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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宁撅着嘴,也不敢说不生,皇家选秀就是为了添加子嗣,她要是说不生,话传出去,头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德妃。 好在她有特殊的避孕技巧,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爷,后院不是还有个那格格吗?你怎么不找她去?敏宁福至心灵想起来之前同院的那格格,觉得还是先把这个锅甩出去为好。 四爷拿鼻子蹭了蹭她的脸蛋,怎么,醋了?随即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咦,你竟然没碰过她? 第32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32) 敏宁惊讶的眼睛都要脱眶了, 她真得没想到四爷竟然没有碰过那格格! 最最重要的是, 四爷竟然连这种事也跟她说。 一个天葵未至的小丫头,爷可没什么兴趣碰。四爷低哑着嗓音说。 敏宁恍然,难怪她进阿哥所后发现那格格会那么安静,就算和她同一院在四爷来时也没有争过宠。 那我呢?爷,人家也只比那格格大一岁多, 你怎么下得了手?敏宁这时候也感觉到这人不对劲了, 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跟平时表现大不相同,不仅没有往常那样爱绷着脸, 还感觉, 咳咳, 有些话多。 四爷呵呵一笑,低头看了一眼她曲线毕露的身材, 低咳了一声, 嗯, 你这不是熟了吗? 敏宁只感觉到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忙撇开头, 不自在道:爷, 你在往看哪里?感觉喝过酒后的四爷更大胆了,以前可是非常克制。 四爷看着她嫣红的小嘴上下磕碰时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突然觉得口渴,喉结不由自主动了动。 敏宁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 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四爷头刚往她那凑过去, 敏宁就从他身旁跳开, 爷,这么热的天,还是别黏在一块了。 四爷当即抿紧了嘴,脸冷了下来。 这是酒醒了? 自那回后,四爷许久没来敏宁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对于自己酒后失言感觉到恼怒还是其他,在家滴酒不沾,在外就算要喝也是浅酌,绝对不会不会超过三杯。 四爷有了警惕,盖因喝醉酒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管不住嘴,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话多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个警惕什么都往外说。 敏宁先是没察觉到,许久后发现四爷不怎么喝酒才想起这茬,明白这人是恼羞成怒了。 也幸好当时只说了那格格的事,至于那些关于她的,不知道是四爷忘了还是怎么了,自此再没听他提过,敏宁也将这事埋在了心里。 别看她现在看似受宠,又是准备她惯用的物件又是允诺让她生儿子,这些都是四爷张张嘴就能办到的,不值得一提。 四爷这段时间冷了敏宁,后院女人倒是欢呼,可连着小半个月都没进后院,这些人也跟着傻眼了。这还不如以前呢,至少半个月能轮上一两天。 眼见进入七月,换了新房子也比以往凉爽了许多,毕竟现在的房子更高更大,不像皇宫都是前朝时的建筑,再怎么改格局在那。 皇帝刚南巡回来不久就搬到畅春园去了,四爷开始了频繁出城陪驾的生活。 这一日,安家来人了,敏宁接见后才发现来人是石嬷嬷。 原本想早些来,可想到贝勒府搬来才没多久,怕打扰到,特意等到这个时候过来。石嬷嬷拜见过敏宁后说。 敏宁见不是父亲兄弟,渴望的眼神熄灭,不过看到石嬷嬷还是高兴的。 石嬷嬷是来送嫁妆的,银票一共三万两,还有原先敏宁在家时置办的庄子,安父又购置了千余亩良田一同陪了过来。 家里几个都是大老爷们不适合上门,你嫂子还没嫁进来,不然就该是她来走这一趟了。毕竟不是正经岳家,还轮不到安家上门。 石嬷嬷说着小心的看了她的脸色,还有一件事得和你说,大人要续弦了,是佐领保的媒,定在十一月,你要是能出来,就来吃个酒吧! 敏宁的笑容凝住,沉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三月份放定,当时你还在宫里没法给你传消息。 敏宁想起那段时间正是小阿哥夭折,四爷心情不好,整个阿哥所气氛都很压抑,她也没顾的托人往外传消息。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原本她以为安父是因为守着她额娘才一直单身,如今看来是想多了,也是,这个年代哪个找到为妻守节的鳏夫? 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守着的寡妇倒是数不胜数。 没再找不过是没那个条件。 也对,就连皇子死了福晋,都会尽快再娶一个回来,像直郡王对大福晋表现的那么深情,人死后不也没耽误娶继福晋吗? 想到刚回来时,安家的窘迫。敏宁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以前能守着,大概是因为要养两个儿子,没人看上这个条件,得帮着养前头生的儿子。如今富裕了,大儿子也快成家了,还有个女儿是皇子的格格,这门婚事自然成了一块香饽饽。 这也算是给她上了一课,可能安父这么急着将嫁妆送过来,未必没有将她的私产和家里的分开的原因。毕竟家里眼看就要进新人,儿子也要娶媳妇,这要是再给出嫁的女儿送大笔银子,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说到底安父虽然宠敏宁,可传宗接代的还是儿子。 当儿子的利益和女儿的利益起冲突时,自然是以儿子为先。 敏宁到没太失望,毕竟给了她这么多现银,大概家里这些年挣的老底都给她了。 她最多只是心里不舒服,随即又洒然一笑,也是太入戏了,真当这身体的父母是自己的。她的父母远在几百年的未来,大概是是独生子女独惯了,才没习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分给兄弟。 反过来一想,这大概是千百年来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父母的惯有思想,总希望争气的孩子能拉不争气的一把。 安父到底宠爱她这个女儿,将家里的积蓄全都给了她,只留下皂厂让儿子继承家业。 不过他忘了,皂厂是出于她手,说到底有她一份,虽然她不一定真要,但不代表安父能帮她随意下决定。 敏宁叹了口气,经过这回她知道和家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种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总归让她心里对家人起了嫌隙,也让她明白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人成了娘家人,自己也成了外人。 行了,到时候把帖子送过来,我会求福晋让我去一趟。 石嬷嬷办完了事,没多待就离去了。敏宁将她送到门外,看着她走远,一回头看见碧影站在桌前,格格? 敏宁一脸若无其事,将银子收起来吧,以后可就指望这些过日子了。 目前最紧要的是去派人接收私产,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敏宁想起四爷曾经给过她一批人,如今好像在管理煤窑子,对了,那煤球的生意怎么样了?她好像都把这事给忘了。 南城,一处大杂院,里面住着的都是贫穷人家,因为穷,一个大院里挤了好几户,平日里小摩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