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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 可是曹恒知道,曹盼真是那么想的,比起培养一个能够承继天下的接班人,必须是比安排一个醉生梦死的人要难得多。 “既然你选定了,往后这条路不管有多少荆棘,你都得走下去。别指望与朕叫苦,朕的心够硬!”曹盼冷声的宣告,不禁让人想起曹恒才刚回的洛阳,曹盼就罚人跪了一天一夜,现在还不知道好全没。 不约而同的,一个个的眼睛看向曹恒那双腿,曹恒感觉到他们的打量,面色如常的顶着。 “行了,事就这么定下了,入列吧!”曹盼这话是为今天的事划上一个句号。 “是!”曹恒应声,从曹盼那儿准备走下去,走着走着,半响忍不住回头问了曹盼,“母皇,不知儿要站在何处?” 这是个问题的,结果曹盼回道,“问你的上官。” 新出炉的曹恒上官司马末迎着各方注视目光,面色如常。 “殿下站在侍郎之后吧!”这个位置不高也不低…… 曹盼瞥了司马末一眼,司马末似若不见,君臣多年了,谁还能不知道谁? 曹恒已经称了一声是,缓缓的走到司马末说的位置去。作为被司马末半是点名的人,这会儿见着曹恒走来,该动的人都给曹恒让了位子。 上头的曹盼不管下面这些人是怎么样,出声问道:“益州的案子还需多久才能完结?” “回陛下,至少二十日。”刑部尚书出列回答,曹盼道:“如此朕再给你们二十日,二十日后,该查的查,该审的审,该要的证据拿出来,该放的人也赶紧的放。益州之事必要做个了结。” 刑部尚书抬头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同样是眼看了过去,“怎么,太长了?” “不,陛下,臣等一定在二十日内将益州之事理清。”刑部尚书赶紧的表态,生怕再晚了连二十天都没有了。 曹盼一听把这事掀过,“还有旁的事?” “陛下,益州庞山民庞将军与陛下上折請罪,陛下一直留中不发,不知陛下是要如何处置庞山民将军?”有人出列代庞山民进言,曹盼轻笑一场,“不错,难得庞山民能忍了这般久才让人问,耐性长进。” 这句话半响让人没敢接,曹盼张口唤,“阿恒,庞山民该如何处置?你怎么说?” 被点了名,曹恒出列道:“母皇,此事儿应当避讳。当日益州的事,儿早已一五一十上折告诉母皇了,处置权在母皇手里,不在儿处。” 很知情识趣的放话,曹盼笑了笑,“朕给了你总理益州事务的大权,益州之内,无论文臣武将,见你如见我朕。朕不管庞山民昔日如何,朕只知道,益州巴县在你派他遣军驻守之后,仍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一城,巴县百姓死百余人,伤一千五百之数,而你带兵拿下一干贪官污吏竟是用的临城交州兵马。凭这两样,诸位说说,人究竟该如何处置?” 哪怕曹盼是笑着说的,听在下面这些人的耳朵里只让他们从心里发颤,曹盼表明了不管庞山民昔日如何,只论在益州之过,过,以过论罪,无可厚非! 秦无出列道:“臣以为,违抗君令,枉顾一县百姓生死,为将失职,必以严惩!” “臣附议!臣附议!”一个个附和秦无的,曹盼看了一眼,却都是武将。 武将们的心思没那么多,他们就觉着庞山民事做得不地道,有违人臣所为,惩处是必须的,否则以后一个仗着山高路远的都不拿曹盼当回事,那还如何是好? “姓庞的忒不地道,明知道益州是龙潭虎穴,我们殿下过去了,他也不说多护着我们殿下,我们殿下给他指了事办,他竟然办得一团糟,害得殿下还叫人拿了错处,参了一把。” 这声音嘀咕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曹恒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这么开口闭口带上她的,不是曹氏就是夏侯氏的,这位是曹氏的将军。 曹盼的手往案前敲了敲,“就事论事,不许带情绪。” “臣哪里带情绪了,臣说的都是实话。”那位曹将军比曹盼还要年长,却是曹纯之子曹演!莫看他说话大大咧咧的,实则还是拿了理头叫人挑不出错。 曹演再次张口,“陛下,您刚刚也说了,这殿下前往益州是奉陛下的诏令,总理益州事务,殿下既代表的是陛下,又行的是为百姓利事,为臣岂可因一己私心,枉顾天下大魏。” 得,这更是上纲上线了,曹盼扬眉问,“那依你所言,如何处置庞山民。” “这陛下说了算,不过不能轻饶了!”曹演也不傻,哪怕想要给庞山民教训,最好能杀一儆百的,那也不是他说了算。 此时此刻的曹盼是真想说,连武将都学得滑不溜手了啊! “有没有想要说说的?”曹盼也不与人所难,询问了一句,下面一片静默,都不肯说出到底是该怎么处罚庞山民。 “好,如此朕与政事堂诸公议后再说。”曹盼不意外,一个个都不想当出头鸟,很好。 曹恒很是敏锐地感觉到曹盼的心情不好,低下头。 “陛下,诸葛氏也入洛阳多日,陛下未曾召见,是否有些不妥?”说完了庞山民,免不得就提起诸葛氏,曹盼道:“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着实不好细说,还是墨问出列道:“陛下,益州诸事与诸葛氏并无干系,而且,那是诸葛孔明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