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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能因为对方如何的好,就一味地否定自己如何的差,贵在学习。她不认为自己的国家如何的差,文娱方面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所能看到的是,国家已经在进步。尤其是近几十年的发展,犹如沧海桑田,着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都是这个时代下的人,都随着时代的潮流,被推着往前走,不论怎么走,总归是向前走的。 田桑桑不由得佩服起了自己的脑洞,和男神聊天居然还能开小差开到韩国影视方面去了,她赶紧的收回了思绪纷纷。 徐毅元似乎没料到田桑桑会这样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蓦地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我听说,过五天,城里的书记会莅临镇下的乡村视察,也许在那里,你可以找到公平。 这是说,可以向城里的书记反应这个问题? 最近城里严抓,特别重视这方面的风气。徐毅元又补充道,没有说得很明显,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了,如果她不交钱,她就不能继续摆摊,就算她闹,也没办法,谁叫这里有潜规则。然而这次的书记下乡,却是个绝佳的机会。田桑桑朝他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忽的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毅元。 田桑桑看着这女人,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人坯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一条长长的喇叭裤,衬衣束在里头,显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扎了一个清丽的马尾,整个人柔和又秀美,还透着一股子的书香气。 可以说,所有的女人都是爱美爱衣服爱打扮的,田桑桑再次无力。她也想肆意地打扮,穿着好看的衣服,当一回八十年代的时髦俏女郎。 可是,现实拒绝了她的要求,并向她扔了一只猪。她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把这只猪还回去。 茜茜在家里练字,已经会写出一首唐诗了,嚷嚷着要你回去看看求夸奖呢。水莲对徐毅元说完,又微笑看着田桑桑:我叫水莲,你好呀,我认识你。 田桑桑。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我们走吧。水莲说道。 徐毅元轻微地嗯了一声,对田桑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折射着淡淡的柔光,和平常的笑意不一样,好像女儿让他整个人变得更柔软了。田桑桑或许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但遗憾的是,她接受的是原主的记忆,缺失了一个亲身经历的生孩子的过程。 徐毅元和水莲并排走着,俊男靓女的背影像是一幅画,水莲不知说了什么,徐毅元就笑了。田桑桑觉得有点刺眼。 原来,他对别人也笑的啊。 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人笑。 似乎,他就是个爱笑的人。 回头回过头吧 无数个回头在心里呐喊。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呐喊,徐毅元回头看了一眼田桑桑。 田桑桑惊住,懊恼地转过身。她摸了摸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个花痴一样?好像在谈恋爱似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言一行都被对方左右,可以为他悲为他喜。可怕,这都多大年纪了,都一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能有这种青春的想法! 难道应了那句话,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的爱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吼吼吼! 呸呸呸!田桑桑一连呸了三下。不行,绝对不能成为那种一见到男神就变傻的傻帽!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要死要活的,早已不是时代主流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要时刻谨记。 没错,是这样子滴。田桑桑在心里自我催眠: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念着念着,田桑桑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到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儿子,田桑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儿子,你刚才害怕吗? 孟书言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了。那些个穿着警察服装的人,确实让他有一丝恐惧。 儿子,以后遇到他们那样的人不要怕。咱们是惹不起,但咱们躲得起。咱们可以暂时逃避,但绝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向他们低头。田桑桑弯弯眼睛:我们可以臣服,可以敬畏,但就是不能害怕,尤其是怕一些狐假虎威之辈。 孟书言有些吃力地看她,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些话,慢慢地在心里消化。 今天卖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咦,赵纯应该快要转头,便看见赵纯站在不远处,慢吞吞地走来。 给,这是剩下的钱。赵纯的眼神有点古怪。 田桑桑接过钱,开始收拾东西。 刚才那男的长得不错啊。赵纯忽的说。 094 姨妈、江景怀 那是徐老师,不是那男的。田桑桑瞥他一眼,当然是不错的。 不错是不错,但还是比我差了一点点。赵纯抬了抬下巴,弧度为45。 呵呵呵田桑桑勾唇笑。 日哦。笑什么哦。 赵纯憋红了脸,弱弱地瞪着她:我说,你一个女人家,这么随随便便说一个男人不错,会让人误会的,注意言辞。 田桑桑冷哼,淫者见淫。纯者见纯智者见智 在回去的路上,赵纯便一个人有意无意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当老师的啊,那眼界高的很,一般都喜欢同样是当老师的对象。 他身边那女的是他的对象吧,两人看着很般配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以来,这个 赵纯。田桑桑笑眯眯转头看他,不用看我,继续说啊。有什么话就浩浩荡荡地吐出来,何必在这里玩欲扬先抑呢? 赵纯觉得自己惹到了田桑桑,他总是想起她朝他笑时,那白森森的牙齿,吓得他双腿总是颤颤儿。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田桑桑就在院子里杀鸡,桔红的阳光混合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鸡叫声,伴随着手里的鸡剧烈的挣扎,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刺激啊。鸡翅膀扑腾扑腾的,她随手把菜刀放在一边的木凳子上,一只手别着鸡翅膀,一只手按着鸡的身子,可怜的鸡在她的手里奄奄一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海无边,早死早超生啊。 把已经没有呼吸了的鸡放在盆子里,田桑桑拿着菜刀洗了洗,转头便看见了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饱模样的赵纯。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赵纯的鼻尖,他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其实,他就是被外头的鸡叫声给吵醒的,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下了床,看到田桑桑手里的菜刀、盆子里的血水、以及死翘翘了的鸡,他有点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醒了。站着干什么,坐啊。田桑桑招呼了一句,自顾自地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拔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