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这个柜员比上次那个服务态度好太多了，对着简茹茹笑容满面，把衣服给她看时还用心介绍：“这款牛仔裤是昨天刚进来的春夏季新货，今天第一次出售，这款式在粤省那边卖的特别好，姑娘你长的漂亮身材又好，穿上一定很好看，而且这衣服现在能穿到夏季穿上也不闷热，买回去很划算。” 没人不喜欢被人夸奖，柜员嘴甜简茹茹听的也开心，没怎么考虑就决定买一条，留着到时候去找蒋锋穿，这种复古款式配件白衬衫就很好看了。 简茹茹又问了价钱，也不算太贵，在她接受范围。 “给我拿一条适合的尺码。” “好的，稍等。”柜员地下身体去找尺码，简茹茹趁机打量四周的柜台，看到一家文具店，就忽然想到之前大嫂说慧慧对读书有点抗拒情绪，也不知道大嫂给劝好没。 她最近还想着教她一点基础知识，而且刚上学的孩子拿笔写字都要练好久才习惯，不如现在买点铅笔本子回去给她练习。 心里想着柜员找到了尺码，简茹茹付了钱就走到文具店那家，选了颜色好看的带橡皮擦的铅笔和小号的本子，花了八分钱，又到杂货柜台买了几盒火柴，之后转战到今天来的目的处，各种布料的柜台。 她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价格，预估一下做童装的本钱。因为手里钱少，简茹茹想的是一开始不做那么多，先积攒资金，后面在看要不看做大。 虽然打算是这么打算，但第一次怎么也要做个十套出来，才能拉出去卖，这十套不算其他，只说布料费用，简茹茹算了下，合计下来她手里钱得要去一大半，如果在请人做那还要一笔钱手工费用。最好还是找人合作，最佳人选自然是大嫂张绣，其他人她也不认识，去找不仅花时间，还要考虑人品问题。 简茹茹看完，根据布料价格心里预估了本钱，又买点其他需要的小东西就走了，到外面才发现中午了，肚子咕噜噜，又去街对面买了根麻花垫肚子，吃完就骑上车往家赶。到家都已经吃过饭了，不过给她留了饭，简茹茹把东西放下想先去吃了点，收拾那是给蒋慧慧买的铅笔本子就去找张绣。 看着崭新的笔本，张绣眼里都是笑，接过来看了几眼说：“唉，我昨天又和她说上学的好，她听着嘟着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简茹茹杨唇笑说：“慧慧很懂事，会明白的。” “希望吧，也希望她到时候好好读书，也不浪费了弟妹给她买这好东西。” 简茹茹摇头：“大嫂就放心吧，回头我教她写字给她打打基础，最少在上学前会数数 * 拿笔写字，慧慧很聪明，只要用心听肯定学得会。” 张绣不识字，自然不懂这些，不过弟妹这么说了总是对的，她就把东西好好收起来，等回头给闺女看看。 等她弄完简茹茹就提起这次正事来。 “大嫂上次说做肉干的事情，你和大哥怎么打算的，是想做吗？” 张绣摇头：“我和你大哥商量了，觉得我两都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别到时候浪费了东西卖不出去，还是不折腾了。” 简茹茹就把自己打算说给她了：“那大嫂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张绣疑惑的抬头问她：“弟妹打算做什么？” “衣服，童装，就是大嫂上次给慧慧做的连衣裙那样的，我看外面做生意的人今年不少，我种地又不行，又不想闲着等吃，上次看大嫂手艺好，做出来的衣服和商场里卖的也不差什么，想在大家的日子也比以前好了，舍得花钱，就想我画图纸和本钱，大嫂出手艺，做出来咱们一起卖，钱也对半分。” 张绣听着这楞了好一会，半响回神开始摇头：“我这手艺能拿去卖？不行吧，这怕是没人愿意买。” 简茹茹拉着她手臂，说她过谦了：“大嫂我今天又去百货商场看了，里面那些工厂里出来的衣服看着精细，其实好多细节都很粗糙，远远比不上大嫂亲手做出来的，就比如之前大嫂给我做的连衣裙，知道是大嫂做的，不知道的拿给她看都觉得是在商城买的。 大嫂你要对自己手艺有信心，到时候加上新颖的样式，肯定会有人买，你看慧慧她穿上那连衣裙不是美得很？现在是天气这样没到穿的时候，等穿上出去的时候外面小姑娘肯定好多羡慕慧慧的。” 张绣还是犹豫，简茹茹也知道没这么容易下决心，就又说：“要是害怕压货卖不掉，我们一开始就少做点，做十件，衣服大小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做出来，真要是卖不掉还能给慧慧穿，不算浪费败钱。” 张绣顺着简茹茹的话想想，慢慢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只是心里还是定不下来，简茹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就给她时间好好想想。 “大嫂，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事，我不保证一定赚大钱，但能保证不会赔钱，回头大嫂也和大哥商量商量，决定了咱们在和爹娘说。” 简茹茹和张绣说完也不多打扰她，回房间查钱去了，大嫂要是答应一起干，她后面还想买个缝纫机，全手工做的太慢了，不过想到缝纫机还要票，她这边是没有门路，还是得问蒋锋。 下次写信问问他，顺便也说说这个事情，至于大嫂会不会答应，简茹茹觉得答应的几率还是很大的，照她说根本不会赔，万一的万一也顶多浪费点手工和个人时间，对农村人来说算啥呢。 简茹茹想的很对，第二天张绣做饭简茹茹照常打下手，问道这事张绣就点头说干了。 “以后慧慧要读书 * 总不能都靠爹娘出钱出力，我们也该给她攒着钱，一直在这乡下呆着能挣到啥大钱，之前想着卖肉干，我和你大哥都不懂这里面门道，也没有做生意头脑，就没下狠心，不过弟妹聪明，识字还比我们懂得多，加上弟妹画图做出来的衣服看着是好看，想着试试也行。” 简茹茹知道她会同意，现在听到大嫂这么说她依旧很开心：“大嫂放心，不会让你赔钱，后面我都想好了，咱们一开始不做大，就小本经营一段时间，等赚钱多了可以寻摸着开家服装店，到时候不用风里雨里去的出摊，咱们多做宣传想买的人就知道来店里，朝后说不定还能开分店呢。” 这些张绣可想不到，也不懂，但她总明白生意做得好就能越做越大，赚钱也会越来越多，听着简茹茹规划出来的蓝图心里就是激动高兴，都忍不住现在就开始做起来。 不过事情真要做现在当然还不行，他们先把决定和家里父母说了。 简茹茹把之前和张绣说的加上自己想法全部和蒋母蒋父说了一遍，他们有些不懂，有些也听得明白，知道儿媳妇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到了，本钱对他们家来说还在承担范围。 蒋母就问了问他们考虑清楚了？想清楚那就去做，他们都支持。 简父也点头，孩子们有上进心不胡搞瞎搞，他们都支持。 这事情全家是一致通过了，简茹茹就把买缝纫机的事情说了说，蒋母也点头说：“这生意要真能作起来是该买一台，不然都靠手缝多累人，回头我就找找谁家有缝纫机票换点，不过大头还是要问问老二那边，二媳妇后面写信也给她说说，让他知道家里的打算，顺便去找人凑票。” 一家人把事情商量好，蒋母还拿了五十块钱做本，张绣也去拿了五十，简茹茹本来打算的是她自己出本钱不想要，最后蒋母非得让她拿着，还说蒋锋以前的工资都给家里盖房子了，他自己手里没多少，现在她要做生意她怎么能干看着一毛不拔。 简茹茹被说服把钱收了，至于张绣的，她想着这五十块都不知道是她赞了多久的钱，就给退了。 “大嫂，刚开始我手里这些钱就够了，这钱你自己留着，后面要是再做需要加本钱你在出也不迟，下面咱们该说说去买布料的事情。 既然决定了那就赶早不赶晚，明天就去把料子买回来，我这边图纸准备好了，回来就能做，手工出活慢，这些做好快了也得个把月，到时候天也热起来，大家都该添夏□□服了，咱去卖就刚刚好。” —— 一切商量完毕，第二天吃过早饭简茹茹如就和大嫂加上大哥江成一起，赶着借来的牛车去了县城百货商场选布料。 为了选上好料子，他们一早天不亮连饭都没有吃就赶了过来，到的时候百货商场还没有开门，大门口很清静。 简茹茹见时间还早 * ，就去对面买了几根油条，三个人坐在牛车上边吃边等，吃完觉得太干，看开门还得一会儿他们又去对面喝了碗粥，等粥喝到一半百货商场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蒋成眼尖一眼看到百货商场正在开门，三人就赶紧把粥喝完，顺着不多的人流进入百货商场，成为了今天的第一批顾客。 三人直接走到靠近里面专卖布料的柜台，因为他们来得早，今天上来好看的料子都还没有被买走，这也是今天他们来这么早的原因，就怕来的晚了好料子被别人买完了。 因为第一批试水打算做童装，选择的布料就需要颜色鲜艳一些，当然也需要相对简单的颜色，到时候搭配着做成套装，男女童每样做五件。 蒋川和张绣都不懂这些，所以选料子的事情主要是简茹茹来做，她对比了现有的几种布料，从里面选出了三匹颜色鲜亮又不至于太过复杂的花色，让售货员都裁一块，尺寸就按照能够作出一件适合十岁左右小女孩衣裤进行裁剪。 后面又选了两种颜色相对简单，不容易过时的花色直接买了整匹，还和大嫂商量着买了适合男孩穿的料子，觉得差不多他们就打算结账了，这时就听售货员说他们这边还买做衣服需要用到的其他材料，比如扣子松紧带拉链也有，简茹茹看了看也买了些。 他们这一行人买的东西很是不少，售货员觉得自己今天的业绩应该能多很多，心里很开心，等他们结完帐打算走的时候，她就好心的送了他们一堆碎布头。 