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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闹剧中,孟书言早就被吓得静静地缩在墙角,默默地看着他们。 小人儿懵懵地睁着大眼睛,完全不懂为何会吵起来? 妈妈吐了,为什么都不去关心妈妈的身体,反而要指责妈妈。 还有奶奶这样,真的太恐怖了。 江父的心里乱成一团:玢怡啊,你少说两句吧。 江景怀抬眸,淡淡道:爸,这事儿不是妈的错。从头到尾,他看得清清楚楚。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今天不安宁,就是他妻子突然吐引起的。 我看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叶玢怡放下狠话,以后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们看着办吧!上回装吐,这回还是装吐。这个狐狸精真是一肚子坏水,快要把她恶心死了!! 她因为激动,病态的脸上染上红晕,转身夺门而出。 妈!江景怀暗道不妙,连忙追了上去。 江父叹了口气,也是追了上去。 直到外头激烈的抱怨声结束,田桑桑才从卫生间里出去。 看着一桌子还没怎么动过的菜,她委屈地流着眼泪。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还是其乐融融,就因为她吐了,一切都变了。 人走茶凉啊。 她难过地蹲下身,抱住自己。 妈妈。孟书言慢慢地挪到她跟前。 田桑桑抬头,看到儿子稚嫩的小脸。 他伸出小手替她抹眼泪:你不要哭。 你哭了,我也会哭。眼圈红红的。 对不起。田桑桑搂住儿子的小身体,紧紧的。 可她到底对不起谁,对不起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叶玢怡今天当真气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没有别人嫌弃她的份。然而她却是两次被她看不起的儿媳妇嫌弃了。吃她做的饭就吐,这是对她无声的侮辱。 也许是因为生气,爆发了巨大的能量,以前她跑一段时间就会气喘,心脏负荷不住。可今天,她就一直跑着,任凭儿子和丈夫怎么在身后叫喊,她还是一直跑。 漫无目的,看不到前方,能感受到的只是疲惫的腿。当她累了,想要停下来歇歇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而身后儿子的焦急声响起,眼前发黑,世界都在旋转。 ** 安慰好孟书言,把他抱到床上。 他沉沉地睡去。 小家伙睡颜恬静。这让田桑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比现在还稚嫩,还要乖巧。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不敢说比现在快乐,也是没少惹得他哭。他太可怜了,让他夹在两方大人的矛盾之间受罪。 江景怀、叶玢怡、江父直到天黑了都还没有回来,田桑桑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中午的剩饭她没有去动,而是自己去厨房做了点饭给儿子吃。自从吐了之后,她对什么都没有胃口,可能是受到了情绪的影响。 然后这一天晚上,他们当真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田桑桑下楼,到厨房里问:张婶,他们有回来吗?虽然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一直留意着动静,静悄悄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张婶,以免漏了什么。 张婶摇头:没有。少夫人你别担心,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可能等下就回来了。她才刚这么说,客厅里就有轻微的动静。田桑桑惊喜地往外走,看到了江景怀,带着一身寒气。 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后望:爸妈呢?她还是得解释一下,还是要跟婆婆解释一下的,她不是嫌弃她做的饭,她只是生理吐。 他憔悴了很多,抬起深黑的眼睛看他,眼睛里还有血丝:妈出车祸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田桑桑震惊地站在原地,身形一个不稳,还好被张婶扶住。婆婆从家里跑出去,就出车祸了。怎么样,严不严重?这事儿算不算她间接造成的? 浓浓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江景怀再下来时,手上拿着袋子,应该是换洗的衣物,他又吩咐张婶做点东西和补汤送到市第一医院去,张婶忙应是。 400 因为怀孕了 全程,江景怀都对她视若无睹。 田桑桑的心酸涩得厉害,她鼓起勇气叫住他:情况严重吗?妈还好吗? 他扔下毫无波澜的一句话:还没过危险期,今天会出结果。 他绝对是难过的,人比以往憔悴太多,才一个晚上过去,下巴处就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在那么重要的时刻,她没能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她想跟他说,注意身体妈不会有事的。可她抬眸时,眼前哪还有江景怀的影子。 眼泪到底是唰的一下滚落。 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啊。他以前不是这样对待她的。这种不和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浓浓的负罪感与委屈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彼此不肯将就,不肯妥协。 她错了吗? 张婶做完东西,就提了食盒去医院。 田桑桑不放心叶玢怡,不管她们之间有多少矛盾,这种生死关头,就让矛盾见鬼去吧!她必须履行一个儿媳妇的义务! 言言,妈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吗? 妈妈你要去哪里?小家伙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恐慌地揪着她的衣服。 她柔声道:去看你爸爸。 他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田桑桑摸着他的小脸:不行哦,你在家睡一觉。妈妈会把你爸爸爷爷和奶奶带回来的,听话。 那要早点回来。孟书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田桑桑爱怜地亲了他的小脸颊一口。 ** 找到了市第一医院,田桑桑问了前台,叶玢怡在哪个病房。 听了对方说的,她去了四楼。爬上楼梯,从楼梯与四楼的角落处看去,干净的走道静悄悄的,还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医院独有的味道。 叶玢怡所在的病房在中间,江景怀和江父张婶都在走廊上候着。 田桑桑忽然有点不敢走过去,双脚像是灌了铅无法动弹。她明明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这一刻她却怕看到江景怀的冷眼或者江父斥责的眼神。 更甚的是厌恶。 她发誓,那种眼神会伤到她的。 她如同一个小偷倚在墙上,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踌躇,暗中偷窥。 忽然,胃里泛起了恶心,她以为又要吐了,匆匆忙忙地掩住嘴找了医院的卫生间。她弯着腰,呕了几下,根本吐不出来,只是干呕。 这种要吐不吐的感觉,折磨得她只想流眼泪。 去洗手时,一个女人很有经验地看着她:妹子,你怀孕了啊?要是吐得难受,就多吃些梅子,会好受点的。哎呀,我们女人怀孕啊,那就是受罪,千万不能苛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