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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内躺着一只碧绿色的簪子,和她在三王府摔碎的那只极其相似,只不过盒子中此刻躺着的这只碧绿色簪子上镶嵌着金子。 金镶玉的碧绿色簪子,叶晗月目光怔愣的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忽而拧唇笑了起来。 这是我准备送你的那只,对吗?她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着一丝感动。 嗯。皇甫修笑着轻点了点头,唇角飞扬,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都带着随意之感。 我看那玉簪碎的实在委屈,就命人将它用金箔镶了起来,你看看,若是满意,就再重新送我一回。 他含着浅笑,神态自若的仿佛说的是旁人的事,可他把玩着茶盏的手,却猛然停了下来。 可见他对于叶晗月手中这份礼物,还是十分在意的。 叶晗月抿唇偷笑,片刻之后才动手将那只玉簪取了出来,起身就朝着皇甫修走了过去。 她站到皇甫修的面前,盈盈一笑,声音更是甜美中带着些许娇羞。 这个原本就是要送给你的,我本来还想着重新给你准备个新的,可既然已经将这玉簪修复好了,那我、我就直接送这个吧。 叶晗月垂着脑袋,白皙的脸颊上晕染着一抹红霞,话音刚落,她就将手中的玉簪朝着皇甫修递了过去。 喏,这可是我第一次送男人东西,好好收着。 说完,她就将玉簪朝着皇甫修的手中一塞,转而脸色一红掉头要坐回去。 可身后之人却突然拉了她一下,她的身子猛然后倾,转瞬之间就跌进了皇甫修的怀里。 你放心,这是你送的,我自然会将它当做举世无双的珍宝,好生收藏着。 皇甫修揽着叶晗月的腰,俯身在她耳侧,低声呢喃着,温热的唇不时轻啄一下叶晗月粉嫩的耳垂。 叶晗月有些别扭的侧了一下脑袋,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当日下午,皇甫修因为宫中有事,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景幽别院,而叶晗月想着舒初柔此刻还被留在风雪楼内,于是她紧随皇甫修之后,也离开了景幽别院。 媚娘,那女人你关在哪里了? 因为她如今也算的上是风雪楼的知名人物,所以她刚到风雪楼门口,那些个等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姐姐们,就各自嬉笑着将她迎了进去。 叶晗月陪着说笑了两句,随后看到站在二楼正看着她的媚娘,于是同其他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奔上了二楼。 她一站到媚娘面前,就先问了舒初柔此刻的情况。 媚娘刚才在楼上看着叶晗月同她风雪楼里的姑娘说笑,这心里就是一阵舒坦,古时就有世人瞧不起她们这些靠着美色取财的人,她们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突然有那么一个人,不计较她们的这层身份,她这心里免不了就突然生出一种惆怅的感触来。 媚娘浅笑颔首,红唇微启,我也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什么关系,索性就依照你上次对那女人的态度,将她绑了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她说着这话,当即扭着细柳长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那女人也许是吓的厉害,这会儿恐怕还晕着呢,你若是要见她,还是趁着现在见,免得待会她看见你,还以为是你寻摸的人绑的她。 叶晗月觉得媚娘考虑比她周全,也就没再迟疑,一脸正色就跟着媚娘下了楼朝着后院的柴房走了过去。 柴房外面看着就是一副破败样子,叶晗月透过柴房窗楞朝里面看了一眼,入眼的就是堆积如山的粗枝细棍,再往里深瞅一眼,就看到柴火堆之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正躺着被反绑着双手的舒初柔。 她面色朝下,但是看她被绑成那副样子,叶晗月也能猜测到舒初柔这次可是没少受罪。 看了一会儿后,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媚娘,嘴角带着浅笑貌似心情很好。 媚娘,这人和我有些过节,我不想救她但也不想就此落井下石,这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如何办吧。 舒初柔为人跋扈歹毒,但她莫名遭人绑架,恐怕她此刻收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她消停一段时间。 如此,她倒也没那份心思,同舒初柔在这青楼里拉上一份仇恨。 再者媚娘既然会将这件事通知到三王府去,可见这家青楼和三王府有些关系,如此这媚娘估计也做不出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来。 她将这件事交由媚娘来做,一是省了她自己日后麻烦,二是她觉得媚娘应该没少收到这种绑着人来卖的事,由她来处理,也是顺手。 总之,她离开舒家的那日,这舒家不论是舒清瓷还是舒初柔,只要她们不再招惹她,她也不会再同她们舒府有半点的交集。 媚娘原就是得了皇甫修的吩咐,对于所绑之人的处置一切都听从叶晗月的安排,所以叶晗月说要将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她也就没说旁的就应了这事。 叶晗月处理完舒初柔的事,就和风雪楼里一些相熟的姑娘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直接去了她的岁清坊,查了查账目,问了问画坊的情况。 天色渐黑时,她才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酸的四肢,从岁清坊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叶晗月过的都是十分的清闲,每日除了同皇甫修见上一面,她就是和药老一起闲聊、学习认识药材,偶尔想起来,就会去岁清坊看上一眼。 岁清坊自从开业之后,生意一直保持良好,虽然没有什么大批的进账银子,但对于叶晗月这种身无分文穿越而来者而言,岁清坊能够每日都有进项就已经十分不错。 这一日日光高照时,叶晗月就开始收拢她昨夜所画的两幅画作,准备待会就送去岁清坊,让掌柜的挂起来卖了换成银子。 她收拾妥当,抱着画轴就要出房间门,可这时她远远就看到皇甫修正站在院子外面,看情形,好似在和谁吩咐着什么。 那人在墙壁另一侧,叶晗月只好拿着画轴下了台阶。 药老,本王不在的京城的这些日子,那丫头就劳烦您了,好望药老无事之事,多照顾她一些才是。 小王爷大可放心,那丫头聪慧着呢,就算没老夫照顾,她也会照顾好她自己,只不过 叶晗月听的这几句,便走到了院子门口,这时她才看到正在和皇甫修交谈的人是隔壁住着的药老,刚才听声音她就觉得像。 药老应该是看见她了,目光朝着她所站的地方挪了一下,然后又将目光挪回了原处,接着为说完的话继而说道:小王爷,皇上身体抱恙,京城之中,又是人心浮动,皇上在这种时候,突然将您调理西山,这件事恐怕并非是个好的征兆,还望小王爷此去多加小心才是。 好。 皇甫修目光素来犀利,自然察觉到药老的目光挪了一寸,他没回头,但是也猜测到叶晗月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原本也是想将当今皇上临时派他去西山巡视的事告诉叶晗月的,可现在药老既然已经当着她的面提了这事,他索性就草草回了药老一句,打算就此和叶晗月说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