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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是起身从石头上下来,转身去找吃的。 苏暖故意吹口哨气梵音:啧,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和尚啊 凌云心里冷笑:又打不过人家,嘴贱一下有意思吗! 梵音在山中走着,没多久,就找到了一颗野果树,他挑了一些熟透了的果子摘下来,看到那果树被果实压得弯下来,就从旁边捡起一节树枝,在那枝桠下面立了个支架防止树枝被果子塌。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直是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仿佛在他眼中,这颗果树和那个红衣教主是没有区别的,或者,比那红衣教主还要安静温顺一些。 他拿了果子往回走,距离之前歇脚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是猛地一顿,眉头蹙起。 缓步向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原本淡漠平静的眉眼舒然间就是一片冷凝,整个人仿佛都在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之前打坐的石头旁边架起了一堆篝火,那两个人,正围着火堆喜滋滋的烤着手里的东西,不远处的树下是沾血的皮毛内脏,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苏暖知道他回来了,故意不抬头。 凌云就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他有些心虚,可到底是饥饿战胜了那份心虚,抬头看到梵音的神情,他有些忐忑,然后就是做了个无比脑残的举动。 他悻悻然举起手里的兔腿,试探着:圣僧要吃点嘛? 苏暖噗嗤就笑出声来,可下一瞬,头上翁的一声响,她便是一声低咒按住脑袋抬头朝梵音咬牙抗议:你又不是我问你吃不吃的,你折腾我干嘛,讲不讲理了? 梵音不说话,只是默念咒语,她疼的满身冷汗,看到自己手里的兔腿,一把塞进凌云怀里:是他抓的,也是他宰的,本教主嫌脏,才没有动手,你别念了和尚! 梵音淡淡道:那也是你指使的! 苏暖便是一声京骂:你丫能不能不要信口开河,你看到我指使他了,不就是看到那是个女人你和尚贼心不死,想折腾死我霸占我爱妾是不是,我早看出来了跟你说! 梵音的面色越发难看,嘴唇不断动着,苏暖便是惊叫着抱住脑袋,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骂着:和尚,死秃驴,你有本事杀了我 凌云在旁边看得惊骇,又看到那教主真像是被折腾惨了,讷讷开口:圣、圣僧,真,真的是我干的 梵音咒语一停,然后就是冷冷看过来。 凌云几乎已经做好了被削的准备,可接着就发现,梵音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是转向已经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教主,冷声开口。 把它埋起来,念九十九遍往生咒 苏暖按着脑袋挣扎着坐起来:你特么怎么不让我再给它磕几个响头呢! 凌云缩在旁边看着,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扮成了个女人。 把那坏透了的教主都能折腾成这样,要是折腾起他来真不敢想。 最终,苏暖看了眼手上的禁锢,只得选择能屈能伸,乖乖的把那烤了半熟的兔肉和它可怜的皮毛一起捧着,往旁边去准备挖坑。 临走,白了眼梵音,看了眼前面脚下一窝大蚂蚁,便是收回视线,抬着下巴走过去狠狠一脚踩到那蚂蚁窝上,然后,挑衅的回头看了眼梵音,扭头去埋兔子! 梵音顿时眯眼,神情更冷,嘴唇动了动,生生忍住。 凌云则是一脸无语的移开视线。 这魔教头子,果真是坏透了的被虐也是活该,瞧这给圣僧气成什么样了啊! 苏暖知道那和尚被她气到了,总算是心里舒坦了点,然后就是哼着小曲儿埋那可怜的兔子,一边叹息着。 兔子啊兔子,真是对不起你,把你烤的这么半生不熟的,要怪你就怪那秃驴去啊,我是真心想吃你的。 一边把土掩上,她就听到身后梵音淡淡开口:给它诵经超度。 苏暖回头:可是我不会念经啊,这是圣僧你的职业,圣僧慈悲为怀,你替我超度超度它吧 梵音淡淡白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闭眼盘膝坐下诵经。 苏暖埋好了兔子,在那堆新土上跺了两脚把土踩实火红的衣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连衣角都带着股子邪恶的感觉。 她回去后,挑挑拣拣从梵音摘回来的果子里面挑了几个吃了,刚吃完,就看到梵音睁开眼,然后从石头上下来,理了理雪白的僧衣,转身继续往前。 苏暖依旧是负手走的悠闲,身后,凌云已经认命的把纱裙的裙摆给扯到了及地的长度,总算是能正常走路了。 看到梵音在前面不紧不慢步步悠然,苏暖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贼头贼脑凑过去。 圣僧,你赶路一直是这样一步步走的吗? 梵音现在已经不理她,不管她说什么话,反正就是当她不存在。 她也不介意,立志以气的这圣僧破功为己任,自说自话:圣僧,一步步走都能恰好赶上收拾我,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