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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曹恒也是秦无自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秦无是怎么对她的,她自己比谁都清楚。秦无的忠心,绝对会是诸臣之中数一数二的。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大魏的,背叛她们母女的。 哪怕跟曹恒而来的曹叡也幽幽地道:“这西域的将军们,看起来可真不像是武将。” “兄长见过多少武将?”宴散之后,曹恒领着人走在路上,曹叡在她耳边感慨这一句的,曹恒反怼了一句。 曹叡皮笑肉不笑的道:“曹氏与夏侯氏的武将少了?” 当然不少。早年曹操打天下,两族的武将是一点都不少,后来曹盼开始培养他们,算是文武兼济,哪样都不落。文臣武将,乃至旁的各行各业皆有涉及,如今的曹氏与夏侯氏,强大远比从前他们以为的还要强。 曹叡很快时候想到曹盼布的那些局,一步又一步的让曹氏与夏侯氏强大至此,而非思及自己一人强大足以,这样的心性,曹叡真心实意地认了一句高瞻远瞩。 “曹氏与夏侯氏的武将与西域的这些武将,一般长成?”曹恒被怼了又反问了一句,曹叡挑了挑眉,“殿下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殿下是觉得西域的武将防备殿下至此,都是因为西域?” 谁都不傻,还能看不出来曹恒被人冷着? 怕是曹恒长到那么大,也算是出来办了几回事,还是第一回 被人这么冷着。 “无妨。”曹恒不能说是全无打击,毕竟顺风顺水长到现在,除了亲娘,真没人让她这么吃瘪。 “看样子殿下是有章程了。”听到曹恒说着无妨,曹叡负手而立,好奇打听。 曹恒一眼看了过去,“兄长,事有轻重缓急。” 这一次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曹恒记着,记着就不会乱来,总得要先把重要的事办好了,其次再着手处理内部的问题。 曹叡见曹恒都心里有数,都不拿自己受的那点气当回事。曹叡弯了弯嘴角,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倒是秦无被人灌了一大堆的酒,喝得醉熏熏的,饶是如此,被扶了回房,曹永嘀咕道:“你是真行,看看他们眼里除了你,就连殿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是我了。” “唉,与我洗把脸,我们去见殿下。”秦无满脸通红的,饶是如此还是坚持要去见曹恒,曹永道:“就你现在一身酒味的模样,别把殿下给熏着了。” 秦无道:“去吧,这些人呐,往后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很是忧心,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的酒味会让曹恒有多不适,一些话,秦无还是得提醒曹恒,事有轻重缓急,无论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与车师后国的交战,等这场战打完了,才是收拾这些人的时候。 曹永听到秦无的话,也不含糊,赶紧与秦无洗一把脸,散散他身上的酒味,这便与他一道往曹恒的房间去。 但不知他们夫妇一动,消息也早就传到了旁人的耳中。 曹恒听说秦无和曹永来了,她也算是等着,见秦无满脸通红,一张比女人的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叫曹恒看了看曹永,很是想要捂脸。 曹永虽然长得不差,但是跟秦无一比差距实在太大,大得曹恒如今见着秦无那面桃花相映红的脸,若是把胡子给剃了,妥妥就是十足的美娇娘,曹永,还是当郎君更好一些。 揣着这样的想法,曹恒还是说道:“侍中和姐姐喝了不少酒,应当在屋里休息才是,怎么来了。” 曹永虽然大了曹恒一半不止,与曹盼年纪相仿,架不信辈份低,她就是跟曹恒一辈的,曹恒便唤她一声姐姐。 秦无道:“西域之人,本就难缠,今日他们的举措,还请殿下莫与之计较。” “当然。”曹恒不意外秦无会来说这些话,她也知道秦无为什么会这样劝。 “事有轻重缓急,我分得清楚。侍中莫还当我是三岁孩儿,没有长大。”曹恒把秦无半露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秦无笑了,朝着曹恒作一揖,“是臣瞎操心了。” 曹恒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侍中一片为我之心,我心里明白。你过来这一趟是要开解我,放心。” 无须秦无开解,曹恒早就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了,这也是让秦无十分开心的事。 一句话放心何尝不是在宽慰着秦无,秦无笑出声来,“陛下若是能见到殿下如此,一定会开心的。” “殿下,外头有人窃听殿下与侍中的谈话。”这个时候,赤心突然走了进来,急急地禀了一声,曹恒一眼看了过去,“什么人?” 赤心欲言又止,曹恒蹙紧了眉头问道:“有话只管说。” 被曹恒催促了一句,赤心道:“人已经叫齐郎君拿下了,看衣着打扮似是西域的将军们派来的。” 话音落下,秦无的脸已经黑了。曹恒道:“告诉齐郎君,杀了。” 她也不问是与不是西域的将军们派来的人,但是敢在她屋外打探消息的人,无论是谁,杀! “是。”赤心见曹恒明显似是考虑清楚了后果,应下退了出去。 秦无与曹永都对曹恒下的杀令没有任何想法,那样的人,不管是有一千个还是有一万个理由,敢派人往曹恒的屋外打探消息,曹恒就是要杀了他们,杀一儆佰。 果然,第二日秦无与那些将军们碰了头,有人旁敲侧击地问道:“听说昨日殿下杀了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