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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强马壮,那是立国根本。兵不强马不壮,那就别怪外人一人咬你一口,直把你啃得尸骨全无。 “那么鲜卑之事就有劳宋刺使了。”朝廷下发的文书指出了由宋侣暂理鲜卑诸事,曹恒,打下手。 宋侣笑了笑,与曹恒作一揖,“殿下不奇怪为什么陛下没有让殿下暂理鲜卑之事?” “宋刺使当年师承贾太傅,镇守幽州近二十年,鲜卑、匈奴,宋刺使比我更了解。”了解,宋侣就能更好地处理眼下鲜卑请求归附大魏的事。 曹盼不让曹恒来办这件事,那就是想让曹恒看看宋侣是怎么办的事,是让曹恒多学着点。 宋侣是真觉得曹恒坦然接受他为主,其为次的安排,单就这心性就是极好。需知鲜卑苴罗侯自刎有曹恒调兵遣将,算无遗漏的功劳,打完了仗却不让曹恒插手鲜卑的事,换了心胸狭窄的非跟宋侣计较不可。 曹恒想的是,曹盼不让她办这件事,应该等大魏的兵马入了鲜卑,宋侣见了鲜卑的人安排好一系列之后,就要把她召回洛阳了。 果然,宋侣为主曹恒为辅,曹恒负责领兵开路,一边吸纳鲜卑的兵马,宋侣负责安顿拿下的鲜卑城池,又在曹恒甄选鲜卑的兵马后,与曹恒按已经存在的高句丽治理的方法,用鲜卑的兵,守鲜卑的城池。 宋侣颁下约法三章,所有鲜卑人,或是进入鲜卑的大魏将士都得要守这三章,违者重罚。 同时,安民抚恤,用最快的速度让鲜卑安定下来,对于鲜卑内各种势力,在绝对的武力镇压之下,该以礼相待且以礼相待,欠敲打的也要敲打。 宋侣行事与他的外形截然相反,他一介病弱之躯,做事却快狠绝,这让曹恒想起了当初教他的贾太傅贾诩,那位可是鼎鼎大名的毒士。 颇有毒士之风,说的就是宋侣。 但是,鲜卑就这样在曹恒完全只负责带兵,宋侣总理所有的事情的情况下安定了下来,曹盼催曹恒回洛阳的信也来了,提醒着曹恒这一年的科考要开了。 大魏自开科考取士之制以来,每年八月秋收之时便于洛阳贡院开考,至此已是十余年,曹恒当然忘不了。 鲜卑之事到此算是了结了,匈奴那边刚刚成为单于的丹阳这会儿也忙着安定匈奴,曹恒也不说去看望的话,准备着起程,宋侣将自家的三个儿子给推了来,“殿下,小儿也要进洛阳赶考,殿下一路回去捎上他们?” 曹恒能说不吗?不能!所以只能点头答应。 宋家的三位郎君,最大的十七八岁,最小的一个与曹恒差不多大,但是身体看起来比宋侣好得太多,曹恒一度很怀疑宋侣那病弱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一个据曹永说,很多年前宋侣看起来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样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活着比当年看起来比他还活蹦乱跳的人长。 而这三位宋郎君,最大的显得沉稳,名为宋行;第二个与宋侣的相貌最是相像,名曰宋征;最小的一个一张笑容相迎,名为宋徒。只一眼,曹恒以为宋徒才是真正最像宋侣的那一个。 “一路有劳殿下了。”宋行与曹恒客客气气地作一揖,余下两人都跟着很是有礼地朝着曹恒行礼。 “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宋侣为大魏呕心沥血,尽职尽忠,他的儿子,曹恒也盼着他们将来能够成为像宋侣一样的国之栋梁。 相互打了个招呼,曹恒让人将他们兄弟三人安顿好,杨嚣道:“等回了洛阳,该喝承之的喜酒了。” 崔承之的婚事早已定下,但就算如此,崔今或是墨问也罢,曹恒一来幽州,他们就把崔承之推了出来。 开玩笑,有些情份那是可遇不可求的,莫说是只是定了婚期,婚礼还没办,哪怕是办得婚礼,拜了高堂,他们也绝对会让崔承之脱下喜服与曹恒走这一趟的。 “必有大礼相送。”崔承之与杨嚣这一路做了多少事,曹恒都看在眼里,还有那些宝石还是崔承之发现的,这可是帮了曹恒脱贫。 如此大的功劳,曹恒岂有不记在心上的道理。回了京,无论如何也要亲娘多给崔承之赏几样好东西。 “那承之先谢过殿下了。”曹恒有赏,崔承之高高兴兴的收下了,这都是情分。 “我听说你家中两个弟弟这回也要下场?”杨嚣的消息倒是灵通,八卦起崔承之家里的事来,崔承之道:“父亲跟母亲都说,要出仕需得靠他们自己的本事,今岁父亲说他们的火候不错了,可以下场试试。” 话万不敢说满了,崔承之也不想给自家招祸。 “比起他们来,我更好奇的是左仆射刚收下不久的徒弟。”杨嚣提到了周不疑,还有周不疑的徒弟,这下曹恒也看了过去,“萧平,萧霁月也要下场?” 那样一个当众想要勾、引曹盼,结果被曹盼荐为周不疑弟子的人,谁还能不记住,所以曹恒惊讶地看向了赤心,想要确定这个消息。 赤心一时答不上来,毕竟科考是每年一考,参加考试的人名单,赤心也不会都给曹恒拿来。 杨嚣也知道这个消息一丢出来就连曹恒也必然吃惊,笑道:“正是,这还是父亲写信告诉我的。” 这样也算是解释了为何他远在幽州还对洛阳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既然是杨修说的,事情是绝对假不了。 曹恒想着那只一面之缘的萧平,还有周不疑的性格。周不疑这么多年来位高权重,为人德行世人皆赞,想拜入他门下的人何其多,偏偏周不疑一个弟子都没收。萧平,虽然在当日是曹盼开口让人收下的,但并不单单要求周不疑,周不疑却开口收下了那人,后续事情太多,曹恒并没有再关注萧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