是想告诉家中长辈,自己的儿子已经找到了,并且即刻要与真定郡主完婚,过得很好。请家中长辈前来为萧哲证婚。二则也是想告诉自家姊妹,萧哲娶的可是赫赫有名的真定杀神,当年扬言绝不与他人共事一夫的圣通郡主,甚至季宁晓还将郭圣通的xing格脾xing在信中一一点明,希望自家姊妹能知难而退,莫要再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qíng。哪知道弄巧成拙,季福晓竟然执意带着馨儿过来。只不知道这以后还有什么风波。 这厢季福晓瞧见自家姊妹竟然被郭圣通一句话堵得半点儿言语都没有,眼中闪过一抹不孝,立刻清了清嗓子,冲着上首刘秀郑重说道:早就听闻大司马贤德宽厚,盛名远播。民妇有一桩冤案请大司马裁度,大司马明察秋毫,民妇相信你定然能还我一个公道。 刘秀心下一突,下意识看了一眼萧哲和郭圣通两人。这两口子和萧家上下不尴不尬的关系他也略微有所耳闻,自然不想搀和其中。当下笑容可掬的推辞道:若是公事,刘某责无旁贷。若是私事,还请夫人谅解,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季福晓恍若未闻,径自说道:我与萧氏乃是一母同胞,双亲姊妹。当日萧氏生产,诞下一名男婴,曾与我家女儿有指腹婚约。岂料那萧氏男婴不过一岁便遇到疫病,自此而后不知其踪。我女儿为她守节这么多年,如今萧氏男婴依然找到,便是大司马麾下的萧将军。难道大司马能亲眼看着萧将军抛弃元妻,另娶他人? 刘秀闻言苦笑,不免看着下首的萧哲和郭圣通夫妇。 萧哲接到刘秀的求救信号,立刻宽颜笑道:据我所知,夫人的女儿在两年前已经嫁为人妇。 季福晓避重就轻,冷笑道:若是真的嫁为人妇,怎么会如今还留在娘家,还梳着闺阁少女的发髻?萧将军也未免信口雌huáng了吧? 没等萧哲应话,郭圣通淡然说道:究竟是我家夫君信口雌huáng,还是夫人颠倒黑白,世人自有定论。我只问一件事,这沛县府衙当日所出的婚书可是假的? 说着,微微一摆手,立刻有随身侍婢捧着一个黑漆填金的茶盘走上前来,茶盘上面托着一封老旧的婚书。刘秀拿起婚书看了一眼,又将婚书递给下首的真定王,真定王默不作声的看了一回,合起,放到托盘上,沉声说道:不错,确实是官府定下的婚书,并无作假。 郭圣通闻言,冲着季福晓挑眉说道:夫人作何解释? 我那女儿虽然曾经下嫁于人,可是她那夫君是个短命鬼,成婚三日便死了。我女儿可还是个完璧的闺女,自然和那些个妇人不一样。 郭圣通听着季福晓胡搅蛮缠的解释,嗤笑一声,默然不语。 萧哲gān脆忽略了季福晓一番言论,只是看着真定王说道:明日大婚,晚辈的主婚人已经定下,其余杂事还请王爷定夺。 真定王哈哈朗笑,摆手说道:外甥女婿放心,平日大婚本王定然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定不会让阿猫阿狗搅了你们的婚礼。 季福晓大怒,扬声说道:真定王此言何意?难不成你要以势压人,欺rǔ我们孤儿寡妇不成? 真定王一脸鄙视的看了季福晓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夫人多虑了。本王说的是不容阿猫阿狗搅了我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的婚礼,又不是指责夫人胡搅蛮缠,夫人何必自揽于身? 你季福晓气的满面通红,还要再说什么,却见郭圣通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和萧哲还要回去准备一些,恕不奉陪了。 说着,拉着萧哲缓步出了正堂。刘秀等人看着外头刚刚散发出炽热的太杨,摇头苦笑。 而另一厢,萧哲跟在郭圣通身后苦着脸解释道:娘子一定相信我,为夫对娘子可是至死不渝,忠贞不二,那么什么心儿啊肝儿啊的女人,我一眼都不会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