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

    离开后的斯塔克，没有直接回到实验室，而是在浴室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将乱糟糟的胡子刮完后，打通了小辣椒的电话。

    “你让我现在过去？”佩珀显然是在睡梦里被吵醒的，斯塔克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无奈的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知道了，我五分钟后到。”

    五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佩珀出现在了斯塔克公寓，输入密码验证了指纹后，一阵舒缓的交响乐传了出来，斯塔克正穿着简单舒适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红酒杯，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开启了的酒瓶以及一些新鲜的草莓。

    “我以为，你是叫我来说工作的。”佩珀惊讶了一瞬间，很快条正过来。她脱下鞋子走过来，拿起一直红酒杯，倒了些酒。

    “我喜欢在一个比较舒适的氛围里讨论工作，事实上，我接下来要跟你讨论的事情，并不完全属于工作。”斯塔克说道。

    “什么事？”

    “关于米拉。”斯塔克说到“听说你给她找了一所学校。”

    佩珀喝了一口红酒，点头“最好的私立学校，最贵的学费，怎么？有问题吗？”

    “我认为她不应该去上学。”斯塔克认真的说道。“她可以跟着我工作。”

    “你在开玩笑吧。”佩珀惊讶的说道。

    “我很认真的和你讨论这件事，佩珀，你不知道她的学习能力多么的惊人，你给她的电视节目，她用两倍速看了一遍就能背诵下来了，这样的脑子和能力不应该被学校里教的那些没用的东西所……”斯塔克说的流畅，显然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想好了打算，但佩珀打断了他的话“斯塔克，我不是打击你，虽然你是米拉的监护人，但自从你领回来这个孩子后，她的一切都是我在管理。她的身份，衣服，学习都是我在操心。”

    “所以我征求你的意见。”斯塔克说到，他站起身“这个孩子，如果好好培养，未来可以有很大的成就……”

    “但我更希望她有一个健全的人格。”佩珀的话语掷地有声“一个有朋友，有社交的，正常的人生，托尼，你不能夺走她享受这一切的权利。”

    一阵寂静，斯塔克看着那瓶红酒，思考着什么。

    “她不会平凡的。”斯塔克说到“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头脑，注定了她不会是一个平凡人，不会像一个平凡人那样过完这一生，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养女，不过。”看佩珀还想说，他打断了他“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让她去上学吧。”

    “明智的选择。”小辣椒喝完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回到茶几上“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工作吧。”

    “工作？什么工作？”斯塔克一脸奇怪的看着佩珀。

    “……老板，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半夜十二点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讨论一个孩子上学的问题。”佩珀显然有些生气了。

    “还有这么好的红酒不是吗？”斯塔克举起酒杯，见佩珀生气转身预走，他紧忙放下酒杯拦在她面前“为什么生气了？这件事不解决，我是无法专心的继续我的实验的，何况现在也才十二点前，夜生活将将开始……”

    “让斯塔克公司股票下降百分之四十的人不是我，可我现在正在为那个人收拾烂摊子，已经两天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了。”佩珀语气不善“所以，请您以后做事之前，多为别人想想，谢谢。”说完，她大步离开了。

    留下斯塔克一人。

    虽然确定了米拉上学这件事，但开学日是在八月份，所以她还有几个月是自由的，米拉也不在局限于那个小房间，她得到同意，可以在斯塔克公寓四处游走，可以看她想看的一切东西，当然，不能让她看的自然她也接触不到。

    斯塔克的书房像一个小型图书馆，除却许多和他专业相关的书籍外，也有一些其他的文学，天文之类的书籍，但大多非常专业，米拉虽然能记住，但想要理解透彻还需要琢磨一番，这给她多了许多事情，经常看着看着，一天就过去了。

    这一天，她照旧，捧着一本大厚书坐在平台上看，平台离客厅有一扇玻璃门，使用的最先进的隔音玻璃，夜晚有灯光，可以看到大海，是她最喜欢得看书地方。

    她看的入迷，突然听到一阵让人难受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好了一些，声音很快过去，她抬起头，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跳下摇椅，想寻找噪音的来源，就看见客厅里，斯塔克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直直的躺在沙发上，眼睛睁的很大，客厅里还有另一个人，她见过，好像是集团里的人，他从未正眼敲看过她，更没有和她说过话，所以她对他并不熟悉，只是现在……

    他拿着一个机械手臂，取出了镶在钢铁侠胸口的方舟反应炉。取出来后，他突然抬头，看向米拉的方向。

    米拉一个闪身，躲在窗帘后面，她捂住嘴，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虽然隔着最好的隔音玻璃，除非她大声喊叫，否则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胸口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没有方舟反应炉的斯塔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鼓起勇气看向客厅，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她打开玻璃门，小声地叫着“斯塔克？斯塔克？”

    没有人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她正打算拨通佩珀的电话请求帮助，就听见地下室传来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斯塔克？”她小声地叫着，随手拿起一个还有小半瓶的红酒瓶，小心翼翼的顺着旋转楼梯走了下去，在看见楼梯底下那个趴着的身影，她才丢下酒瓶跑了过去。

    “斯塔克先生，你怎么样？”她着急的扶起斯塔克。斯塔克颤抖着嘴唇，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子弹碎片的残渣，如今顺着血液的流动，一点一点流向他的心脏。

    另一边，佩珀带着方舟反应炉一号，正向着斯塔克公寓赶来，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和斯塔克有些矛盾，所以没有把斯塔克不要的方舟反应炉一号立刻送给他。

    生与死，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