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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子和太子妃也共同住在宫中,那边的消息只要有心自然能够传到后宫来。 郭贵人说的就是,前几天太子不时召见门人,其他皇子们都眼光盯着东洋航海,就太子没有动静,反而不时有太子门人进入毓庆宫。 这怎么能不引来旁人的注意? 至少闲来无事,郭贵人就注意到这个情况。 其他人是能躲就躲,没想到荣国公府竟然主动凑上来,还把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了,这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翊坤宫宜妃两姐妹说笑的时候,毓庆宫太子妃也收到了宜妃将名册要走的消息,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原本想偷偷的将贾元春弄进毓庆宫,没想到还是被宜妃发现。 太子妃一点也不怀疑宜妃会发现,毕竟那名册可是清楚的记载着贾元春的来历,一个国公府之女,那斗大的几个字怎么可能看不见? 太子妃有些脸红,原想遮掩过去,可这回是明摆着被人发现了,那先前的盘算可就作罢了。 太子妃到底是要些脸面的,就算给太子牵红线,那是在不为人所知的时候,如今既然被宜妃得知,她可没脸顶风作案。 罢了罢了,回头就将贾元春先充任女官,随意选个宫殿摆着,等过两年宜妃淡忘了,再将人弄进毓庆宫中。 还在外面辛苦学伺候人规矩的贾元春还不知道,她的前路已经阴差阳错被太子妃给定下了。 虽然在内务府学规矩,但也不是不能够回家的,这不,小年一到贾元春就被放回了家。 也算是她在家团聚的最后一个新年。 敏宁一直派人盯着宁荣二府,自然知道了贾元春又被送进小选中。 她一时觉得荒唐,贾家消息得有多堵塞,才没有得知太子地位已经不稳一事? 随后又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宁荣二府中宁国府为长,贾敬已经离府跑到城外的元真观修炼去了。 宁国府没了当家人,做主的是贾珍。贾珍跟贾赦一样只有一个大将军的虚爵位,连朝廷的奉银都没有,如今只吃自己,消息哪里灵通? 而两府当中唯一的当官之人贾政,做了这么些年,也只是个五品小官,是在工部当值。 工部是什么地方? 管河道的地方,那最苦最累的活都归工部来管,贾政心思平日里都放在当值上,哪有什么时间去打听这些消息。 宁国府的尤夫人只顾得吃斋念佛,根本不跟外人打交道。而荣国府中,王夫人跟贾老夫人正因为宝玉被抱走一事斗法呢,心思都放在内宅,也不懂外面的风风雨雨,只看着太子之位风光,哪里知道太子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虽然贵为国公府,但实际上已经被排除勋贵之列,难怪消息不灵通,再加上家里没个主事人跟外界打交道,谁会愿意告诉他们这些消息? 也难怪后期贾家会倒,除了后继无人以外,根上已经烂了。 虽然贾老夫人知道儿子不管用,只能靠孙子来支撑家里,但是她只知道溺爱孙子,却从不管教,这样娇养下来,怎么可能指望孙子来支撑。 皇宫中皇子阿哥们还得每日凌晨五点读书,先读一个小时再去给长辈请安,请安之后去上早朝,早朝之后才能够吃饭,吃饭还只能吃七成饱,接着又继续读书,午饭后继续,下午三点才能玩一会儿。 皇子尚且如此艰苦,按说一个即将扛起门楣的孩子应该更加艰苦才是,可贾宝玉那过的是什么日子,跟皇子们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 第99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99) 毓庆宫中, 太子妃看着太子焦躁的走来走去,不由觉得烦躁, 好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汗阿玛怎么说?太子问来人。 这来人是毓庆宫中的太监,自太子回宫以后, 皇帝就将他的权柄全都收了, 太子看着一群兄弟都急吼吼的捞银子,只把他撇在一旁,顿时急得不行。 这才派人去问皇帝, 他是否可以参与? 正是天寒久冻的时候, 可太监却满身是汗, 一下子跪地哆嗦着身子回答, 回, 回太子殿下, 万岁爷说您是一国储君, 身兼大任,不可与人争利。天知道听到皇帝这句冷冷的回话时, 他吓得魂灰魄散。 这句话后,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就连旁边的太子妃也将眼神扫过来,盯着太监。 那太监还在瑟瑟发抖。 太子眼神放空,不由退后一步, 太子, 我这算是什么太子?一个权力不出毓庆宫的太子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大他三伸手捞银子? 太子这两年实在是过得有些惊恐, 无论做什么事在汗阿玛眼中都是错, 难汗阿玛玛忘了他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胤礽吗? 哗啦! 桌子连同上面的茶具一同被掀翻,太子妃眼皮一跳。 好在这时,又有人来报,一听说太子的门人,太子妃就起身给太子行了一个礼之后退下。 出门时正好碰见来人,太子妃眼神不由一凝,实在是眼前这个人长得太秀丽了,不得不让她多想。 太子见到来人后,怒色立即淡去,连踢带踹将跪地的太监赶出去。 关上门后,太子将人搂在怀里,一脸委屈道:恒之,你总算是肯来见我了。 那个叫恒之的人顺从的窝在太子怀中,过了一会儿才推开他,太子殿下,您别忘了答应奴才的事。 想到这件事太子就恨恨的咬牙,汗阿玛不准孤参与这事,答应你的事 恒之心里发苦,他原本只是一个秀才,因为相貌偏女相受到排挤,偶然一次被人推荐给了太子。 后来他就做了太子的男宠,成为太子的男宠之后,他一步登天,越过举人功名成为一个京中小官,他的权力欲望大增,想要实现心中的抱负。 眼看本朝是没有希望,他只能期待太子登上皇位。 可眼下皇帝身体还健朗,太子登位遥遥无期,这人怕再过几年自己年老色衰被太子丢到一旁,便急切的想让太子登位。 太子殿下,奴才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恒之垂下头柔声道。 太子上前揽着他坐到榻之上,把玩着他的耳垂,你说,孤都听着。 这两日太子一直在宫中,不知是否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何事? 太子回答:自然知道,不就是投银子开什么公司吗? 他先前派人去问汗阿玛也想参与进去哪儿,没想到汗阿玛根本不准,一时之间太子心里满是埋怨,说什么不可与人争利,不就是不准他参与吗? 恒之笑了笑,在心里鄙夷太子消息落后,这已经是老黄历了,太子可能不知,前两日庄亲王找到四皇子和八皇子可是闹出了一桩奇事。 太子就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目光流连在他颈上,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事? 在太子心中,老四是老实的,不像老大老三一样在皇帝面前乱蹦,可是又想到老四后院有个会赚钱的女人,这个老实又被打上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