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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曹林从来没有挨过曹盼的骂,尤其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张老脸是丢尽了。 曹盼目光如刀,直怼向曹林,“朕告诉你,从前如何朕不管,从今往后,你们都给朕记住,曹氏之人,无论男女,当父母的谁若是敢作践孩子,坏曹氏一门的风气,朕虽不是宗正,宗正也得听朕的。朕对曹氏管得严,不代表了朕许旁人欺凌曹氏中人,同样也不许你们鼠目寸光者,毁了偌大的曹氏。” 曹家是什么,既是曹盼的左膀右臂,将来也会是曹恒的。 论威严曹恒绝不如她,有些规矩曹盼定好了,曹恒只需拿着她当挡箭牌,便可管制这些人。 “陛下。”作为宗正的是曹操的第八子曹据,被封为彭城王。出列与曹恒作了一揖,“陛下之言,臣明白了,必管束曹氏,不叫陛下忧心。” 曹操那么多个儿子,曹盼选了他来当宗正,其人首先对曹盼忠心,而又有能力,否则,曹氏一族焉能听他的。 曹盼点了点头,曹据办事要是不靠谱的,曹盼又怎么会让他一当这宗正就十余年。 “你,好自为之。”曹盼丢下这一句,即离开了。 曹恒上前从曹林的手里拿过曹盼丢给曹林的那份东西,随后一份不差交到王凌的手里。 “宜城亭侯,好好看看。”曹恒那么跟王凌说,哪怕不看,她从曹盼的话里也猜出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不什么好东西,曹恒怎么能不让他们看到。曹恒这做完了,亲自走到曹淑的面前,“你可愿入宫在我身边如沥阳侯侍奉母皇一般随我左右?” 曹淑落着泪忙点头,“愿的,殿下,我愿意的。” 曹恒见她泪落不停,伸手去为之拭过,“往后,莫要再哭了。眼泪除了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欺,再无用处。” 一番话落下,一众人都看向曹恒,曹恒道:“你要记住,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退的余地。你能拼着个鱼死网破,就永远也别想回头。” 曹淑听着,伸过手拭过自己的泪,“殿下所言,我记下了。曹淑,一生不忘陛下与殿下的恩德。” 说罢与曹恒叩首再叩首,曹恒吩咐道:“扶淑郡主回去梳洗。伯父,以后,淑姐姐随我了。” 刚被曹盼骂得个狗血淋头的,曹恒问曹林要人,曹林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况且他们一个都不蠢,曹恒是曹盼唯一的女儿,将来必承大统,跟曹恒扛上,行? 当然是不行,曹林已经接话道:“殿下能看上淑儿,那是淑儿的福气。” 曹恒听着不再作声,朝众人作一揖,带上曹淑离去了,不想一个比曹恒年长几岁的女郎出声唤了一句殿下,曹恒一眼看了过去,“表姐。” 此人却是曹节与刘协所生之女刘曼,与曹节有几分相像,与曹盼露齿一笑,瞧着甚是无害。只是那眼里的狡黠藏不住,朝着曹恒作一揖,“想与殿下同行。” 曹节看了自家的女儿一眼, “阿曼。” “母亲。”刘曼回唤了一声,曹节便不说话了,曹恒道:“表姐请。” 请,曹恒便走了,刘曼与曹节福了福身,跟着曹恒而去,至于去做什么,另得要说了。 曹恒带了曹淑回去,让人先与她洗漱更衣,刘曼算是第一次随父母来洛阳,从前虽然与曹恒有过几面之缘,却无深交。 一个是前任皇帝的女儿之一,一个是现任皇帝唯一的女儿,差距是巨大的,刘曼面对曹恒是不亢不卑的,曹恒看着刘曼也并没有说话,刘曼在上下地打量曹恒,过了许久地才问,“听闻殿下在益州平乱时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甚是英勇。” “算不得。”曹恒是这么觉得自己的,便也就这样说了出来,刘曼笑笑道:“今日殿下说的一番话,我也是这般觉得的?” 一番话,曹恒想了想今天说了多少话?刘曼指的是哪一句? “眼泪,除了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欺,再无用处。”刘是轻复述她觉得曹恒说得正是的一句,曹恒依然看着刘曼,等着刘曼的下文。 “殿下敢用我吗?”没有让曹恒久等,刘曼笑着问。 “只要你有用,无不敢。”曹恒很平静地告诉刘曼,只要她有能力,有本事,没有什么是曹恒不敢用的。 刘曼听到有用这两个字,露出了一抹笑容,“殿下准备开马球场,此事我毛遂自荐如何?” 昨天曹盼说的话,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刘曼这毛遂自荐的,曹恒道:“若指此事,我并不需要你毛遂自荐。” 这一句让刘曼的笑意微微一僵,刘曼却并不因此而放弃,“殿下已经有了打理马球场的人选了?” “是。”曹恒很肯定地告诉刘曼。昨天一个晚上没睡,该想着要办的事她已经想好了,人,曹恒也同样让赤心去传了话。 她有三十九个同窗,哪怕如今她不上课了,这些人要用起来,什么样的人都有,总有合适他们的位置。曹恒有些明白了曹盼当初为什么要给她选那么多的伴读。 刘曼看着曹恒一张虽然显稚气,但又沉着的脸,“殿下的动作很快。” “如今我要跟他们比的就是速度。”曹盼都放了话谁快谁办得好生意就是谁的,曹恒想赶紧脱贫,必是要迅速的办好这事。 好吧,刘曼想着曹恒这会儿应该未拿好章程的,结果大出预料,也算是让她意识到,曹恒啊,并非蒙母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