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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厨房去拿碗筷。 赵岩望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抿抿嘴角没有做声。 很久没吃红烧肉配米饭,俞小蓝吃得出了一身的汗。 饭后她烧了一大锅热水,舀了一盆端进棚里准备洗澡。 棚里点了煤油灯有些昏暗,她刚进去,一个速度极快的小东西一下子从她脚面上跑过去。 俞小蓝汗毛直立,“啊”的惊叫一声,手里的水盆“哐”的落地,热水泼在脚上。 一阵刺痛传来,她飞快出去,一下跳进外面的冷水盆里。 赵岩听到动静奔出来,就见俞小蓝咬牙吸气,已经站在水盆里。 “怎么了?” 他扶着她问。 俞小蓝吸着气说:“棚里有东西吓我一跳,热水泼脚上了。” “应该是老鼠。”赵岩说:“别耽搁了,我带你去卫生室看看吧。” 俞小蓝摆摆手,“不急,让我站一会。” 她在里面待了半小时,赵岩回屋给她拿了衣服披上,拿板凳给她坐着,就在外面陪着她。 直到她说一声“好了”,才背着她去了村卫生室。 医生仔细看了几眼,得知她第一时间浸在凉水里,赞许地说:“多亏你处理及时,应该不太严重,拿药膏回去抹抹,最好明天再来看看。” 赵岩拿了药膏,又将俞小蓝背回家。 她坐在床上,撅着嘴巴,“我怎么这么倒霉,刚说要发财呢就出了这事。” 赵岩坐在床边,将药膏拿过来,挤了些在手上给她轻轻涂抹,安慰道:“发财着什么急,先把脚养好再说。” 她这样一说,俞小蓝又急了,她盯着自己大龙虾一样红的脚,担忧地问:“会不会留疤呀?我完了,我脚毁容了。” 说着就急得苦着脸。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哪个姑娘不怕自己身上有疤痕呢。 赵岩又安慰她说:“别怕,我明天带你去县里看看,一定不让你留疤,放心啊。” 俞小蓝才委委屈屈地点头,“嗯,只能这样了。” 抹了药,火辣辣的感觉下去一点,俞小蓝盯着芝麻酱一样的药膏又皱皱眉:“怎么这么恶心?” 赵岩好气又好笑,扯了下嘴角没做声。 她看到的是芝麻酱一样的药膏,赵岩看见的却是小巧的脚,纤细的脚踝,握在掌心柔软细腻。 他没觉得恶心。 折腾半天,俞小蓝打了呵欠,赵岩重新打水给她擦擦手脸,扶着她躺到床上。待药膏晾干一些,找透气的纱布将脚包了放到被褥上,叮嘱她不要乱动。 俞小蓝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可是要她睡觉老实,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也就是刚睡着时能老实一会。 赵岩刚睡下,她就翻个身,脚碰到墙“哎哟”痛呼一声。 他欠身看看,以为她会疼醒,结果人家喘口气哼哼两声,接着睡。 “真是笨蛋。” 他嘀咕一声瞪她一眼,用自己的两条腿小心翼翼的将她受伤的脚夹住,侧着身睡下。 这样的姿势他怎么也睡不着,看一眼窗外清冷的月光,真不知道是谁更傻。 俞小蓝脚被他夹住,也不太舒服,她明显想要挣脱,按自己的心意摆姿势。可是他的腿将她死死按住,她皱皱眉,翻个身接着睡。 两人一下靠得很近,她柔软的嘴唇就在他眼前,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脸颊。 他睫毛扇动几下,脸忽然有些发热。 停了一瞬,他缓缓伸出手,手指擦过她的唇,将她的脸轻轻拨回去。 温热的呼吸没了,他缓缓喘口气,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平了睡。 *** 俞小蓝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脚,小心地揭开纱布,发现脚面上几个明晃晃的水泡,其余的皮肤还好,至少不那么红了。 她松了口气。 赵岩从外面进来,先看一眼她的脚,说:“饭好了,出去吃吧。” 俞小蓝冲他招招手,“来看看,我觉得今天不用去县医院了。你看呢?” 他看了一眼,说:“就算不去县医院,也去卫生室看看吧,自己看的不作数。” 这个俞小蓝没反对,两人吃了早饭,赵岩借了赵瑞生的自行车将俞小蓝载去卫生室,医生看过,说没事,他们才没去县医院。 回到家赵岩安顿好她,就该去山上了。 他将衣服洗了晾上,对俞小蓝说:“你好好在家待着,晚饭我回来做。” 俞小蓝踮着脚可以缓慢的移动,就说:“算了吧,我自己能做,你别来回折腾了。” 来回几十里路呢。 他转头看过来,坚持道:“等我回来做,你别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请戳作者专栏《穿成年代文蠢毒前妻后》 文案: 苏玉贞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了书里偏执反派的蠢毒前妻。 她与反派丈夫相敬如“兵”,最后被反派丈夫无情抛弃,凄惨一生。 苏玉贞穿来时,反派丈夫躺在家里的床上,正因发烧面色潮红,昏昏沉沉。 她想,虽然以后要离他远远地,见死不救却大可不必。 退烧后的贺临望着苏玉贞端给他的荷包蛋,眼里带着疑惑:“你又耍什么把戏?” 脸上沾着锅底灰的苏玉贞一怔,随即笑了:“你猜对了,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