这些布头看着很乱，拿来做鞋垫儿都嫌费劲，但是对简茹茹来说她一点不嫌弃。这些个别人没啥大用处，对他们来说完全可以用来给衣服做边或者盘花扣都可以。 后面付账她还主动给抹了点零头。 这笔交易做下来双方都很满意，临走前简茹茹还道了谢，售货员也很喜欢这几位大方的客人，不想别人来买不了挑挑拣拣还东西都翻乱了，后面还要讨价还价，每次都能把她口水说干了最后买的也就是一尺两尺的布。 所以说售货员最喜欢的就是不啰嗦又大方的顾客，简茹茹几人走之前还热情的让他们以后缺布料了就来她这里拿，买多了还给优惠，还说他这里的布料是全县城最齐全最好看的。 简茹茹点头应了，说以后肯定再来。 布料买好简茹茹没急着让走，而是又到了二楼，她想买个熨斗熨衣服，可是一群看下来有是有，都要插电，可他们村里今年倒是说呀通电，只是目前还没给通，买回去也用不了，简茹茹只能放弃打算走，就看到蒋成在看着熨斗问着是干啥用的。 张绣和蒋成都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简茹茹就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用处，等知道这东西是用来熨衣服的，这样衣服做出来熨一遍更好看，两人心里明白了，不过又一想这东西 * 要电，他们目前是用不上了。 第39章 周末二合一双更（捉虫） 简茹茹听了心…… 东西买不了, 三人也不耽搁转头就驾着牛车回到了村里，蒋母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他们回来就迎了过去：“东西都买好了？” 蒋母说着伸头去看了看牛车上的东西, 但是去的时候为了保护布料不被弄脏, 他们准备了旧床单，现在那些布料都在就床单底下盖着, 蒋母没有看出什么, 不着急反正东西都到家了, 就让他就让他们赶紧卸了东西搬回家了，趴一会周围邻居看到过来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把料子给弄脏了。 女同志们抱着东西进屋去了, 留下蒋成就牵着牛车黑答谢的一点糕点给别人家送回去。 蒋母打开布料一翻看，见那些料子鲜亮的很, 小心摸了一把布料光溜溜的，都是好料子，心想这年头日子好过了，衣服什么的都鲜亮起来, 不像以前一眼看过去穿的都是灰扑扑的，供销社里卖的也都是黑灰白蓝没其他色。 她心里一边感叹着问：“这些不便宜吧？” 简茹茹没说话, 是张绣开的口：“确实不便宜，不过弟妹说这衣服拿去卖就要好料子做出来的才好看，也能卖的上价。”这是张绣第一次买这么多好东西，花这么多钱, 不说当时的心情, 就是现在看着她心情还是激动。 茹茹也点头说：“是啊，咱们辛苦一回做出来的东西自然要多赚一点，想要多赚质量就要上得去, 不然那些有钱人家就看不上你的衣服，觉得穿上掉价。” 蒋母觉得有理，点头说：“可不是，那些差料子作出来费了工夫不说到时候赚的钱还少，咱们既然要做就做好，做生意不能畏首畏尾，不然做不成。” 简茹茹茹再次感觉到家里有一个好婆婆是有多么重要，比如说蒋母，她不仅不拖你后腿还会鼓励你支持你，让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简茹茹看着张绣，心想她和大嫂能有这么一个好婆婆，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多少福换来的。 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张绣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想到一块去了。 蒋母看买的布料很好，又看他们连扣子针线都买了回来，基本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那就可以开工了，也好赶紧做好早点拿去卖。 蒋母心里这样想，后面几天做饭家务什么她都一手全包了，两个媳妇就用心做针线，看着一件件的衣服做出来，她心里也高兴。 一开始没有意识到，等衣服做出来了简茹茹看着放在那里，想都这样容易起折，才想起来他们还缺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衣架。 不仅现在需要，后面出摊儿去卖这些衣服也需要挂起来，她想着这些东西做工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一般人多看几眼也能做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就把这和家里人说了。 