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南穗也曾跑过几家店内,可也始终没发现这种熊。 所以,她都不敢怎么去洗它。 倘若坏掉,她好像再也没有南祁止送给她的礼物了。 收拾完,两人再次坐上车。 一路安静。 南穗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心情有点紧张,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同居这件事,她还没有告诉盛昭昭。回想起她是怎么答应的,南穗到现在都有点懵。 也不知道傅景珩一直看着她还是什么,总之她偏过头时便对上他黑黢的眼眸,像极坠入深渊的黑洞。 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意味不明。 南穗有点被他吓到。 再看时,男人眸光柔和,好像方才她看到的是一场错觉。 他声线低沉:“偷看我?” 南穗双肩放松:“哪有!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分明是你先看我的。” 傅景珩唇角轻扬,不做声。 汽车缓缓朝前行驶,外面忽地下起蒙蒙细雨,雨珠汇集一条小溪划过车窗。 天气骤凉,南穗猝不及防地打了个颤。 傅景珩对陈特助道:“空调温度调高。” 陈特助:“好的傅总。” 南穗听到旁边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地声音,她扭过头,傅景珩脱掉西装搭在她的腿上。 傅景珩伸手搂过她的腰,南穗顺着力道扑在他怀里。 他的体温很烫,像是燃烧着的火炉。 “还有半个小时,先睡会儿。”傅景珩凑在她耳边,“冷不冷?” 南穗摇头:“一点都不冷,很暖和。” 怀里的一团实在娇小,他甚至产生幻觉,觉得此时的她是多年前的南穗。 可她贴在他胸膛的柔软,时不时地提醒他那是错觉,她已经长大了。 傅景珩眸色渐暗,覆着她背脊上的掌心,压抑克制地轻轻摩挲划过。 “痒……” 南穗怕痒又怕痛,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后背,每每划过之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安静几秒。 傅景珩放在她脊背的手微微僵硬。 他没再动,低声道:“睡吧。” 许是来回奔波带来的困意,或是男人身体传递来滚.烫热意,又或者是他熟悉好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南穗的思绪放空,眼皮子渐渐粘在一起。 …… 车内寂静,窗外细雨朦胧。 傅景珩似是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伸手将搭在她腿上的西装往上拉了拉。 他低头,身上的衬衫被南穗抓地彻底褶皱,在胸口的位置划过淡淡的口红印,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甜腻的味道。 傅景珩微动,听到她嘟哝了几句。 他没再有动作,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的睡颜,唇角难以察觉地上扬。 大约半个小时后,南穗被手机震醒。 她迷茫地睁眼,余光瞥到傅景珩原本白色衬衫不知何时印上她的口红印,南穗默默地伸手盖上。 “不用挡。”傅景珩垂眼,“我看到了。” “这样啊。”南穗掩耳盗铃的做法被察觉,她讪讪地收回手,“那我给你洗衬衣。” 傅景珩风轻云淡:“不用洗。” “那衬衣上有口红,你就不能穿了。” “嗯。”傅景珩看着她柔嫩的脸颊,深深望她一眼,“我别有用处。” “……” 一件脏了的衣服,能干嘛。 南穗腹诽完,这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好像响了。 她连忙翻手机,发现是张倩打来的。 南穗担心有紧急行程,她先给张倩拨打电话,嘟嘟响了几声,里面传来张倩的声音:“穗穗,试镜怎么样?” “应该差不多?”南穗道,“看导演表情应当还成。” 张倩也没给她很大的压力:“咱们没试上镜也没关系,我给你撕别的资源。” 南穗:“谢谢倩姐。” 张倩:“暂时先等他们联系吧,下午你抽空来一趟柠檬音乐公司,编曲老师已经做好圣诞特曲,你和唐棠去听一下。” 南穗:“倩姐,下午大概几点?” 张倩想了想:“三点半。” 南穗:“行。” 挂了电话,傅景珩问:“下午有安排?” 南穗点点头:“三点半要到柠檬音乐。” 傅景珩对她道:“待会儿吃过午饭,我让陈特助送你过去,好不好?” “梁越下午找我有点事商量。”他伸手探了探她脸颊的温度,“忙完,我就回别墅。” “好。”南穗看着他的动作,摇头,“我现在不冷。” 甚至有点热。 她将傅景珩的西装叠起来放在她旁边。 不多时,汽车缓缓驶入盘山路,一幢别墅映入眼帘,四周并无其他建筑,占地面积极大,后院停放着两架私人飞机,在草坪附近建着宽敞的高尔夫球场,临近别墅是人工游泳池。 说是别墅,看起来倒像是一座伫立在山脚下的城堡。 下了车,南穗看着乌压压的云挂着别墅尖顶,莫名有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南穗忍不住问。 傅景珩牵着她的手:“没有。” “啊?”南穗扯着他的手,“这么大,就只有咱们两个住吗?” 傅景珩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沉沉:“还有佣人。” “那没人说吗?这么的华丽奢华……” 傅景珩想了一下,沉吟道:“不会。” “这座山都是我的。” “……” 南穗忍不住道:“那你可真是财大气粗。” 傅景珩:“山也不值多少钱。” “喔。”南穗怀疑他在炫耀,“反正我是买不起。” 走进别墅,灯火通明,室内装修低调奢华,富丽堂皇。 张嫂已经做好饭菜,端放至餐桌。 洗过手,南穗坐在椅子上,毫不避讳地对旁边男人道:“我现在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这里太大了。”南穗咬着筷子,“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有回音。” 她犹豫地看他:“万一晚上你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多害怕啊。” 傅景珩捏捏她的手心,随后南穗被他抱在大腿上,他侧脸贴在她的脸颊:“怎么会。” 南穗从小虽不得南宏远及沈以姚的喜爱,但除了弹钢琴,她也没做过什么家务事。 手心的肉娇.嫩软绵,揉起来很舒服。 傅景珩夹了块糖醋小排喂在她嘴边:“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的。” 他思忖道:“如果我出差,你可以回明溪公寓住。” 南穗心中那点说不来的情绪被傅景珩的这句话打散:“好。” 她想要伸手拿筷子,傅景珩轻而易举地移走筷子,随后那块糖醋小排再次塞进她嘴里。 南穗头一次被他投喂食物,头晕乎乎的,脸颊透着红晕,她紧张地一动不敢动,僵硬地像是长在他腿上的物件。 终于艰难地吃完饭,南穗刚想要下去,男人一只手臂扣着她,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他的骨节偏大,指腹带着薄茧,有点粗糙,捉住她的手指把玩时总会让她生出一股痒意。 南穗受不住,她找借口:“我要去工作了。” 刚回过头,阴影覆上来,傅景珩低头在她侧脸烙下一吻:“我让陈特助送你。” 离了男人的怀抱,南穗像是活过来一般,背对他大口呼吸,用手做扇给发烫的脸颊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