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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的女人真的不用别人瞎操心,她们精着呢。 第10章 赔钱 两人回到家已经半夜,各自洗了澡,躺下却都睡不着。 俞小蓝望着黑黢黢的房顶说:“等我拿到工钱,你也凑一些,先给你买个床吧。天越来越冷,总不能一直睡地上。” 赵岩无声勾了下唇,没说什么。 “哎,你说,大嫂跟大哥是怎么回事?”黑暗里,俞小蓝侧身枕着手臂,望着他问。 赵岩嗓音冷清,缓缓说道:“大嫂十来岁就来了赵家,记得大哥当时听说这个胖乎乎的姑娘,是给他当媳妇的,曾经闹着要撵她走,还是大娘好说歹说留下的。大哥对大嫂一直很冷淡,勉强结了婚,大嫂偏又没生孩子。” 俞小蓝悠悠叹口气,没有再问。 * 夜半时分,外面起了秋风。冷风顺着窗户刮进来,一室沁凉。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并来回翻滚了两下。 赵岩心里警铃大作,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刚坐起一半,床上连人带被,一起降落。 这次她运气不好,没有落在肉垫上,骨头直接撞在地上。 她委屈地哼哼两声。 这样疼,应该能醒过来吧? 赵岩坐在一边,等着她醒过来,然后自己爬上床。 可是俞小蓝抱着被子滚了滚,滚到他温暖的腿边,紧紧依偎着他,无声无息地睡了。 他暗暗磨磨牙。 早上俞小蓝被他叫醒吃饭,一下床,觉得浑身散架了一样酸痛。 她低头看看自己,膝盖上青了一大块。 手肘也是,臀部也疼。 “奇怪,”她嘀嘀咕咕,“这是怎么回事?” 赵岩进屋拿东西,听到这句,动作一顿,横了她一眼。 转过身嘴角不由得翘了一下。 睡相差成这样,能全须全尾的活到这么大也是奇迹。 俞小蓝揉揉酸痛的胳膊肘,慢悠悠出了屋门。 幸好是秋天,长袖长裤遮住了,否则别人看见,还以为她被家暴。 早饭后,她一瘸一拐地出了门,那姿势,让赵岩看了直皱眉。 俞小蓝到了服装店门口没多久,张玉民跟周文远各自骑着自行车来了。 她提水拖地时拉扯手臂,俞小蓝揉着胳膊肘直吸气。 张玉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摔着了?” 摔着了? 俞小蓝一怔,疑惑道:“没有啊,我没摔跤啊。早上起来胳膊肘就青了,我也不知怎么弄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张玉民说:“不要硬撑着,去卫生院拿点药抹抹吧。” 俞小蓝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她刻意跟他拉开距离,不想继续跟他讨论这个事。 熟悉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惊动了正擦镜子的俞小蓝。 赵岩眉目冷淡,过来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塞到她手里。 俞小蓝摊开一看,居然是个活血化瘀的药酒。 她朝他看看,他已经走远。 张玉民伸头往外面看一眼,问俞小蓝:“是谁?” 俞小蓝:“村长家的傻儿子。” 张玉民一怔,“你对象?” 俞小蓝:“答对了。” 张玉民猛地回头,那人挺拔的背影拐过一道弯,看不见了。 说起赵岩这个人,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记得是前年的这个时候,那会家里两个哥哥的生意刚刚起步,同时盯上了改制后的运输大队,都想一个人拿下独吞,谁也不让谁。 深夜,他被张敏哭着喊醒。 她眼泪哗哗地掉,满脸的惊惧,语无伦次地对他说:“三哥你快去看看吧,大哥跟二哥打架,都进了医院。” 自己两个哥哥争斗由来已久,但打进医院还是头一回。 他大惊,穿了衣服起来,跟着张敏去了医院。 路上,张敏说了原因。 大哥张宏发下了血本,投其所好请运输大队的头目,到本县最有名的饭店吃饭,还找了人作陪。 二哥张玉宏不知怎么知道了,找人在半道上截住那个头目,想带到自己的地盘去。 大哥知道了二弟的意图,带着人去抢人,在路上跟张玉宏发生了冲突。 双方都有损伤。 张玉民赶到医院,在急诊室见到大哥张宏发。 他一手拿烟,另一只手被缝针,嘴里恨恨地跟面前的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 看见他来了,张宏发指着对面的年轻人对他说:“老三,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张玉宏,这个,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张玉民看一眼那人,他手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 他的白上衣衣领有点点血迹,衬着他精致的面庞,整个人有种难以言喻的阴狠。 那伤口一定很疼吧,他却面色平静,毫不在乎的抬眼看他。 这就是赵岩。 张玉民第一反应就是离这人远点。 这人绝对心狠。 张玉民不是争强斗勇的人,看到连对自己都狠的人,天生排斥。 他无视了他,只劝自家哥哥:“都是一家人,不该闹成这样。” 张宏发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挥挥手让他别管。 后来越发重用这个赵岩。 令张玉民意外的是,赵岩比谁都拼命,居然不是村里的地痞二流子,而是村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