简父一口答应下来，说这个事情交 * 给他来做，用不了几天就能做好。 后面又问了他需要的衣架样式，蒋父和蒋成就也忙了起来。 蒋母这段时间就主要负责家务做饭还有伺候猪圈里的猪，说到猪现在这几头还是去年那几只，因为当初猪崽子抓的晚了，到过年还没长够膘，家里就没卖也没杀，打算在喂几个月直接给卖了。 家里的事情说起来也就这些，地理的伙计都是蒋成来做，蒋母得空了也去看看，其他时间就给两个媳妇帮个忙，一家人齐心协力，分工明确速度特别快，加上简茹茹也会了点针线，一些简单的活计也能做，给张绣节约不少时间。 十件衣服不到一个月就做完了，一件件的挂起来，看着就整整齐齐的像那么回事。其他不说一家人都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张绣，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居然也有这种手艺，说来就是照着弟妹的图纸一针一线按部就班做出来，可是看着就是好看，比她以前自己做的不知道板正洋气多少，这么挂起来一看简直和商场里卖的没什么区别。 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了弟妹说能挣钱的话，不说别人就是她现在看到这些衣服，想着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也会生出去问问价钱，给自己闺女买一件穿的念头。 张绣其实还好，这些毕竟是她亲手做出来的，现在看到成品没有那么惊讶稀奇了。蒋母却看着这些新奇的衣服满脸感叹说：“这衣服样式我之前都没有见人穿过，不是你这做出来我之前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还有这红裙子配上白衬衫居然这么好看，还有这上面的花这一层层的裙摆做的真好看，我看县里面的孩子身上穿的都没有这好看。” 要说蒋母是感叹，家里其他的两个男性就是觉得开眼界了。 蒋母说起来也是进过几回百货商场的人，见到的新鲜东西相比家里没去过商场的男人们多的多，接受度也比他们好，说起来她是有眼光的，能看出好坏的。家里两个男人的眼光就不行了，看着这些衣服都愣了好一会儿，简父还指着那件带着长飘带的衣服说：“这衣服后面这么长怎么穿？还有那件后面还带条尾巴，这做出来是个啥？” 蒋父指着的是一件女童装和一件男童装，女童装是无袖半身蓬蓬裙，亮眼的地方就是肩膀上挽出来的两朵花，下面趁着两条长飘带。至于男童装是背带裙家短袖连帽衫，特点是帽子被做成了小猴子的样式，下面拖着根猴子尾巴，两者风格就是一个时小仙女风，一个是可爱风。 蒋父话一说完就被蒋母瞪了一眼：“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瞎说什么，这件衣服哪里不好了？那个猴子尾巴看着多可爱，还有那个带花的看着多漂亮，你想想要是给你孙女穿上好不好看？” 蒋母撇着眉头不满，其他两个儿媳妇也看着她，蒋父就不吭声了。不过心里还是顺着妻子 * 的话想了想。男童的不说，他把女童穿这件衣服套在孙女身上想了会，半响后没想出啥来。 蒋母看他那样也不为难他，就挥挥手说：“一边忙你的去吧，要真没事就去把那些衣架再多做几个，这衣服保管好卖，以后用的地方多着呢，这些怕是不够，在去多做他十来个。” 老爹都被训了，旁边想开口说话的蒋成也把道口的话憋住了，不敢发表意见怕被家里娘子军攻击，赶紧就老老实实和自己爹干活去了。 简茹茹看着这些衣服，想着河西不能熨一下，不然看起来会更好，不过全手工能做出那个这样已经很好了，这点瑕疵没办法只能放过。 后面大家就歇下来了，简茹茹自己做一些辅助工作还好，作为缝纫主力军的张绣却累坏了，看着成衣高兴了一阵回头就躺到床上睡大觉了。 家里人也不打扰他，蒋母还催着让简茹茹也去休息，说他们休息好了后面还要去卖东西，现在做完了并不是真的完，后面去卖才是重中之重。 简茹茹也听话回到房间去去睡了一会儿，等晚上吃饭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商量卖衣服的时间。 蒋母说现在天刚热起来，外面穿裙子短袖的还不算多，这些衣服也能卖起来了。 简茹茹就问了张绣的意见，最后决定不拖着，明天一早就去。下面需要想的就是卖衣服的地点。 蒋母说：“我昨天听隔壁你王婶说，店里面现在有了菜市场，那边每天都人来人往人很多，周围也有许多其他摊贩在那买东西，明天不如你们就去那里看看。” 简茹茹和张绣点头，都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