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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暗想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可田桑桑怎么跟别人不一样?这时候该关注手表是不是江景怀的吗?这时候难道不该关注江景怀晚上在她那里吗?田桑桑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平生第一次,水莲感到田桑桑这般神奇。 我走了,水老师你再好好想想吧。 桑桑!水莲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忽然冲了过去,挽住她的胳膊。田桑桑条件反射地甩了甩手,两个女人家的抱一起,又不是闺蜜,真是膈应呐~ 水莲被她这么一甩,硬生生给摔在了地上。 唉,水老师,水老师你怎么了?几个原本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军嫂,立刻凑上来把她扶了起来。 她们看到的就是,田桑桑故意把人给推倒的。 水莲抿了抿苍白的唇,水润的眸子含着泪,要落下不落下,端的是楚楚可怜。 桑桑。她把手里的手表亮出来,我是说真的,这真的是景怀那天晚上落我家里的手表,我就是特意拿来还的。 几个军嫂们一听,有戏啊!敏锐的她们脑补,江上尉竟是在水老师家里过夜了。于是田桑桑气不过,故意把人给推到地上,也不听人解释。 田桑桑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乐了。这女人比她更适合去拍电影,没准还能拍出一部催人泪下的作品呢。 桑桑。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江景怀已经走了过来。 男主人来了。军嫂们齐齐地心想。 看到水莲,他的眉头拧了拧,发生了什么事? 水莲心里一惊,没料到他会来,一时不敢看他。 田桑桑充当解释员,如实道:水老师说,你的手表落在她家里了,让我还给你。她倒要看看,他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水莲反应极快地握住手,但到底没有江景怀的眼神快。 我的表?他眸光暗沉,严肃地看着她:水老师你把话说清楚,我又何时去你家了? 我、我,是我弄错了。水莲说话颤颤,想起那天晚上他冷厉的样子。 军嫂们顿时目光复杂,看来江上尉也不是很在意水老师。而水老师是不是太轻佻了呢?人根本没在她那里过夜,那也不是他的手表啊。难怪田桑桑会生气。 我从不戴手表。桑桑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她误会。说完,江景怀拉着田桑桑,径直走了。 喂。田桑桑小声叫住他,你俩闹掰了呀? 江景怀的眼神顿时能杀人了。 这几天积郁在心里的火气消散了不少,田桑桑看他:她说,你专门告诉了她你要回来的事情。 你信? 当然咯。只要她敢说,我就信。 没有。江景怀扔下两个字。 哦。 哦是什么意思?江景怀冷酷脸。 田桑桑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翘起,晃头晃脑地走着,就是不说话。 290 上船 寂静的夜晚,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一个卷成虫子般的女人,从床上滚落在地。 田桑桑痛得倒抽了几口冷气,眼里冒出了水花。 她扭了扭身子,从地下的被子上坐起来。 这一落到地上,竟是连儿子的被子都给卷走了。 这无良的妈呀。 怎么了?江景怀的睡眠不深,低沉地开口问。 看见她坐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一张脸皱着,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下床,你这是给掉床下了么? 田桑桑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笑意,脸颊烧了起来,你还嘲笑我,我摔得快散架了! 丢死个人了!! 这是她五岁后懂事以来,第一次睡觉给掉床下。原本做梦美滋滋的,梦到在街上看到一个和偶像很相似的背影,于是就跟着偶像来到了深山老林。别问是怎么来到深山老林的,反正梦境很奇葩。偶像问:你跟着我干嘛?田桑桑答: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偶像说:既然你喜欢我,能做我的小甜心吗?田桑桑的心扑通扑通跳了,正想着是不是会跟偶像来亲密接触。偶像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阴测测的,那就让我吃了你吧。转过身,朝她张开了倾盆血口。那张脸,分明是伽椰子。 江景怀道: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还能哪里疼,全身都疼啊。田桑桑嘟了嘟嘴,捶着腰像在撒娇。也亏得这床比后来的席梦思矮。可现在是秋天,她盖的还是薄被,摔在结结实实的地板上,那疼痛可想而知。 但是,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 说完,她自己都给愣住了,转眸去看江景怀。 江景怀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要揉哪里,黑眸灼灼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和他相对在一起。月光如水,从窗台倾泻,空气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屋子里静得,只有床上儿子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茧子的大掌缓缓地摸上她艳丽的脸,带了点试探的意味,她没有躲开。 继而,那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他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倾身吻过来。 身体失去控制,向后倒去,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才没教她给磕在地上。 他压在她身上,轻舔她的唇,一开始力道还是轻的,可后来力道越来越重,他咬了下,舌尖探了进来。 田桑桑被吻得有得气短,伸手去推他,可是又迷恋他身上的烟草味,要推的手顿时无力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忽然,床上的孟书言翻了个身,把两个吻得火热的人吓住了,连忙坐起身来。 孟书言大概是冷了,小手还在床上摸索了几下。 江景怀按捺住强烈的躁动,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把自己的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包得严严实实的。 小家伙又沉沉睡去,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们去外面。他沉闷地开口,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田桑桑怔怔地被他拉着走,房门才刚关上,他就迫切地把她推在墙上,拉开她睡衣带子,露出了一片春光。 他的眸子里含着火,看了下她,视线又往下,低头咬住。 唔。田桑桑难耐地蹙着眉,一股酥麻的感觉涌遍了四肢百骸。 全身很热,就跟那顶着她的东西般,热得要把人灼烧。可全身又很软,绵绵的像滩水,只能任人摆布。 他一路亲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下来,手指沿着她光洁水嫩的肌肤向下。 良久,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呼吸急促,淡淡的烟味,灼热的气息,磨砺着她的脸颊。 可以么?他哑着声音,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