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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硬物此时想的是,没想到她对一个平民大夫还挺客气的嘛,性子倒是不错。但,太脆弱了。 小诗终于在此时回来了,见到白香秀这个模样心疼得不得了,忙打了水给她净面,轻手轻脚的怕再伤到她。 可是洗过了还是注意到了,主子的鼻尖向里一点皮肤竟是红的。 秀夫人,这里有些红了,我去拿药。 不用了,小伤而已。她倒不在意,何况那个煞神似的男人还在,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这药给你家主子用上。龙珩也觉得在一个女子的房间中呆久了不好,于是转身就走出去了。 小诗忙将那只药瓶拿在手中,然后打开了闻了一下,道:秀夫人,味道很好闻,不如涂一些吧,这也算是王爷的一点心意。 不接受这份心意是不是要被记恨啊,她忙点了点头,小诗便给她涂上了。等涂上之后两人都怔了,这药看来虽是透明的,可是涂上之后竟然是红色的。 不但是红色还难洗,如果硬去搓会非常痛。所以,白香秀再次觉得男主一定是她命里的克星,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还好因为摔伤这个借口她一直躲到了回京之时,出来的时候又带着帏帽倒也没让谁看出什么来。 坐上了车子后就郁闷了,因为表姑娘的车子出了问题,两人便坐了同一辆车。等上了车她将帏帽一摘,那表姑娘就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让外面的人全部向她们这里看来,白香秀默默的抓了下鼻子边儿,不解释,只是红着脸看着别处。 你的鼻子怎么弄的?于小姝虽然痛恨这位长像太过美貌的女子,但是见她老实好拿捏也就没将她放在眼中。 所以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高人一等的模样,就连讲话也是同样。 小诗很不喜欢这位表姑娘,明明只是暂住在府中,却因为老夫人的疼爱而完全不将主子放在眼中。可是老夫人再疼爱她也没有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 个中真相她不清楚,但是她想进门那身份还不是与自家主子一样,没高贵到哪里去。 受了伤,用了点药便这样了。她没有多讲什么,这只是随意的回答而已。 可是没想到对面的表妹于小姝脸色马上不好起来,怒道:你你脸上擦的是珍珠红?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表哥会给你用,还是,你偷来的? 偷? 虽然知道这种药很珍贵的事情有点惊讶,但是认为自己是偷的还这么大声讲出来是不是有点过份? 她皱了下眉,道:表小姐玩笑了,妾身哪敢擅自王爷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不敢动表哥的东西,不对啊,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表哥送给你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御赐之物,一瓶价值上千两。 于小姝怒气冲冲,表哥竟然给这个女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果然是中了美人计吗? 哪知道对面的女人听后竟比她还要紧张,马上对小诗道:快,将东西还给王爷去,咱用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红了一点而已,用上千两的东西来治伤是不是有点浪费。尤其还是男主送到,到时候别趁机给自己安什么什么罪状啥的。男主真的惹不起! 小诗也怔住了,可是见主子紧张的样子也不敢迟疑,拿着药就跳下马车找到了已经端坐在马匹上的龙珩。 她轻施一礼,道:王,王爷,主子让奴婢将药还给您,她用过了效果很好。 龙珩对于马车上的话早就听在耳中了,自己表妹那点心思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没想到本来应该拿出炫耀的东西却害得那女人吓了一跳,竟马上让下人还回来了。 她的胆子也太小了,真的当他这个主子是虚设的吗? 用的好就再用。接着也不多说就来到了老夫人那里,对她讲了几句话后就有嬷嬷过去将表小姐于小姝请到了老夫人的车上。 小诗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王爷对自家的主子是护着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做了。 可是白香秀再接到那只药瓶后竟连拿也不敢拿了,只道:回去后咱们将它放在柜子里,单独空出一个地方,可别给摔了什么的。 言下之意是真心陪不起,既然还不回去那只能好好供奉着。 但是听在马车外的龙珩耳中却极为受用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对自己这般尊敬,送她点东西还要好好保留着,倒是个懂事的。 于是,他全程心情不错的一直跟在白香秀的小马车外面走着,倒似个护花使者似的。 而老夫人的马车上一个嬷嬷笑道:那个秀夫人是个有心的,我瞧着王爷的心只怕被一点点勾过去了。 一个妾,玩玩就好,若当真反倒不好了。只是,那林家小姐真是太不懂事了。老夫人这里也得了信儿,没想到那丫头竟逃婚了。 虽然派人私下去寻,怕这事传出去让儿子失了脸面。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怕到了京城早晚便传开了。 稍有些后悔,一直觉得那丫头是好的,相貌柔美又是个才女,可谁知道这婚还没成呢就闹出笑话。 早知道,不如寻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成了亲,倒不至于让儿子脸面上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