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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殿下所言极是。然大魏素以仁义宽厚待人,眼下我鲜卑确实是有困难,还请公主殿下念及鲜卑百姓,随我走一趟。来日,鲜卑上下,必对殿下感恩戴德,一世铭记。”苴罗侯用着鲜卑百姓劝和曹恒,曹恒拿眼看向苴罗侯,“苴罗侯很聪明。” 聪明得吧,曹恒哪怕觉得那是计,也想跟苴罗侯过几招。“好,如苴罗侯所言,看在鲜卑百姓的份上,得罪我的是这位,而不鲜卑的百姓,我就放下了。” “多谢公主殿下。”苴罗侯十分客气地与曹恒道谢,曹恒重新上了马,“那么,此行前往鲜卑,路由我带。” 此言一出,苴罗侯许久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曹恒,“殿下是在说笑吗?” “并没有。”曹恒一张正直脸告诉苴罗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会说笑? “可是殿下从未来过鲜卑,我们此行兵贵神速,殿下带路,难道殿下对鲜卑比我对熟悉?”苴罗侯只是用着人之常情来劝曹恒。 曹恒看了苴罗侯一眼,“我虽从未入过鲜卑,旁人曾经入过,我大魏内也有对鲜卑熟悉的人。苴罗侯急切要回去救人,难道我就会拿大魏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五日,按正常的速度五日之内,必到鲜卑轲比能首领面前,如何?” 可以说,曹恒是把苴罗侯所有能带路的理由都堵了,走天一线是最快的速度,能在三天之内抵达鲜卑大帐,其他的路,最快也需要四天半,曹恒如今既说了五天,路程显然她都已经想好了,速度也算不得慢,苴罗侯没有拒绝的理由。 “既有劳殿下,那就都听殿下的。”苴罗侯僵了僵,极快的又恢复了,曹恒扬声地道:“好,那走吧。” 这一次苴罗侯再没有问曹恒什么话,曹恒飞快地策马出城,直奔鲜卑的方向。 一行疾疾,并没有过多的歇息,苴罗侯有好几次想问曹恒这一路究竟走哪一条道,然而曹恒都用别的理由把话题岔开了。 眼看着越近鲜卑,曹恒所到之处,仔细的查看了鲜卑境内,路上遇到了零星百姓并不见丝毫的慌乱,所谓的战乱,曹恒是越发觉得不可信了。 “殿下,这几日苴罗侯显得十分的烦躁。”崔承之在休息时与曹恒轻轻说了一声,曹恒饮了一口水,“无妨。”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呐。“让人小心地透露是谁给我们带的路。” “是。”闻弦而知雅意,崔承之表示这类事情他是一定会办好的。 曹恒目光沉着地看了远方,鲜卑,匈奴,亦不知如今的匈奴是何情况? 在曹恒想着匈奴是何情形时,匈奴却已经打了起来,战火迅速的蔓延开了,幽州里头很快得到了消息。 “匈奴,匈奴情况不对。”有人极快地回来报信,宋侣皱着眉头十分不解,“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不知为何,匈奴打起来了?”报信的人咽了口水急忙地说。 宋侣想到了曹恒与他说过匈奴的丹阳公主回了匈奴,丹阳公主与曹盼交好,在匈奴出击大魏情况下,曹盼都能让丹阳回匈奴,既因大魏并不需要丹阳这个人质,也是因为丹阳在匈奴颇有威望,而且并不主战,让丹阳回到匈奴对大魏百利而无一害。 “匈奴的丹阳公主呢?”宋侣连忙追问可曾发现丹阳的踪迹,那探子连忙地摇头,“太乱了,根本弄不清楚谁是谁。” 宋侣这心真是悬了起来,所谓鲜卑有乱,被匈奴所困,怎么匈奴反倒自己打起来了?事情不对劲,极是不对劲。 “阎柔将军怎么说?”宋侣连忙询问阵前的情况,探子摇了摇头,“因为不知匈奴现在的真实情况,阎将军让大家警惕守城,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宋侣吐了一口气,来回地跺步。他当了许多年的幽州刺使,幽州临近匈奴,北方各部这些年在曹盼的吸纳带动下,都慢慢强大了起来。人在没吃饱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填饱肚子的念头,一但吃饱喝足了,就会想要别的东西。 大魏地大物博,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各部族的人瞧着会全无感觉?与之一对比,各部的百姓至少有半数以上过得是不如大魏的百姓。 大魏的百姓富了,日子越过越好,他们却有那么多的人过得不好。人是不会看到你在过好的过程中的奋斗,而只会看到结果,认为现在的情况就是大魏的百姓好,而他们不好,而他们,并不愿意珍惜大魏给他们的机会,而只是通过掳夺得到好处,那么,想要抢,他们第一步是做什么? 是击溃大魏筑起的盾甲,让他们可以越过这些盾甲,来到大魏。 “提醒诸位将军,匈奴的动静闹得再大,也一定要关注鲜卑,我们的公主殿下在鲜卑。”宋侣让探子去传话,如果匈奴的这场战是发生在曹恒离开幽州之前,宋侣是绝对不会让曹恒以身犯险进入鲜卑的。 但是,既然曹恒已经去了,现在一定要保护曹恒的安全,那可是陛下的子嗣,唯一的子嗣。 “是。”探子得令,那是一刻都不敢耽搁,赶紧的去给各位将军传话。 这个时候,曹恒一行已经进了鲜卑境内,而且遭遇了第一次的袭击,曹恒虽然没有真正领过兵,在沙盘上跟曹盼不知演练了多少回,还有真正上过沙场的将军给了补充,虽然是半夜来袭,但他们早在安营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守卫,来袭的人,立刻遭遇了弓箭反击,以保证他们绝对无法近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