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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曹永听着秦无的话那叫一个怂怂啊!自知不好,而秦无睁大眼睛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架式,曹永连忙地道:“我那是,我那是看到他们欺负我们百姓了。咱们做了那么多,哪怕是陛下出兵车师后国不都是为了不让我们的百姓不受任何他国之人欺负。而且车师后国的人对我们是闻风丧胆。你不知道……” 啪啦啪啦的把事情的经过跟秦无那么一说,曹恒在一旁听了一耳朵,若有所思。 秦无皱着眉头,曹永想起了什么道:“陛下似乎并未下令驱赶车师后国人对吧?” “是。”秦无很肯定地回答,曹恒道:“不必赶。与车师后国交战是与车师后国的事,他们的百姓只要在我大魏内守大魏之法,不必驱赶。” 大国风度就是如此,大魏不学任何人,也不以任何人为榜样,做人做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曹永笑笑地道:“不赶的好,有对比,他们车师后国才知道自己有多猪狗不如,将来打起他们来,我们的将士也会不留余力。” 谁说不是呢,曹恒目光幽暗,“刚刚永姐说的话,让我有了一个主意。侍中与永姐听听觉得如何。” 主意啊,秦无跟曹永都表示必须是要听的,曹恒与他们一阵耳语,曹永与秦无听完都点了点头,“可行。” 可行,那就这么办吧。 曹恒的主意说起来很是促狭,车师后国不是对大魏闻风丧胆吗?闻风丧胆自有闻风丧胆的好,曹恒就是让大魏的人学会一句车师后国的话,就那一句大魏的大军来,天天到城外喊这一句。 一开始这一喊自是引得城内动荡,喊完这些话的人在外头那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里面的人听了笑声,出来一看只见一群大魏将士骑着马在外面,寥寥几人,哪里有所谓的大魏大军来了,这是又被骗了。 大魏的将士在外面笑成了傻子,这耍着车师后国玩直持续了半个月,最后任由他们在外面怎么喊怎么叫,里面都没有动静了,曹恒道:“时机到了。” “你的剑法长进了吗?”曹恒回头问了齐司深一句,齐司深给了曹恒一记你当我是废物的眼神?曹恒…… “剑法长进了,那就用用吧。”曹恒忍了忍的不想跟这位不通人情的人多说,还是直接让他办事去。 齐司深这几年除了跟曹盼学剑,也就是跟着曹恒混了,与曹恒自成默契,曹恒这么一说完,齐司深扬了扬眉,无声地询问曹恒究竟是要做什么。 曹恒与他一番耳语,齐司深听完毫不犹豫地点头。 在车师后国外闹腾了那么久,曹恒又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做的。 车师后国的城池外又传来了铁骑的声音,还有阵阵的厮杀声,车师后国的将士与百姓都好,从一开始的严阵以待,到如今这周而复始都不见动静,已然麻木。 被吵醒了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低头骂了一句倒头就睡,却不知大魏的大军杀入了城门,守城主帅人头更是叫齐司深潜入府中拿下了。 更是借着夺下此城,曹恒再让人假扮车师后国的兵马,前往下一座城池求救,待那城门一开,又立刻让人攻下。 环环相扣,曹恒用计一口气在一夜之间拿下了车师后国的五座城池,等车师后国的人一夜醒来时,突然发现竟然失了五座城池,先前道大魏不过虚张声势,绝不敢进犯的车师后国的人,此时此刻面对一夜连失五城的事实,够打脸的。 “五城,五城到底是怎么失的?”车师后国的人第一反应是找原因。 比起他们在找原因,大魏从曹恒领军出征到现在,一个月里只听说曹恒派兵马不断的骚扰车师后国,但连一次真正的交手都不曾,好些人都不断地上折请曹盼下令让曹恒快点出战。 曹盼道:“你们都不清楚前方的情况,怎么口口声声都是催促前线出战?” “兵者,诡道也。不过才出征一个月,两军将士未有伤亡,你们就急了。急什么?急着为了打一战,让你们看清楚了阿恒究竟能不能领兵?”曹盼一向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这些人着急,急什么她心里清楚。 “陛下,战事拖得越久,给车师后国越多的时间准备,于大魏更是不利啊。” 催的人也有自己的道理,苦口婆心地想劝一劝曹盼。 曹盼摇了摇头,“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这一仗为什么?” 那劝谏让曹盼下令让曹恒速战速决的人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不明白最好就不要插嘴多说,你们说,对吧?” 这已经是表态,曹盼自己就是靠战功承继天下,一统天下的人,所以一场仗要怎么打,怎么打得才能让大魏赢,她心里有数战机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而想要自己创造一个合适的战机,需要的正是时间。 朝中有曹盼做后盾,曹恒也知道无论是朝中,或是如今的西域之地,他们都等着她打上一仗。然而面对他们着急,催促,曹恒一直都稳稳的。 不战则已,一战而夺下五城,还是一夜之间夺下的,消息传来,同样火速送往洛阳,叫一群都盼着曹恒能赶紧的打赢一场仗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做得漂亮。”曹盼那里是得了曹恒布下这一战的始末经过的奏折,所以曹盼看完了,毫不吝啬地给了曹恒一句赞赏,与之而来,曹盼吩咐道:“去,请崔寺卿入宫。” --